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入侵

咸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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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我趁着白哉没醒,悄悄离开了朽木家。为了让他好好休养身体,在未来的一两天后收拾“叛变”的小崽子阿散井,我昨晚什么也没做,不过仅仅是那么贴近他安稳地睡上几个小时,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凌晨是大多数值夜的人最爱犯困的时候,我直接回到三番队的队长室,居然没被死神发现,顿时对本队的防务问题有点忧心。我坐在柔软的大椅子上无聊地想着许多没边儿的事,冲着窗外看太阳的光芒一丝一丝地亮起来。

    计划、准备全都充分了,但仍然会有变数,对于我来说,除掉蓝染不是目的,我需要扮演的只是在关键时刻用极端点的方式鼓励主角成长而已,最后致命的一刀,当然要留给有那份实力的主人公。

    那么我该准备的,就是在成功扮演好我的辅助性角色的同时,保住这条小命。

    具体的内容我跟谁都没有详说,包括浦原,他只是在我强烈要求下提供了点技术层面的支持,白哉就……这如果让他知道,恐怕会很火大。

    在天完全亮起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反复地在脑中模拟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包括几个月后空座町的那一战——我要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一一想到,然后找到不止一个解决的方法。

    过了今天,也许我连这样安静思考的机会都没了。

    院子里的人陆续多起来,仍然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照例相互打着招呼推测他们不靠谱的队长今天会去哪里鬼混,好让他们能继续偷懒一天。

    安逸,永远是比任何危险来的都凶猛的潜在威胁。

    吉良起的很早,他的副官室跟我隔了两间会客室,不过会路过我窗口的那条走廊。于是在他无意间扫到队长室窗户里坐着的我之后,那副震惊的表情充分说明了我最近有多么不着调,吉良快要瞪出来的眼睛就像在说“玻璃后面那货是队长?我不是眼花了吧?”之类的。

    我愉快而友好地向他摆摆手,又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进来。

    吉良对我很是崇拜,接触久了渐渐生出点依赖的感情,对我很是言听计从,所以我放心地把调/教队里这群混吃等死的小鬼的任务交给他,相信今天一天他不会来打扰我。

    “队长你又去哪?”吉良见我分配完今天的工作——就是他工作而我外出“巡视”,立马就要走,有点急了地问我。

    我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我去西门那边看看,下午回来检查你训练的成果。”

    吉良半信半疑地点头:“那、那你不去开队长会了吗?”

    “如果总队长问起,就说我有巡查任务。”我已经走到门外,头也没回地对他摆着手说道。

    背后传来吉良被磨没脾气的哀叹声。

    *****

    静灵庭这个时间还没有大批的死神行动,有点安静,阳光柔柔地洒下来,居然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境,让人舒服得极易犯懒。暖融融的光笼罩着古老的宅院,仿佛某间屋子会传出温柔古朴的音乐声。

    如此惬意的时间,只有吃饱了撑的蠢货才来捣乱。

    我这么想着,不紧不慢地往西门走,将将要到了的时候,便感觉到门外传来一波杂乱的灵压,其间夹杂着夜一熟悉的气息。

    灭却师和人类的味道很容易被区分出来,那么剩下的一个便是黑崎一护了。这十天的锻炼似乎让他成长了不少,灵压的感觉变得纯净而稳定,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而蓝染之所以只收买了其他三门的守卫,目的也就是想让兕丹坊来试试黑崎一护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

    我刚走出连片的宅子,巨大的木门便被抬了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我抬头看过去,就见到兕丹坊金刚一样的身影黑乎乎地堵在门口。

    这家伙活的岁数久了,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偶尔会不把一些小死神放在眼里。我跟他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他正因为活得够久,比其他人更深知队长的恐怖,通常是远远就避开的。至于他跟空鹤的关系,多半是那丫头被赶进流魂街后建立起来的。

    当兕丹坊完全抬起那扇门时,他的脸正好跟我对上,顿时愣了,惊恐万分地瞪着我,努力把自己的舌头打成了麻花结。

    “他是谁?”相比之下,一护的身体就显得娇小多了,他从兕丹坊的身边绕出来,带着点敌意地看向我。

    酷似海燕的脸,虽然并不明显,但确实有着漂亮的下睫毛,一脸满不在乎的嚣张,甚至刺猬一样爆炸的发型都那么像。

    我笑眯眯地脸不由自主冷了几分,志波海燕那个混账王八蛋,要是让我知道他故意搞失踪的话,一定给他补上两刀以弥补当年留了他这口气的罪过。

    兕丹坊讷讷地看着我,口齿不清地给一护解释道:“三……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我轻笑了一声,手指压在刀柄上,毫不费力地甩出神枪砍断他一条手臂,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得足以让白哉给我鼓个掌。我就像背好了剧本的演员一样,在一群青涩的小鬼面前刷了个速度极快的小花招,然后说道:“兕丹坊,你这样是违规的哦。”

    断掉的手臂朝后飞去,鲜血溅在我的羽织上,我咂咂嘴,暗想着回去后又要被吉良念叨了。

    大门沉沉地落下来,砸在兕丹坊的肩膀上,他的痛呼声比刚才大木门摩擦的响声更加震耳欲聋。一旁的一护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同伴们也都跟着愣住了。

    “兕丹坊,你就这样把‘旅祸’放进来,似乎不合规矩啊。”我说:“找你来做看守时,应该有说过你的职责吧?”

