33旧戒指

木同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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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艾瑞克在参加完演出之后的宴会,舞会,摆脱了众多热情粉丝之后,已经凌晨两三点了。他匆匆回到湖边别墅,他想见的人却不在那里。

    走了吗?也是,很晚了……他疲惫地瘫在椅子上,搓了搓脸。剧院幽灵向来以精力充沛自豪,他能够连续作曲一个星期,几乎不吃不睡,但是他发现和人打交道比和音乐打交道要累上十倍,连他也快要吃不消了。

    他正闭着眼睛休息,忽然觉得身上一紧,一条绳索勒住了他的身躯和双臂,把他缚在椅子上!!艾瑞克像被惊扰的猛兽一样跳起来,一条柔软的臂膀却从背后缠住了他的脖子。

    “无礼的侵入者,你是谁?”背后的人用他本人的声音语气耳语着,却还没说完就吃吃笑起来,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耳边。

    他抓住那只带着黑丝绸手套的手,转过身来,发现一个穿着剧院幽灵全套装束的人影——比他娇小些,但穿了高跟的靴子,戴着他的面具和宽沿帽,还有他的斗篷西服,一眼看去居然颇为相像。

    “原来是我们的新星艾瑞克先生,”露西努力绷着笑继续说,学着他平时双手抱胸的样子,抬着尖尖的小下巴,“别以为你是个万众瞩目的明星就可以随便乱闯……想尝尝剧院幽灵的厉害吗?”

    艾瑞克嘴角抽搐着,还是笑了,伸手把有点太大的帽子从她头上摘下来,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她懊恼地抗议了一声。

    “我以为你走了。”他伸手整理着她的头发,语气很淡定,眼角却弯出温暖的笑纹。她摇摇头,从一旁吭哧吭哧拖过一个篮子,拿出一瓶香槟噗一声打开:“我总要替你庆祝的。不过你今晚一定喝了不少了,象征地喝一口就好了。你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吧……”

    艾瑞克接过香槟杯一饮而尽,拉过她:“我不在家一小会,还有人偷我的东西……胆子不小,嗯?我得检查一下……”

    他伸手摘掉面具,嘴唇在她脸上印了一下:“这个是我的……”,拉下斗篷:“这个也是我的……”,把她揽在怀里,脱掉燕尾服外套,低下头,嘴唇蹭着耳垂低语着:“连这个都拿了……啧啧,大胆的小姑娘,这可是上好的天鹅绒……”

    虽然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是露西忍不住脸红了,双手在他胸前推了一下,没出息地转身蹬蹬蹬跑了。艾瑞克慢悠悠地跟着,见她果然躲到了房间里,笑了笑,回身又倒满一杯香槟饮尽。

    艾瑞克来到露西房间时,见她正倒在床上,用手捂着脸,脸上一下懊恼,一下通红,用枕头把自己埋了起来,露出一双光脚丫子。见他进来,她惊跳起来,似乎想把他关在外面,但是他已经径自进来,坐在床边了。

    艾瑞克已经把演出燕尾服的外套和背心脱掉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他把手上拿着的两个香槟杯和酒瓶放在床头柜,“怎么?才喝那一点吗?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这么好的酒,不喝可就浪费了。”

    “我酒量才不差……”露西顿时忘了害羞,咕嘟咕嘟喝掉一杯,脸颊染上嫣红,却得意洋洋地抬一抬下巴,也斟了一杯递过去。

    艾瑞克满意地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接过酒杯,另一只手扯散了领结。

    ——顺便绷开了几个扣子。

    露西尴尬地撇过脸,炉火烧的特别旺,让人只觉得脸烘得热热的。她不敢抬眼,只好低下头喝香槟,一杯一杯,很快就脸颊嘴唇都嫣红一片。

    差不多了。

    艾瑞克伸手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宽松的白色真丝衬衫松垮垮地挂在他健壮的上身上,俯下|身时露出一大片胸膛。露西愣愣地看着他领口,伸出手去。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嘴角带着点笑。

    纤细的指尖触碰到他胸前,她抬起头来,看进他眼睛里:“这是……这道伤疤……我记得的。”

    关注点怎么和想的不一样?艾瑞克愣了愣。

    她解开他的扣子,手指顺着那道浅浅的陈年旧伤滑过。

    男人倒吸了一口气。

    “是为了救我被贾维划伤的……伤疤竟然留了那么多年……”她忽然停住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她发现他身上深深浅浅,竟然有不少受过伤的痕迹,前胸、腰腹,似乎连后背都有。她咬咬嘴唇,解开剩下的几个扣子,干脆把他的衬衣脱了下来。

    艾瑞克喉结滑动了一下,手指动了动,盯着她,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燃烧。

    她挪到他身后,发现背部有一块凹下去的疤痕,像是枪伤,子弹入肉而且处理得很不好的愈合痕迹——大概也是他自己潦草包扎的,像小时候一样,像一直以来他对自己身体不经心的态度一样。

