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ACT98 胜利背后

空镜·皆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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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比赛最终在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落下了帷幕,京子凭借与众不同的气势,弥补了她脚伤所带来的僵硬,堪堪拿下了这压轴的一局,挤入了最终决赛。

    喧闹震天的背景乐下,男子放下了交叠的长腿,轻嗤了声,插着口袋从贵宾席上起身往回走。

    一直走到贵宾通道的电梯里,他整整头上的帽子。把墨镜压得更实了些。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一霎,一只修长的手阻挡梯门合上的节奏。

    电梯里的男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突然僵住。

    进来的男子比他更加高挑,金发碧眼,宽肩长腿,仅仅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背影,就让他有莫大的压力,而这种感受,他只在一个人身周体验过。

    “你是……敦贺莲。”先进来的男子的声音,在被指认的男子身后响起。

    见前方的人没有反应,身后的男子又滔滔不绝补充:“你在台上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近看想想果然如此,什么该隐·希斯利,你根本就是敦贺莲那混蛋没错!”

    前方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音调,却听不出喜怒:“敦贺莲是没错,混蛋这个词我觉得和你比较贴近一些——不破君。”

    “你……”

    “一起喝一杯。”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发出清脆的“叮”声打开来,前方的敦贺莲忽然半侧了身子,用一种淡然的目色望着不破邀请道。

    不破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他难道已经忘记了“天敌”两个字怎么写了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人去喝一杯!”不破径直大步迈出电梯,撇开身后的人不管。

    那个拥有碧蓝色双瞳的敦贺莲微微撇唇,轻阖上眼,灯光打在他的睫毛上覆下一层灰色的阴影……

    “也罢,那我就去找京子好了。”

    夹带着飞火流星的脚步骤停。

    “哦,对了,”莲头也不回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我会记得帮你点果汁。”

    “敦贺莲——!!!”

    “恭喜了,京子小姐。”

    京子已然换好了自己的便装,结束了倒数第二轮的甄选赛。身着便装的她平平无奇,即使站在嘉宾专用的绿色通道上,也会被人当做工作人员忽视。不过,伊藤凖人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嗨,伊藤先生,”京子轻微颔首,面带微笑地问:“工作结束了?”

    “当然,你们这些主角都退场了,我也没必要继续拍了。”伊藤凖人凑近她,瞬间放大的脸部写真上套着调侃的表情:“放心,今晚我很偏心地给你拍了很多呢。”

    京子有些脸红地低头:“我的照片不重要啦,但是……如、如果……”

    “你要莲那家伙的照片?”

    一支箭直戳靶心,京子顿时觉得自己自我防御强加的厚脸皮不堪一击,登时脸上被这支箭戳得血流如注。

    要不要,这么准,呐。

    “你喜欢他这种扮相啊……莲那家伙有苦头吃了。”

    “诶诶?”

    “因为……”伊藤凖人长腿脚跟一旋,倚上京子身侧的墙壁,仰头望着天花板的廊灯,回忆起些什么:“莲那家伙,特别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啊。”

    这句话让京子一怔。

    她知道莲一直在力图隐瞒自己原本的模样,但她并不知道,那个模样对莲来说,是一种负担。莫名地,她轻笑,原来自以为很了解他的自己,还是不太了解他啊。

    也许是为了安慰此时看起来有点低落的京子,伊藤凖人拍拍她的肩:“不说他了,你今天的表现不错,让人刮目相看——”

    “再不错也比不上他吧。”京子摇摇头,脑海里回想起开场群舞时那个玩转舞步的“该隐·希斯利”,“同样是舞蹈新人,他的舞姿已经是专业级别的了,我却还在业余的门口打转。伊藤先生你这样安慰我,只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没想到伊藤凖人闻言突地皱眉:“舞蹈新人?”

    他的疑惑让京子又一怔,这种口吻,莫非……

    “你怎么会觉得他是舞蹈新人?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他可是校内的舞蹈第一人,我们的州立街舞赛都是靠他拿回的奖项,他没告诉过你?”

    “……”

    “哎呀,抱歉。”他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所以,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敦贺莲……其实是个舞技高手什么的……从来没听说过。”

    “莲从小柔韧性就很好,你今天还没看到他发挥什么高难度的舞蹈技巧,什么单手跃啊,连续后空翻啊……”

    后空翻?

    像是想起了什么,京子的思绪回到了京都的那片大森林……

    [呐,别哭哦小恭子,我给你表演后空翻好不好?]