    尽管我的台词有些变化,兕丹坊还是重重地喘着气,承认了自己战败的事实:“既然身为守卫却打输了,我理所当然要将门为他们打开。”

    “你搞错了,打输的守卫不是要开门,而是要……”一切的发展都在预料中,我笑着朝他走近,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刀柄上,说道:“而是要受死。”

    一护的刀在我话音还没落时便劈了下来,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很是生猛勇悍,巨大的刀给他以助力,劈下来时夹带着一股强烈的风,好像他这一击连山都能劈得开似的。

    我在应对兕丹坊的同时,始终留意着他,这群人毕竟经验太浅,在我挥出第一刀时,全都震慑于无法看清我的动作这件事上,而完全忘记了抓住时机先下手为强,反而要在我罗里吧嗦说了半天话之后,才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性。

    “我跟兕丹坊胜负已分,你这家伙怎么可以从背后偷袭?!”一护用力挥动着大刀,十分义愤填膺地朝我嚷道。

    我的目光却越过他悄悄瞥见了后面的夜一,她什么都没说,镇定地看了看我,似乎又有些担心地用眼神瞄了瞄一护。

    干嘛?怕我杀了他?我哪能那么做呢——我用笑容给她表达出这层意思,可能是笑得不太好,被夜一淡定地瞪了一眼,把头转开了。

    这不抓耗子专门气人的黑猫!

    我叹了口气,摊着手说道:“你看见了,我是从正面光明正大砍他的。”

    一护听见我居然反驳他,更加气愤了:“你这算哪门子的光明正大?他的斧头都没有了!”

    “那不是我的错,要怪把他的武器砍坏的人。”我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明显看见一护被噎住的模样好像一朵委屈的苦菜花,又说:“还有啊,我不是在跟他决斗,而是‘处罚’。”

    我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夜一终于忍不住在后面吼一护,可惜她的忠告完全不起作用,在我看来,从某种层面上倒更像是在激发一护的斗志。

    这家伙,倒是把志波家缺心少肺的找死精神继承得淋漓尽致。

    “想走嘛,倒也不是那么容易,这里可不是公园,任由你们胡闹。”我边说边慢悠悠地往后走出十几米,横过了左手,利用宽大的袖摆挡在刀刃前,微屈着膝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接好喽,可别被我不小心捅中心脏挂掉。

    “射杀他,神枪。”我轻轻地说道,就势把手臂平伸出去,神枪的力由速度而生,距离越长,它加速越快,自然就能产生更大的力量。

    我走出的这段距离,恰好能让一护有充足的的反应时间,而他也不负所望地勉强抬起刀,用刀撑住了神枪,不过神枪的力量太大,他顶着兕丹坊整个像颗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大门失去支撑,轰然下坠,我没去理睬那些大呼小叫的少年,反而把目光落在了一门之隔的夜一身上。她侧着身体,把头往我这边偏着一点,用眼角看着我,带着股跟她人类外表时如出一辙的淡淡的怒气。

    对于我的情况,夜一知道的一知半解,她纯粹是出于对浦原的信任,才没把我划入敌人的表格里。只不过每每见到,再不会有从前一起想办法欺负白哉时那种热烈亲密的感觉了。

    我们沉默的交流,最终被落下来的大门阻隔了,材质不明的门板撞击地面时甚至引起不小的地震,然后外面的动静被彻底隔绝了。

    我默默转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住,已经隐约能听见大批死神往这边靠近的脚步声了。我把手伸向衣襟,掏出一个玻璃球大小的蜡白纸盒,里面是一颗深紫色的药丸。

    这是我托浦原帮我做好以备将来要用的……毒药,夹带着特别不易察觉的神杀枪的灵压。

    浦原又托了夜一交给我,然而方才千钧一发的时间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谁都没有看见她是什么时候又是以什么方法塞到我衣服里的。

    我悄悄把药攥了攥,重新收好,赶在后知后觉的死神们跑过来前,悄悄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银子这张图的下巴很萌有木有?

    银子这张很威武哦~不过洒了血的衣服会变臭。。。有木有觉得银子的手很想让人吐槽=w=

    先这些,越往后越进入剧情鸟~表示98大人万岁!

    ps:明天体检,据说要抽血,早上还要空腹,好想哭。。。tat求安慰,乃们这些霸王潜水党的坏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