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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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能不能弄死皇帝先不说,桑枝自己现在就首先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她完全没想到皇后会侍寝。如果皇后没有侍寝,那么她洗脱自己就的罪名就很容易,毕竟一国之母的说辞谁也不敢轻易质疑。便是太后,也要顾及皇家颜面,绝不会在人命关天的案子上打皇后的脸。可桑枝万万没想到,皇后会侍寝,这样一来,没有皇后的证明,整个坤宁宫的人都知道昨晚桑枝根本不在这里。按照临走时贞妃的说辞,绿莺是和宜春互相斗殴至死,但桑枝可没有那么天真。这种糊弄众人的死法且不说疑点多多根本难以令人信服,就只是单纯的验尸就会查出绿莺真正的死因。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桩命案里,贞妃是安全了,只要贞妃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情,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桑枝不一样,验尸肯定能验出绿莺是死于两人之手,就算认定其中一个凶手是宜春,另一个是谁?

    桑枝脸色铁青,昨晚她特地向李应容要个借口来坤宁宫,如果皇后不曾侍寝,那么李应容的口供就能是桑枝的一大助力。可现在,皇后侍寝,昨夜桑枝根本没到坤宁宫,却也没回承乾宫,李应容的话就成了关键——哪都没去,桑枝人在哪儿?

    她没有不在场证据。

    坤宁宫里的静默一片,教养嬷嬷正在给皇后检查身子,忽然有宫女过来,附耳对蔡婉芸说话。桑枝心内惴惴,余光瞥见蔡婉芸露出大惊的表情,便更忐忑不安。蔡婉芸让宫女退下,便将目光凝视在桑枝脸上。她走到桑枝身边,望着桑枝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外面来报,绛雪轩发现一桩命案。”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桑枝先是心头猛地一跳,止不住后背冒冷汗,然而没过一会儿,破釜沉舟似的暗自咬牙罢,她奇异地平静下来,神情淡淡地对蔡婉芸道,“是么。”

    蔡婉芸眼睛眯了眯,“这事要让皇后娘娘定夺。”

    后宫里出了命案这么大的事情,皇后娘娘要担上治下不力的罪名。这罪名可大可小,端看皇太后和皇上会不会找茬儿。

    桑枝不接话,蔡婉芸也不再开口,静静地等着里面教养嬷嬷出来。

    没够一会儿,教养嬷嬷木着一张脸出来,先是在凤榻旁洗了洗手,这才退下去找御医。

    蔡婉芸忙上前掀开帘子,皇后娘娘已然穿戴整齐。却仍是小脸泛白,下唇上还有咬出的痕迹。蔡婉芸慌忙伺候着给皇后娘娘梳妆打扮,待一切收拾妥当,蔡婉芸才说,“启禀皇后娘娘,宫里出了件事。”

    “何事?”

    蔡婉芸看一眼桑枝,低眉对皇后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绛雪轩发生了命案。”

    皇后眼皮一跳,“命案?”

    “是。”蔡婉芸一五一十的说完,又道,“死去的两个宫女,一个是承乾宫现今的主事宫女,名叫绿莺,另一个是钟粹宫的奴才,名字是宜春。此事,贞妃娘娘已经知道,说立刻派人调查。”

    听得皇后眉头紧皱,“贞妃宫里的,和皇贵妃宫里的?”

    “没错,这事虽然是发生在绛雪轩内,但因为牵涉不小,还须得皇后娘娘您定夺。”

    “出了人命自然要查的,”皇后叹气,“先交给十四衙门的人,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说着余光不经意看到一旁的桑枝,见她魂不守舍,皇后眉头皱的越发紧,“桑枝?”

    “嗯?”桑枝吓了一跳。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皇后娘娘倒是不怎么关心这桩命案,相比两个宫女的命,显然她更上心的是桑枝的情况,“腿脚怎么——”说到这里,皇后顿住,这些话是要私下说的,于是皇后转而对蔡婉芸道,“你先去准备些银两,好好安抚她们的家人。案子让十四衙门的人去查,查完定案再来禀告本宫即可。”

    “是,老奴遵命。”蔡婉芸低头说罢,看一眼桑枝,又说,“皇后娘娘——”