    那个美丽的午后,金光下的温柔妖精。

    蓦地,她笑出声来。

    伊藤凖人舒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放松了就好,刚看你那一脸暗沉的样子,吓得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京子笑着,眼睛的余光瞄到更远处的一抹身影,连忙开口呼唤:“小泽——”

    似乎正打算神隐的小泽瞳,别扭地转回身:“我有事,走了。”

    “唷,小泽……”伊藤凖人悠悠走上前,在她身边弯下腰,从下至上地打量着她:“似乎漂亮了许多呢,难怪这次的比赛一路领先。”

    “闭嘴。我漂不漂亮……”小泽瞳故作镇定地瞟了京子一眼,又垂下眸子:“用不着你来说。”

    伊藤凖人直起身,收起了脸上调笑的神情,悻悻道:“难得在我们合作之外的地方碰到你,稍微奉承一下也要被你泼冷水,真是不可爱。”

    “反正对你来说,我不过也就是个工作上的累赘,看不到我你应该更高兴。”眼见京子已经走了过来,小泽瞳忙和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就要离开。

    指关节滑过自己的唇,伊藤凖人盯着她匆促的姿态若有所思,“……不是累赘呢。”

    “哈?”小泽猛地抬头。

    伊藤凖人爽朗一笑:“虽然要求又多又麻烦,性子固执脾气暴躁,骄傲任性又喜欢使唤别人……”

    小泽瞳狠狠皱起眉头:“说·重·点。”

    “但是……镜头前的你真的很美。”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出于专业角度的评价喔。”伊藤凖人挥挥手,也朝刚走到他俩身边的京子示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看起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得要好不少,我得先和节目组做下最后的任务交接。”

    望着伊藤凖人渐渐消失的背影,京子静静地丢下一个原子弹:“所以,是伊藤先生啊。”

    小泽瞳用谁也看不清的姿势,刹那后退十丈远。

    京子依然自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那时候告诉我说不配拥有的喜欢的人,是伊藤先生啊。”

    一阵烟尘掠过,小泽又重新站到了京子身旁,一双手堵住了她的嘴:“不要说!我不想他知道。”

    “没事的,”京子拉下她的手:“他已经走远了。”感觉就像是报复了当初被小泽揭穿莲身份的那一刻,京子带着点恶质的餍足。

    两个人一边往出口走去,一边悄声议论着。

    “他讨厌我。”小泽瞳没有按理出牌地先丢出了结论。

    “为什么?”京子回想着刚才自己作为局外人所看到的景象,又想起那一次在涩谷看到小泽与aube经理私会时伊藤先生的表情,她并没有得到这样的结论,因为那时候伊藤所透露出的,分明不是嫌恶。

    小泽似乎很清楚事实和界限,只是安静地说:“因为他是很认真的人,而我只是他认真工作的绊脚石而已。”哪怕偶尔的一句称赞她很美,也只是出于专业角度,加上了“镜头前”这样的前缀。

    这句话让京子顿了顿。哪怕明知不是说自己,她却忍不住代入到她和莲之间的关系中。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你明明也很投入去工作的,这次的比赛就是……”

    “——这次,不一样的!”小泽瞳忽然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们站在贵宾通道的尽头,玻璃门外,好像下起了雨。

    这次……不一样……的?一直奉行冷处理的小泽瞳,竟然用如此激动的口吻说这件事,让京子难免震惊地看着她。

    “有人……有人告诉我……”小泽抿了抿唇:“只要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获得女主角的位置,就能帮我处理掉当初的录像,帮我从辉明社那个地狱的契约里走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落,也越来越纠结,到最后几乎是费劲了气力,才能把话说完整:“……他们说我符合他们想要的女主角要求,所以只要我能尽全力,他们也会……帮助我……对于我来说,所有希望的前提是,我一定要拿到第一。”

    最上京子,彻彻底底,愣住了。

    [我才没有不在意!我说过了——我比你更需要担心这个位置!]

    原来……

    [我不会参与这件事,因为我还不想八面树敌。我有我……要获胜的理由。]

    如此。

    所以……小泽瞳,就是jbs股东们,内定的人选啊。

    像是面前的云雾都被风拨散,她只觉得自己眼前和身周,一片空荡荡。

    “我想要离开那里,我想离开封锁我的过去——”小泽瞳握紧了拳头,坚定地看着她,可是却无法抑制瞬息之间眼泪的下落:“我知道,只有你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京子……求你……”

    玻璃门外那一瞬间,风雨突兀地大了起来,打在了玻璃上,像是野兽垂死的哭嚎。

    “把第一,让给我好不好。”

    让给我好不好……

    好不好……

    ***

    他交握着双手,把自己掩藏在这之后,望着酒柜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飘到了思绪深处。

    吧台后的调酒师递来一杯酒,他轻瞥了一眼,轻挪右手,把酒杯放在身旁的人面前。

    “你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身边坐着的是彼此最不想相处的两个人,可偏偏此刻就是坐在比邻之距。

    es酒吧。

    不破尚推开被摆放在面前的酒杯,冷着脸质问道。

    边上的人轻哂,金色的头发随着垂首的动作,在酒吧幽暗的灯色下越发冷沉。

    “你觉得我和你的联系还能是什么?”

