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师徒会晤

流沉大巫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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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火箭如天女散花,接二连三地帐篷被烧得噼里啪啦,黑夜里嘹亮的号叫音传来。

    在场人都腾得站起来成戒备状态守到明封情四周,部分手持长剑对向普深,和北匈侍卫成对峙状。

    明封情腾地站起来,双目如炬看普深:“普深大人,你们竟如此卑鄙,在议和期间偷袭。”

    普深被数把长剑抵着脖子,一脸冤枉:“明王爷,这些恐怕是误会啊!”

    忽地笑急匆匆过来对明封情禀告道:“王爷,情况不妙,请先行离开。”

    乌附子护在沧蓝身前,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斩断扑面而来的长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故,只听得一声闷哼和惠伊惊恐的低呼。

    沧蓝回头望去,看到忽地笑手里长剑端淌着血,而对面普深的脑袋与身体离了家,惠伊摊坐于地上,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她被人拖起来,扯着往后。

    很快普深带的几人均命丧黄泉,明封情挥挥手命令道:“后退到北坡。”

    “是!”几个将领领命分散四周。

    沧蓝看着不断飞来的火箭和虽然纷乱但条理有序离开的士兵,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心里疑惑丛生。

    乌附子见没人管他们,一把抓过沧蓝,往背上驮着就跑,“小姐,我们快走吧!”

    沧蓝伏在他背上,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啦?”乌附子随意询问,冷风灌进他嘴里,吐出的话语有些不清楚,“不就是北匈趁机偷袭明王吗?”

    “但没死什么人。”沧蓝若无其事的说道。

    乌附子被她一说,也是诧异,脚步也有些慢下来,面前出现个人。

    面无表情的忽地笑,站在他们对面,伸手往边上一请:“两位,请跟我这边来。”

    沧蓝和乌附子相对而望,跟随忽地笑其后,走得是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偷偷地拿眼打量前方带路的忽地笑。

    沧蓝轻拍拍乌附子的肩膀,用嘴往边上努努,示意他偷偷溜走。

    忽地笑突然停住,看着前面。

    沧蓝原本打着小心思,发觉他停住,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盏红灯笼,树下面盘腿坐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微微低垂着头,看不大清楚模样,双目注视着身前的古筝上,十指轻动,一连串的悦耳音符倾斜而出。

    沧蓝微微闭上眼睛,感受这高山流水般的音乐,竟让她有些痴迷。

    一曲终了。

    “嗤”得一声利剑穿透肌肤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无比清晰。

    沧蓝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惠伊手握长剑,刺进忽地笑的腹部,随后拔出来,看着忽地笑踉跄后退几步,终究支撑不住,栽倒于地。

    “小蓝,你怎么跑出来了?”树下男人带着宠溺的口吻问道。

    沧蓝的双眼瞪大,看着树下缓缓站立起来的男人,挣扎着从乌附子背上滑下来,奔上去,惊喜喊道:“师傅!”

    “我不是说过,你们不许下山,怎么?将师傅的话当耳边风了?”沧溪一改方才宠溺的口吻,面带责怪。

    乌附子看他责备沧蓝,有些不满地看沧溪,撇撇嘴:“还不是先生你今年没回去。”

    “乌附子,几日不见,胆子大了不少啊!”沧溪道。

    乌附子顿时将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在他们说话的当头,惠伊悄无声息地后退到阴暗里。

    沧溪轻拍拍沧蓝的头道,“明封情快要到了,我们先行离去,让他扑个空。”

    “师傅和明王是什么关系啊?”沧蓝眨巴着眼睛询问。

    “对手!”沧溪道,“你呆在那边,可是为师的把柄啊!”

    “看不出来啊!”沧蓝嘀咕道,“他还救我一次呢!”

    沧溪取下挂在树枝上的灯笼,背起古筝,领着二人前行,听到她如此说,轻哦一声,表示好奇。

    沧蓝便将他们下山掉山谷里遇见狼又在山洞里过了一夜的事说了。

    沧溪忽地止步,转头看沧蓝,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眼里阴絷,却是对乌附子发火:“你是怎么看着她的?”

    乌附子对于这件事心里一直愧疚,被他训斥,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听着。

    “师傅,你不要生气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沧蓝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沧溪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些:“罢了,原本打算你永远不下山,所以一些男女之防没有教导,如今得找个人好好地教教你呢!”

    沧蓝道:“师傅为什么不许我下山?”

    沧溪看了看渐渐泛白的天:“这些事以后再说。”

    沧溪带着两人在偏僻的院子里落了脚,便急急离开。

    两人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日,沧溪总是来去匆匆。

    乌附子将沧蓝拉到一边偷偷地道:“我觉得先生在附近藏了人,而且可能是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沧蓝心里突然有些不是味道,巴着他问道。

    乌附子道:“我的直觉,不如我们偷偷跟去看看。”

    沧蓝没有丝毫犹豫,扯着他的胳膊就出了院子。

    沧溪虽然离开了好长时间,但在地上还残留有脚印。

    乌附子拼着那些微不可见的印痕走了半个多时辰,果然看到了一间临水而建的木屋。

    两人小心翼翼地凑进木屋,缩在窗户下面,探着脑袋往里看。

    狭小但明亮的房间里,靠着墙壁有张床榻,榻上躺着位年轻但脸色苍白的女子,双眼紧闭,似在沉睡,榻边小桌上还放置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显然人没有离开多久。

    沧蓝大半个身子趴在窗子上,细细地打量床上女人,余光瞟到窗台下,视线连忙收回,就在她下方矮桌上搁着把古筝,正是沧溪弹奏过的那把古筝,因为上面隐约还残留着他淡淡的气息。

    房门外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乌附子连忙将她拉回来,躲到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继续密切地观察房间里的状态。

    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人出现在房间里。

    沧蓝返回的路上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好半天对乌附子说道:“我知道师傅为什么不许我们下山了。”

    “为什么?”乌附子看她没精神,伏下身子要背她,听如此说,瞪着大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