    “嗯?”皇后正想让所有人都退下,却见蔡婉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蔡婉芸打量一下众人,皇后见状轻咳一声,其余宫女都有眼色的退去,只有桑枝还坐在原位。不过,反正皇后也不介意她听。就听蔡婉芸说,“回皇后娘娘,这个案子,暂时……还是不要交给十四衙门的好。”

    “不交?”皇后奇怪的看她一眼,“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不让十四衙门去查,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人命关天,就是奴才的命,也不能疏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案子查是一定要查的,至于能查出什么来,那也要先查查看。向来宫里的命案就没有几个简单的,只看上头想要查到哪一步。但不管案情真相如何,给众人一个交待是必须的。也就是,无论如何得能堵住悠悠众口。皇后眸子深了深,“你有什么话,直说。”

    蔡婉芸心情很复杂,她一点都不想帮桑枝。凭直觉,她觉得桑枝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能让桑枝从此消失最好。可是,她又不能不为皇后考虑,现在要是皇后把案子交给了十四衙门,到时真的查出跟桑枝有关,蔡婉芸觉得皇后肯定会反悔要帮桑枝的。今儿还不一样,皇上走的时候那么生气,是不是还宠皇后谁知道!皇后的位子本来就岌岌可危,要是再因为一个桑枝多惹事端,到时候跟着受苦的还不是她蔡婉芸?她是当真巴不得桑枝死,但她也看出来皇后对桑枝的宠信,皇后不可能放任桑枝出事不管,她蔡婉芸的命又是紧紧依附在皇后身上的,因此,哪怕万分不愿意帮桑枝,可她不能不为自己考虑。蔡嬷嬷心里这口气憋的啊,可也实在没办法,只愈发低头道,“回娘娘的话,老奴觉得……这事可能桑枝知道的比老奴清楚。”

    这话一出,皇后心头猛地一跳,吃惊地看向桑枝。

    桑枝整个人都僵住,迎着皇后娘娘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三人都没有说话,此时坤宁宫一片死寂。许久,皇后才沉下脸来,低低地唤了句,“桑枝。”

    却听“噗通”一声——本来就因为杀了人而一直坐立不安,再被皇后这不自觉施加的威压一逼,桑枝面色惨白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嘶哑不已地艰难发声,“是我。”

    皇后娘娘登时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蔡婉芸心里也是一叹,心想果然如此。她识趣地乖乖退下,只留下皇后和桑枝。蔡嬷嬷心中满是抑郁,她原本总以为是桑枝巴结皇后娘娘,因此总想着打压桑枝恨不得桑枝死。可慢慢地,蔡嬷嬷终于看出来,皇后娘娘也撒不开手,对桑枝是真的入心的宠爱。这让蔡婉芸犹如吞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无法对她主子的行为指手画脚,除了顺从还是顺从,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她的命,她天生就是要伺候主子的命。因此对桑枝有再多的不满怨恨,也只能暗自吞下。蔡婉芸无比苦闷,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何处。

    内殿只有皇后和桑枝两个人时,沉默良久,皇后才动动唇,“起来。”

    桑枝听见,扶着一旁的座椅挣扎着要站起来。看得皇后叹气,亲自过来扶起她。

    “谢皇——”桑枝话没说完,就被皇后捂住嘴,“别惹我生气。”

    桑枝心头一暖又是一苦,“素勒……”

    “你怎么会杀人呢!”皇后始终不敢相信,“你怎么……我实在难以相信。”

    桑枝咬唇,“绿莺……是太后的人。”

    “我知道,”皇后看着她,“正是因为如此,你怎么能动她!”

    “你知道?”桑枝很惊讶。

    皇后无奈点头。宫里的事,皇后虽然一直管得不多,但眼睛可没放松过。她自己虽是太后网中人,可也从一开始就受教学布网,她的皇后自然不是白做的。皇后感到头疼,“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杀她吧?”

    “她知道我……我和你……”桑枝心内震惊,“还说太后知道,而且问我辛者库的事情。”

    皇后沉默一阵,“桑枝,你还是太不了解宫里规矩。”

    “什么?”