    闻言,不破尚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神情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就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对京子放手。”

    “喔——现在你的手心不是空空如也么?”莲带着轻嘲的口吻转过脸来:“我帮你回忆下,你的手,一年前就放开了。”蓝色的瞳孔仿佛冰冻的星球,闪烁着冷漠无比的光芒。

    “我从没有放手过!”

    “没必要争论这些,我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个而来。”莲不再看他,只是静静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滴酒未沾,却已然微醺。

    “什……”

    “京子母亲的事情,你知道么?”

    暂时抛下了被打断话头的不满,不破面露疑惑。

    莲挑了挑眉,轻嗤了一声:“原来你也不知道,也难怪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信,这次比赛完,希望你转交给她。”莲从怀中掏出一封白色的信件,放在不破面前。

    “为什么交给我?”话是这么问,不破却毫不客气地把信封收了起来,只是一边塞的时候一边在心中腹诽个不停,不明白为什么最早京子的母亲是来找自己,现在却是敦贺莲占了先机,这个讨厌的角色,似乎永远注定高他一筹,该死……真是不甘心……

    但是显然莲并没有不破那么多的感慨,他只是淡淡回到:“因为这是我多管闲事的结果,出于她的考虑,也许我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你代表她的过去,而我则是她的现在……现在,离过去越远越好。”

    收信的手僵直了片刻,任谁也看不到不破的拳峰隐隐显现的青筋。

    “……她的过去你永远介入不了,而她的现在,我却在。”不破低低的声音,堵着一口气,以难以轻易分辨的气息在空气里响起。

    两秒后,他还是松开了拳头。

    像是没有听到不破的话一样,敦贺莲自顾自地,慢慢把最后一句补完:“交给你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发生什么。”

    “啧,这又是什么毛病,交代后事吗?”不屑地冷哼,不破干脆瞥向别处,:“没其他事我就走了,看到你的脸就让我烦躁,而且现在这张脸更诡异了,莫名其妙地装什么外国人。”

    “这是我本来的模样。”

    “我知道这不是你本——你说什么?”

    莲微微低头想了想,灯光阴影之下的薄唇轻启:“那个时候,总是躲在树后的那个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介入她的过去的吗?”

    一时间,不破还没有回过神来。

    但是,逐渐的……一幅尘封已久的回忆画面就这样闪回了脑海——下午的阳光,哭泣的恭子,那个总在森林湖边上为她擦拭眼泪的少年。

    他怎么也不会示弱让京子知道,当她哭泣地跑出松乃园时,他总是尾随其后的那个。

    他不知道能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看着,守着,追赶着。

    可是那只安慰的手却永远伸不出去。

    而最终,那只手被替代了,被另一个长相出色的外国少年替代了。

    那个少年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无论有多么伤心,他总能让恭子破涕为笑。

    而自己只能长长久久躲在树后,远远眺望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被发现。

    ——少年走的那个秋天,恭子的眼泪掉了整整一个月。

    那段时间,那个少年曾经是他不破尚的偶像。

    他总能勇敢地面对哭泣的恭子,竭尽全力地哄她开心,轻而易举地做到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一手掌握着恭子的喜怒哀乐。而这样的事,到自己头上,总会搞砸。

    “你是……‘corn’?”

    这个名字,曾在恭子的口中,反反复复过无数遍,哪怕多数是他无意中收获的,也念叨到他耳朵生茧。

    敦贺莲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扯起嘴角,不打算承认却也不否认。

    呵。不破的眉峰皱了起来,带着极尽自嘲的意味。

    想让他知道,原来不知道从多少年前起,敦贺莲这个角色,已经走进了京子的世界吗?

    如果敦贺莲真的是“他”……如果……

    不破尚转过身,头也不回大步地离去——

    那么他真的输了。

    敦贺莲回到事务所为他安排的酒店套房时收到了一则简讯。

    他一手搭着墙在玄关把鞋脱下,一边匆匆瞄了一眼简讯的发件人。

    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走进屋子顺手把挂在胳膊上的外套放在沙发沿。

    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恢复了敦贺莲的模样,没有以该隐的身份,是因为接下来的一周还有一场战好打。

    打开简讯,一行字赫然在目——

    [如果尽了全力,1oo分还重不重要?]

