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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个起雾的天，莫尘言推开蛋糕店的玻璃门，狭小的店面挤满了年轻靓丽的女郎。
莫尘言好奇地看着那些装扮清凉的女郎，行到柜台后面询问正在忙碌的同事：“怎么？店里要招人？”
“不是，是有人包场招聘面试。看，那边是面试官的位置。”
莫尘言顺势望去，这才发现那些年轻靓丽的女郎全都聚集在左边区域，要么拿镜补妆，要么拿书默念。
而右边区域完全空出来，只靠窗处放置张桌椅。
“什么招聘面试选择我们这么小的蛋糕房啊？”莫尘言收拾着柜台，继续好奇地问。
“好像是某个影视公司面试演员。”
正说着话，又有几个人进来，径直走到柜台前要了杯咖啡，便进入到左边候场区。
“咦！莫姐姐，你在这里上班？”
莫尘言抬头望去，心里惊讶，前几日还在和小鬼们讨论小伊，现在小伊就站在面前。
她穿了件白色长大衣，戴了顶月白色毛茸茸的圆帽，画了淡淡的妆，整个人清秀而精神。
“你？也是来面试的？”莫尘言将她打量番问道。
“是的。”小伊微笑点点头。“马上要毕业了，想先锻炼锻炼。”
莫尘言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连忙拿了杯热腾腾的奶茶递上：“那祝你好运。”
“谢谢莫姐姐。”小伊接过奶茶踏入了等候区。
接下来的时间里，莫尘言没什么事做，坐在凳子上托腮看那些美丽的风景。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里至少聚集了五六十女人，虽然说话声都不大，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嘈杂的。
莫尘言只觉得眼前影子一晃，一个好听的男人嗓音飘来：“麻烦一杯拿铁咖啡！”
“额！好的。”莫尘言回答着，凳子轻转，从侧边柜台冲了咖啡转过来递上，这才看清楚来者。
是夜璃，身穿黑色长大衣，围着条大红色的毛线围巾，手里拧着电脑包。
“你也是来参加面试的？”莫尘言忍不住好奇问，他这副形象确实很适合当演员。
夜璃莞尔一笑，甚是倾国倾城，轻嗯一声。
莫尘言同样微笑：“祝你好运！”
夜璃结婚咖啡，转身，但去的方向不是候场区而是右边的空荡区域。
看着他倚靠着窗坐下，拿出手提电脑打开，开始慢慢地喝咖啡。
莫尘言这才恍然大悟，他是这场招聘的面试官。
原本在后面忙碌的同事挤过来低声询问：“你认识他？”
“不怎么认识。新来的邻居罢了。”莫尘言转头询问，“他是什么人？”
“影视制片人。据说这次四个角色名额。”
“这么激烈的竞争啊！”
她们两人絮絮叨叨完毕，莫尘言这才发现候场区的女郎们早就静悄悄地瞅着夜璃，而夜璃似乎听到她的答话，正看着她。
所以此时的情况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不由瘪瘪嘴，嘟嚷道：“既然面试官来了，该开始了吧！”
她的话音落，夜璃轻拍双手对候场区的女郎们道：“根据先前发放的号码排好。”
“1号！”
只见得姑娘们纷纷从包里拿出号码别在衣襟上，快速地站好队，静悄悄地看着1号高挑姑娘站到夜璃面前。
莫尘言望了望小伊的位置，四十九号，挤在队伍的后面。
整个蛋糕房里都很安静，除了夜璃偶尔响起的声音。
他将电脑屏幕面对向1号姑娘非常简短说道：“答案。”
他的表情颇为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端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只过了几秒钟时间，他放下杯子，将姑娘的简历递还，对着门外指指。
莫尘言看到那姑娘的眼睛有些湿润，嘴唇喏动，仿佛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2号姑娘已经走到她后面。
莫尘言看着可谓是落荒而逃的1号姑娘，用不可思议的眼光将夜璃上上下下打量了番。
夜璃抬头瞟了她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将简历还给2号姑娘，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出节奏。
2号也沮丧地离开。
莫尘言算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了，用电脑上面的某个问题考问面试者，在多长时间内回答不出来的就被淘汰出局。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是面试演员，不是该看专业技能吗？不是该唱歌跳舞试戏吗？
他出得究竟是什么问题，让一个两个三个都沮丧离去。
莫尘言冲了杯咖啡，离开柜台，走过去。
此时已经是12号姑娘了，眼看着夜璃拿着她的简历要递还给她，12号姑娘连忙喊道：“答案是563。”
莫尘言也瞟到了电脑屏幕上的问题，一道大数字的加减乘除，还没看仔细，夜璃收回简历，手指在电脑上轻轻一敲，屏幕转换成一段小视屏。
“那就演里面的某个角色。”夜璃对12号姑娘说完，伸手接过莫尘言手里的咖啡，“多谢。”
莫尘言正瞅着小视屏看呢，忽手上一轻，顿时回过神来，讪笑地回到自己柜台后面的位置上，托腮看。
12号姑娘在那里又吼又叫又哭了片刻，终于被夜璃留在了边上。
这下子给其他等候的人给了信心与希望，但更多的是担忧。
当第四人挑选好的时候，刚过晌午，外面的雾气已经散去，明亮的阳光投射进来。
剩下还有二十几个姑娘站在候场区，都是一脸的失望与沮丧。
“下一个！”夜璃突然对着等候区开了口。
简直如天籁之音，冲碎了所有的低迷，剩下人双眼闪烁出希望的光芒盯看着夜璃。
即便如此，现实也是叫人绝望的。
终于轮到了小伊，连带着莫尘言都紧张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人看，恨不得再端杯咖啡给夜璃，好偷看看他出的题目，虽然她已经端过六次咖啡了，虽然每一次瞅到的问题都是千奇百怪的。
“4。”小伊轻盈的声音响起。
莫尘言看到夜璃站了起来，对站在身侧的四位姑娘道：“明日早晨七点到公司报道。”
利落地收拾好电脑，看向愣愣的小伊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助理了，下午去公司报道熟悉环境，明天早上七点准备一场培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