    “母后何等人物?便是我,在她眼皮底下都不敢轻举妄动。”皇后坐到桑枝旁边,沉声道,“她又怎会看不出你对我什么心思?便连我对你,只怕她老人家都心知肚明。”

    桑枝又是一震,“这……”

    见桑枝慌乱,皇后苦笑一下,拉住她的说,“别怕。她暂时不会动你我。”皇后说,“我是她选出来的皇后,皇上已经废过一次皇后,废后是关系大清国运的大事,再次废后除非我要大过错,否则难以说服天下人。太后知道你和我的事,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握着这么一个把柄,我就是她手里的木偶,只能服从她。”

    “既然太后不当回事,那我们何必——”

    “太后不是不当回事,相反,这是她掌控我的很重要的一步。不然,”皇后轻叹,“你以为,太后会让你活到现在?”既要利用桑枝试探皇后的心意,又要捆住皇后看看桑枝到底对皇后有多重要。说到底,桑枝也只是一颗棋子,因为皇后而有了价值。不然,她早死无葬身之地,何至于扔到外院还有人救她。皇后声音轻了轻,“可一旦有一天,她不再需要控制我,就是除掉你的时候。无论如何,我身为大清皇后,却与宫女有私情,这是丢尽皇家颜面的事情。这件事,如若万不得已太后绝不会让人知道。可一旦公之于众,必然是我也要成为弃子。”

    桑枝绝料不到,自己无形中早已成为太后桎梏皇后的有力武器。她心中震惊,苦涩不已,“对不起……”

    皇后摇摇头,“别瞎想,就算没有你,太后也会想办法牢牢控制我。你对太后来说,是棋子,但对我来说,”素勒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你让我知道活着的好。”她说,“我愿意让太后用这种方式束缚。我很开心。”

    “素勒!”桑枝心中激荡,伸手抱住她,“什么时候,太后才不会试图掌控你?”

    “等到不需要和皇上抗衡的时候,等到我这个皇后变得没那么重要的时候。所以我才不能坐以待毙,要让她动不了我们。”素勒又叹一声,“你如果是因为这些杀了绿莺,真是不该。打草惊蛇。”

    “我……”桑枝自责不已,“是她先要杀我。”还因为,绿莺触及到她的底细,这件事更不能曝出来。

    皇后一震,“什么?”

    “绿莺一直在问我辛者库的事情,我猜是因为辛者库不能动。”

    然而皇后想的却不是这个,“不可能,如果太后现在就对你下手,那证明她要放弃我了。不可能,现在没有废除我的理由。还是说……”皇后眯了眯眼睛,“这是个圈套?”

    “圈套?”桑枝不明白。

    皇后脸色却愈发不好了,“到底是不是,让我们来试试看。”

    “怎么试?”

    皇后看她一眼,“你就留在坤宁宫,不用回承乾宫。”说着召来蔡婉芸,“贞妃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皇后娘娘,贞妃说案子已经查清楚,是绿莺发现宜春私通外男,宜春为了保命想要杀人灭口,不料两人双双殒命。”

    皇后面无异色道,“既然查清楚了,就照这样处理吧。好好安抚她们的家人,将她们两个埋了。”

    “是,老奴遵命。”

    桑枝心神不定地看着皇后,“这……”

    皇后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接下来,等着看好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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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枝一路惴惴不安。及至快到永寿宫门口,远远看见那两个守门的小太监,她不禁左右环顾,似是盼着见到素勒。

    不为别的,桑枝觉得自己欠了她一句谢谢。到底,素勒于自己算是有救命之恩。然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除她自己之外有旁人。桑枝心里有些失落。她敛去情绪,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两个小太监已经认得她了,连忙笑道,“桑枝姑娘。”

    “两位公公好。”桑枝握紧手里的炭筐,笑道,“不知道两位公公能不能帮个小忙?”

    那两个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味深长得笑笑,“桑枝姑娘请说。”

    桑枝如何看不懂他们的眼神,便不着痕迹地朝两人手里各塞了几两碎银,“麻烦你们抽个身,帮我把这筐炭块送到宫里。”

    “嗯……”两个小太监分别掂了掂银子,有些不满。

    桑枝连忙说,“两位公公见谅,我刚去承乾宫不久,一个月月钱只有五两银子,着实……”她讪讪的,“捉襟见肘。”

    那两个公公却忽然警醒的看向她,“捉什么见肘子?”