    简单到不能简单的,没有花哨的简讯字体,也没有多余的问候或者敬语。

    莲的眉毛微微一皱。

    手指下意识地按上拨出号码的键,却在下一秒停了下来。

    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回了过去。

    [如果这1oo分是为了别人,就没有意义。]

    这样内容的对话,他们曾经进行过。在京子担任他临时保姆经纪人的期间,她恰好也是复习考试的前夕,注视着那时拼了命去得第一争满分的她,他曾经对他说过“她的表现,就好像所有的科目都必须考到1oo分似的”,也是这句话,兴许是解放了当初囚困于母亲阴影里的她。

    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一样,他深知京子为了这个比赛付出了什么,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发出这样让人怀疑的简讯,在不知道事情真相前,他只能依照自己最本能的想法来告诉她。

    [……如果,拿到1oo分只为了自己,却伤害了别人呢?]

    敦贺莲沉默了。

    大掌抚上下颔,来回摩挲着,沉思了许久:[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要后悔。]

    之后久久没有回音,久到他几乎快仰靠着沙发睡着的时候,手机微微震动了一声。

    他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

    [我的本心告诉了我答案,虽然我并不知道它是不是正确的那个,但无论如何谢谢你,敦贺先生。]

    因为对方认真无比的语气,也因为这最终的答案,敦贺莲笑了。

    [那……]他正要回过去,手机又震了震。

    [还有……今天你真的很帅气,莲。晚安。]

    把自己埋在掌心之间,他的耳际有着淡淡的红晕。

    且不提这日这场比赛最终排除的五名选手是怎样在场外感慨抱怨,也不提发现了事情真相的ernest是否暴跳如雷,这几日京子一直在学校,事务所,不倒翁间三点一线地游走,新短剧的人物形象需要突破,临近的考试也要充足准备,最让人担心的还是下次比赛,没有提前宣布考试内容,却要从五名选手中脱颖而出,老实说,京子并没有十足把握。浅仓拍摄的经验老道,小泽是内定人选,luna依靠唱片人气很旺,甚至是千鹤纱音也比她有后台和粉丝基础。一周的提心吊胆,真是一种煎熬。

    “一定是的吧,轮廓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吗!该隐·希斯利就是敦贺君!”

    “我也觉得像,可是如果是敦贺君为什么要用另一个身份参赛呢,用自己的身份不是更好吗?”

    “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哥哥之类的……”

    噗——

    京子好不容易忍住要冲口而出的柚子茶,斜了眼后方正在进行激烈辩论的三个女艺人。

    最近关于该隐·希斯利和敦贺莲的关系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偏偏当事人什么都没说,被问到的时候也只是以“很多人这么说”“不是很清楚”一笑带过,这让原本就不平静的艺能界更是如加热的铁锅,不断把这个话题翻炒起来。

    莲的目的达到了。

    一周时间的预热,加上lme幕后暗中的炒作,该隐·希斯利被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让ernest根本拿这个名字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拥有5%的股权,还不到能操纵一个人生死的地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杂志,是昨晚她下课回来,途中路过的便利商店买的。

    《禁断关系·论敦贺莲与该隐希斯利间的千丝万缕》。

    如此醒目的大标题想让人忽视也难,作者非常懂得如何抓住人眼球,遣词用句也是刻意暧昧不明,只可惜京子可能对某方面领域涉足不深,所以并没有看出背后暗含的意思,只单单想知道外界是如何看待这两个角色的,就按耐不住买了下来。

    这天早上艺能班绝大多数学员都有活动,所以班级临时调整没课,京子就回到事务所来,坐到休憩区打算复习。会选择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环境确实好,艺人们都有自己的习惯,没什么人打扰,二是,这也是唯一能看到“他”的地方了。

    自从上周比赛后,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许是为了在下一次比赛前尽量减少曝光的几率吧。而且……

    她垂落的流海前,有个黑影落了下来。

    之前说的提心吊胆的煎熬,当然也不止是一个缘由,比如,面前这个麻烦。

    坐在她对面的芮塔。

    “他在哪里?”

    京子低着头没看她,顺手把杂志收了起来:“你住在他家里,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正说着,手中的杂志突然受力,被猛地拽了过去,她反射性抬头,对面的芮塔单手环胸一手捻着杂志的一角,一脸鄙夷地睨了她一秒。

    “你明明知道是同一个人,还买这种杂志,做给我看吗?”

    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脸皮啊?全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吗?

    “我和你不一样。”

    芮塔的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

    “很多事情不需要那么明显的目的,单纯只是喜欢,就够了。”

    一声轻笑。“单纯的喜欢,呵。”

    又道:“我很好奇,你对他的过去到底知道多少?”

    “……”

    “他有巨细靡遗地和你交代过吗?”

    “……当然……”有的吧?如果那次断断续续的浅显交代也算的话。

    “喔,包括他需要靠心理医生才能抑制的暴力型抑郁症?”

    最后几个字,因为是专业术语,芮塔是用英文说的。

    专业领域的词,京子听不懂,就谈不上理解。

    可是“心理、医生”这样的词汇芮塔也许是查过的翻译,发音并没有错。

    京子怔了怔。

    “不要再找她。”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