    她叹了口气,轻轻把掌心贴在那里。

    艾瑞克转过身来,披上衬衫,抬起她的脸含住下唇,耐心地吮吻着她的舌头:“不要看那些,”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贴着她的嘴角说,“不要怕……”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却是从没有过的复杂和忧伤。

    “我会……我会让弗斯特帮我去掉这些伤的,”他继续说,一边扣上衬衫的扣子。艾瑞克微微弯下腰,紧张地看着她的表情,嘴唇在她嘴角和下巴逡巡着,相距不过毫米,却并不触碰,只是邀请和引诱着。

    露西却推开他,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艾瑞克,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不会害怕的,你也不恶心,以前不,现在不,永远也不。请你再也不要这样说自己”

    “艾瑞克,你很美。”她微微一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你不需要为了安慰我说这些,”他干涩地说,“也许现在……但是以前……”

    “相信我。”露西打断他,“相信我。我是画家,我才是有资格说谁美谁不美的那个。你很美。”她斩钉截铁地说。“你是个顽固得令人头疼,脾气也糟糕的家伙,怀疑一切,抓着自己的看法,别人说什么都不信……但是你很美。如果你还不相信我……”

    她眼睛里跳动着烛光,脸上嫣红,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怒火,她扁了扁嘴,抬起下巴:“如果怎么说都不信……哼……好!我证明给你看。”

    她有点笨拙地主动亲吻上去,还磕到了嘴唇,但她固执地继续含吮着他的嘴唇。她眼睛里是倔强而义无反顾的神色,咽了咽,把手放在衬衫的领口处。

    艾瑞克突然也尴尬起来,扭过头去低声问:“那、那是我的衬衫吗?”

    露西被当场抓包,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嗯,临时起意扮演你,没带男式衬衫……”柔滑的面料挨擦着身体,像是衣服主人肌肤的触碰——原本不在意的细节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异常暧昧,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全身皮肤一寸寸都羞红了。

    不管了!

    她咬咬牙,解开了身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艾瑞克喉结又动了一下,呼吸明显加重了。

    她手都抖起来,脸颊烧得通红,但是眼睛带着点挑衅地盯着艾瑞克,梗着脖子又解开了一颗。过大的男式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就已经要露出贴身内衣,她的手指放在第三颗扣子上,咬着嘴唇,指尖死死捏着,半天没解开。

    艾瑞克胸口起伏,猛地贴上露西的嘴唇,把她压倒在床上,手轻轻一扯,衬衫就开了大半,褪到肩膀下。

    露西颤抖着,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这样东方式的华丽房间,艾瑞克刚才点燃的熏香的气味,还有……还有……她看着上身赤|裸,眼睛都红了的男人,突然记起来了。

    她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梦里他是毫无瑕疵的。她支起上身,嘴唇轻轻贴上他胸口那道长长的伤痕。

    艾瑞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嘴唇压着浅色的旧疤,一点点滑过去:为了保护她而拼命的瘦削的少年,现在已经是健壮的成年男人了。她把艾瑞克按到在床上,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他怀里,手搂着腰,鼻尖挨着胸膛,安静地闭上眼睛。肌肤相贴时,成年男性身上比少年时更富有荷尔蒙的气味明显起来。她转过头,舔吻着胸前那条极长的疤痕,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着已经愈合的伤口。

    艾瑞克发出一声低喘,渴望地看着她,伸手解开绷得太紧的裤子。他强忍着闭上眼睛,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游移着。

    露西支棱起耳朵,发现艾瑞克放缓了呼吸,双手握拳牙关紧咬的样子,好奇地双肘撑在他头两边,低头看他。长卷发痒痒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和颈侧。她张口咬了咬他下巴中间的小凹陷。艾瑞克睁开眼睛,发现露西蓝眼睛清澈地看着他,两个小酒窝得意洋洋地挂在嘴角。

    “我忍够了。”他嘟哝一句,双手箍着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男人十指交缠把她双手举过头,一个硬硬的小物件滑进她的手心。艾瑞克包着她的手,把拳头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不要再取下来。”

    露西摊开手掌,是那枚女式金戒指。她知道这是他亡母的遗物,上次英国之旅之后,她就把戒指还给他了。

    “我打算为我们建造一栋房子,你来挑地方……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太冷太黑吗?我们搬出去……我们会很快乐的……”他一边说,一边亲吻着她的手指。

    露西惊讶地坐起来,低头看着那枚戒指,抬眼看看艾瑞克。

    然后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波光荡漾。

    “一般说来女人不应该相信男人在这种情况所说的任何话。”她挑衅地笑着睨了他一眼,用一只手指点在他嘴唇中间,摇了摇头,“最好一个字都不要信。”

    “但是!”她赶在艾瑞克脸彻底变黑之前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你是艾瑞克啊!”

    “我是有原则的姑娘……要避免晚上和男性单独相处,不可以主动追求喜欢的人,不可以跳‘不庄重’的舞,不要相信男人床笫间的甜言蜜语,不可以草率地选择伴侣,不可以爱上……”她把后半截硬生生咬住了,笑了笑,“但是在你的情况,这些原则毫无意义。因为你是艾瑞克啊。”

    她微笑着伸出手。

    艾瑞克接过来,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