    桑枝愣了愣,试探地说,“捉襟见肘?”见两个太监仍然茫然的神色,桑枝心里一咯噔。糟糕!她忘记了,宫里的太监宫女多半是不识字的。太监还有可能蒙主子恩赐,跟着学认几个字,可宫女是决不许识字的。除非是秀女出身,本就能识文断字。但通常秀女不会成为宫女,即便转为宫女也很快就会擢升为女官。

    但她积年积累的习惯,岂是说改就改的?桑枝额上沁出冷汗来,连忙笑道,“我是说,没几个钱,全捉来攒在一起都买不了肘子。”

    说完就觉得牙疼。还没等小太监回应,桑枝就听到身后扑哧一声笑,她转头一看,“素勒!”

    不知道素勒从哪儿跑出来的。桑枝又惊又喜,然而素勒却眸光闪动,打量着她。桑枝脸色僵了僵,她不知道刚刚那些话素勒听去了多少。

    两个小太监这才说,“在宫里哪用你买肘子,吃食都是御膳房定的。”

    “是是是,公公说的是。”桑枝十分尴尬,却要作出不在意的模样来,“还请两位公公帮个忙。”

    素勒按住她的手,“公公岂可擅离职守,你既来了,又何须劳烦旁人?难不成日后你每次来,都要托他们不成?”不容桑枝反驳,素勒就拉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踏进门槛的时候,桑枝就身子一抖。素勒扫她一眼,桑枝连忙拉住她,“素勒!我可不敢再去了。”

    素勒顿了顿,“那就放这儿吧。”她夺过桑枝手中的炭筐,“陪我说说话。”桑枝便被她拉着到了院落东南的井亭,八角顶覆黄琉璃瓦,是现代常见的仿造亭子样式。永寿宫是“日”字形二进院,前院常常是空着的,静妃和宫人都住在后院,所以她有些不放心刚刚被素勒随意扔在前院台阶上的炭筐。

    桑枝不时回头看炭筐,素勒忍俊不禁,“不放心你就拿过来好了。”桑枝犹豫了下,真要去拿时,素勒又拉住了她,“这里没人,你还真去啊。”

    “……”桑枝无奈,“素勒,我只是送炭的。”

    素勒神情淡了淡,“捉襟见肘。”

    桑枝心头一紧,打哈哈道,“哈哈主要是这井亭太冷了。”她偷偷打量素勒表情,却见素勒勾唇,饶有趣味地盯着她,“你识字?”

    桑枝连忙摇头。

    素勒也不再多问,只自顾说,“永寿宫冷清虽冷清,但也清净。”

    桑枝拿不准她的意图,不敢接话。素勒看她一眼,“桑枝,你今日倒是安分。那次见我,还让我称你声姐姐呢。”

    “这……”桑枝咬唇,低声道,“你看起来就比我小,按我家乡的规矩,是该称一声姐姐。”

    素勒很感兴趣,“你的家乡?在哪儿?都有什么规矩?”

    “我的家乡啊,”桑枝不由得望向了天空,“我的家乡离这儿很远,规矩都是好规矩。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素勒沉默了下,“你还可以等宫女放出宫,有个盼头。”

    桑枝不置可否,轻声说,“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何况,恐怕再也回不去了。素勒抬头看她,“桑枝,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独女。”桑枝有些倦意,见到素勒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疲于伪装。兴许是知道素勒自己也带着伪装,她们都有各自的秘密。她转头看素勒,“你呢?你家在哪儿?”

    “我?”素勒愣了愣,竟然露出了略显兴奋的笑容,“我家在科……在草原上。草原,你知道吗?”

    桑枝见她神情愉悦,也跟着轻快了些,“知道啊。我以前也去过呢。”

    素勒就露出留恋的神色来,“在草原上,我的马术可是数得上的!”

    “真的?”桑枝惊讶地打量她,“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小小的还会骑马?”

    素勒不悦,“当然!”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啊?”

    “十三岁那年。嗯,我在宫里,三年了。你呢?”

    “我啊,我……嘿嘿,”桑枝对她眨眨眼,“我说了你敢信。”

    素勒惊奇,“你说说看。”

    “据说我应该进宫两年了,好像是十七岁那年赶上最后一批。但不巧的是,我前阵子生病,把脑袋烧坏了,所以只记得这半年的事情。”

    素勒果然嫌弃起来,“把脑袋烧坏了?”

    桑枝点头。

    “你家里有人教你读书吗?”

