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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撇了下嘴角。“他就是居民楼委托事件的雇主。”
乔温暖沉默，蹙了下眉心。“那您……知道他的背景吗？”
男人看了眼正朝自己拼命摇头的妻子，然后垂下眼眸：“不知道，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没有阿，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没什么。”乔温暖咬唇，停顿了三秒，将话题转到别处。“师公您给师傅说下，我没生她的气。谢谢了……我先挂了。”
…
安静的办公室里，脱去外套的越凉泽站在落地窗前。
这里是丽都市最为繁华的市中心，而他所站的地方同样也是俯视一切的最高处。
午后的暖阳在他的身前散落一地，原本就应该是坠落在人间的天使，可偏偏却因为孤寂，变成了现在的清冷之人。
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眼底的那一抹恍惚，越凉泽垂眸，回想到刚才自己在集团会议上走神的模样。
这应该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发生的情况了……只是才见过两次而已，那个人的身影就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对她……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吗？
但是如果不是的话……那过去的那个人，自己还要找下去吗？
想到这里的越凉泽陷入了一种连他都无法控制的迷茫，出神般的望着窗外的世界，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像是尊失去生命的雕像。
因为敲门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推门而入的肖洋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文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该不该向他汇报这些……
五年的相处，的确是让他知道自家总裁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也正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所以肖洋才比任何人都要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进来，回神的越凉泽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外面那些人处理好了？”
肖洋顿了下，然后点了点头：“金额他们已经收到，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再提那件事儿了。”
越凉泽讥讽地扬了下唇角一一果然能用钱摆平的东西，从来都不能叫做事情。
要知道一天之前，那些股东还在为自己低价转售掉惠星小区的地皮而闹的不可开交。
而一天之后，他也只是给他们一人一千万而已。这些所谓的集团‘元老’们就立刻转舵，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钱阿，还是个奇妙的东西！
神情凉薄地转身坐在了皮椅上，越凉泽看向肖洋，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清算一下他们手里的股份，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不想再在丽都看到他们。”
“是。”接到指令的肖洋点了点头，握着文件的手掌因为犹豫而慢慢用力。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眼中的纠结，倚靠在座椅里的越凉泽在一分钟之后，将视线定格在了肖洋手中的文件上。“你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是”
被看穿的肖洋蹙了下眉心，最终走到越凉泽的面前，把文件放在桌上。“这份是九栗那边刚发来的最新消息，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到，但是能确定是……您一直要找的人一一还活着。”
九栗，全球最有势力的黑-帮老大。
尽管真身是个女人，但是因为手段很戾、处事精明，所以在短短五年之内，将自己的社团发展到无人能敌的地步。
强大的关系网让她拥有着众多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也正是因为当年欠下了一个人情，所以这五年之内，她一直都在暗处，亲自帮助越凉泽调查七年前的那场爆炸案。
她发来的线索一向都很少，可绷紧神经的越凉泽知道，九栗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他！
用力握着的钢笔让指尖都开始微微泛白，哪怕是和他最亲近的肖洋，现在也估计无法理解这句话对自己的意义。
五年以来第一次认为自己的固执没有错。
五年以来他也第一次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值得庆幸的事情。
压抑住内心不停翻江倒海的情绪，越凉泽皱紧了眉心，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在哪？”
肖洋咬了下牙，有些不忍地将头扭向一旁：“九栗说她现在还没查出来，毕竟您也知道……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
七年的时间，足以抹去任何人身上的痕迹。
人都会变，更何况是那些被人刻意隐瞒的过去了。
刚还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坐在皮椅里的越凉泽僵了下身体，然后用笔尖戳进了自己的手掌。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压抑起来，不同于以往的气势凛人，此时的越凉泽全身上下都弥漫出一股让人心酸的失落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幼儿园里同样玩耍的孩子，只是别人都有他们心爱的家人，而他永永远远都只能站在角落里，一无所有。
沉默的肖洋现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狠狠地攥紧了手掌，他朝越凉泽做出一副比哭还要苦涩的笑容。“总裁您也别多想，既然九栗说她还活着，那么找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神的越凉泽‘恩’了一声，松开手里的钢笔，然后闭上双眼，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似乎是不想让自家BOSS想的太多，站在原地的肖洋转了下眼睛，打算转移越凉泽的注意力。
“总裁，后天就是林烨小姐二十二岁的生日。您看我们是按往年一样送个礼物过去呢，还是……”
现在没心情去理会这些的越凉泽下意识地想要摆手，让肖洋自己去选礼物送给林烨。但是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他睁开双眼，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
…
今天是师傅给乔温暖放的第三天假期。
除去第一天从虞溪阁回来，她剩下的这两天时间，几乎也都是和林烨、沈琼宇在一起度过的。
火锅桌上三个人谈天说地，看着林烨和沈琼宇从不间断的互损，坐在椅子上的乔温暖几乎就笑的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