    桑枝没想到她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想了想才说,“我跟着别人学了点,勉强认得几个字。”桑枝问,“你十三岁就进宫了,那你难道十三岁以前就会骑马吗?”

    素勒有些得意之色,“我家的人,自出生就会骑马!”

    “真厉害。”桑枝由衷感叹。

    素勒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眉眼弯弯,原本端庄之色竟被这少女笑靥掩盖了去,显出几分俏皮得意来。

    桑枝被她感染,叹一声,“你今年才十六岁啊,我都……十九了。”素勒不端架子时,着实明媚可人,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模样,桑枝心生怜惜便伸手搂住了她,笑道,“合该叫我声姐姐。”

    素勒身子一僵,但看桑枝眼神带着揶揄,她哼了声,却也没挣脱开来。

    两人就在这空无一人的永寿宫前院闲聊着,不知不觉日头落山,桑枝叹气,“时间过得真快,我该回去了。”

    素勒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承乾宫啊……”

    “素勒,笑一笑嘛!”桑枝捧着她的脸,“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素勒微微翘了唇角,“桑枝,你真不像宫女。”

    桑枝顿了顿,“你也不像。”

    她们相视一笑,都没有再多说。这宫殿里有太多的身份和伪装,她们不必深究。至少,眼下两人心无芥蒂。她们能给彼此带来欢乐,在这看不见希望的深宫里,能有一个人让自己不必有太多伪装,已是大幸。

    没有身份之别,地位之差,素勒是桑枝这一刻唯一的朋友。

    可对于博尔济吉特·素勒来说,桑枝于她,是否称得上“朋友”二字呢?她只是……太寂寞了。

    蔡宛芸漠然看一眼昏倒在地的桑枝,“既然如此不中用,那就好好在掖庭待着学规矩吧。”就自行带了其他人离开。

    桑枝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这顿闷棍吃的亏是不亏?她口中腥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冷冷清清一个人。便不由一声轻叹,要是绿莺在就好了。修养了几日,待身上好些能走动时,便又有堆积如山的杂活要做。宜春和其他宫女还是不大愿意靠近她,觉得她晦气。她也无所谓,本来跟这些少女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无非听她们聊些八卦。

    “桑枝,掌事找你。”周成一脸不耐,传话时眼神却不似以往那样厌恶,竟有几分闪躲。桑枝不明所以。宜春在一旁看着,小声说了句,“怕不是又犯了什么忌讳。”自从桑枝要去坤宁宫之后,她身上就被宫女们贴了一个大写的“衰”字,好像她做什么事都不好似的。

    可桑枝看着周成神色,却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周成最是势利眼,却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厌恶自己……桑枝觉得,这次兴许是好事。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是忐忑。

    到了李应荣房间,桑枝不敢妄动,“见过掌事。”

    “嗯。”李应荣淡淡扫她一眼,“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要重责你吗?”

    “回掌事,是桑枝不守规矩,犯了忌讳。”桑枝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规矩的模样。

    李应荣细细打量她,“我本来觉得,你这半年长进不小,谁知道你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当自己是谁家养的贵族小姐,膝盖上藏了黄金跪不下去?”李应荣厉声道,“学了这两年的规矩,还敢胡乱看人眼睛,要不是绿莺百般恳求,我早将你打发了。” 她们相视一笑,都没有再多说。这宫殿里有太多的身份和伪装,她们不必深究。至少,眼下两人心无芥蒂。她们能给彼此带来欢乐,在这看不见希望的深宫里,能有一个人让自己不必有太多伪装,已是大幸。

    没有身份之别,地位之差,素勒是桑枝这一刻唯一的朋友。

    可对于博尔济吉特·素勒来说,桑枝于她,是否称得上“朋友”二字呢?她只是……太寂寞了。

    蔡宛芸漠然看一眼昏倒在地的桑枝,“既然如此不中用,那就好好在掖庭待着学规矩吧。”就自行带了其他人离开。

    桑枝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这顿闷棍吃的亏是不亏?她口中腥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冷冷清清一个人。便不由一声轻叹,要是绿莺在就好了。修养了几日,待身上好些能走动时,便又有堆积如山的杂活要做。宜春和其他宫女还是不大愿意靠近她,觉得她晦气。她也无所谓,本来跟这些少女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无非听她们聊些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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