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穿越一至四

君随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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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地早寒,九月的风已经冷仿佛利刃,卷着黄沙将人慢慢凌迟。 接连两次恶战,打没了神武军三分之二的人马,却不足以重创对手——毕竟,她们面对的是辽国最强的部队。如今背后是十倍于他们的追兵,前面是一望无垠的景桑大漠,孤立无援,食水尽绝。

    “你在等沈将军来援?放弃吧。”凤凰将军林慧容拍了拍白小乐的肩膀,“匈奴皇帝只道凤凰将军擅长暗算偷袭,所以要与我在正面战场决生死成败。他既倾巢而来,沈思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踏破天显城的良机呢?”

    这些年跟着凤凰将军见惯生死,白小乐本以为自己早已经没了泪水,不想这会却觉得鼻根酸楚难耐,将亮银枪攥的更紧,喃喃道:“将军,你不能死。”

    “打仗么,我又不是神仙,哪有只许别人阵亡,自己不能死的道理?”林慧容笑道:“咱们军中上下,只有你这倒霉催的娃是我打发走了又追回来同生共死的,所以受伤最轻,我会安排人掩护你出去,把战况告诉沈思。”

    白小乐见她已有安排后事之意,心中蓦生无限不祥,却不敢说,只能猛点头,又摇头,道:“我一直盼着成为将军这样的人,这次不论生死,将军都不能抛下我。”

    林慧容涩然微笑,她是大唐军中极少有的女性将军,亦是出了名的美人儿,现今身受重伤,脸面苍白如纸,口唇干裂,接连五六天或在厮杀,或与敌军周旋,根本没有时间洗脸,容颜与“美”其实搭不上任何一个边,但是也就是这种情况下的一个笑容,连同为女子的白小乐都觉得美艳无匹,不敢正视。

    “我以前也是个普通人,蠢笨丑陋,懵懂无知。连你白小乐的十万分之一也赶不上。”林慧容目光茫然,似在回想前尘往事,声音低缓而柔和,“那时候……”

    远处哨兵示警的哨声接连响起,似乎已经能看到匈奴大军来袭的尘烟!

    林慧容哈哈一笑,拍拍白小乐肩膀,强撑着站起身来,“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白小乐你若想知道,就活着回去,上太室山镜花庵里寻个叫君老缘的家伙,听听她怎么讲。”

    白小乐还未来及得拒绝,她已经扬声道:“凤翎卫何在?”

    周围便有六七个声音答应,原来接连恶战,连她的亲卫凤翎部十二铁卫也折损了一半,这些人都是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江湖高手,护卫白小乐突围,应当不是难题。

    “你们护送白小乐突围,不用回来了,我若无恙,会与你们在天显城汇合——不许抗命。”林慧容肃然喝道。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极之微弱,凤翎部诸卫士相互打了个眼色,齐声答应。白小乐还要再说什么,被其中一名凤翎卫捂嘴拖走。

    林慧容腰腹肩数处重伤,艰难的翻身上马,“我老人家就算曾是大唐战车上的重要零件,也到了拆换的时候了。”

    “可是……”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回去——白小乐只迸出两个音节,自行默然。当此际,再说什么都是虚枉,徒惹烦恼。

    林慧容冲她眨一眨左眼,扮个鬼脸,“小乐啊……相信我,没有比战死更适合做凤凰将军的归宿了。”

    神武军自重建以来历尽大小战役三百多次,多年血战留下的,都是锋锐,战前毋须多言,只等凤凰将军起头朗朗道:“犯我疆域者,杀!”

    “侮我百姓者,杀!”

    “擅起战端者,杀!”

    近千人只有一个声音,响亮的象是要将云霄里的神祗震下来,让他瞧瞧那些世间情仇恩怨爱恨纠葛,不过是刀锋上掠过的风,黄沙上洒落的血,稍顷便点痕不见。 唯有那些英魂为国家、为百姓奋战的身影,才会被天地山河铭记。

    是役只有白小乐被凤翎卫敲昏了护送离开战场,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救她的凤翎卫却悉数返回战场,没有一个人回来。

    凤凰将军的故事是白小乐心里越想越纠结的疙瘩,她终于还是在次年的清明时节,寻着了太室山上的君老缘。

    甫一见面,她才知道这位老婆婆名字中的“老”字,可真是不虚指,眉毛头发,都是雪一样的白。好在这位老人家倒也还耳聪目明,不似普通老人般糊涂啰嗦。

    她说明来意,君老缘默然良久,久到白小乐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终于叹道:“那确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荒诞不经,其中还有许多你想也想不到、信也未必信的异世界奇闻,你真的要听吗?”

    白小乐点点头,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听故事,只不过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找个陌生人陪着一同缅怀凤凰将军。

    君老缘深深叹息,佝偻着腰起身,说道:“等老婆子泡壶茶来,我们慢慢聊,林小胖那个傻妞的故事呀,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说的完喽。”

    原来凤凰将军林慧容的故事,是始于另一个世界,据说是在那个世界的大唐之后数千年,纪年方法也与现在不同,世称二十一世纪初的第六年——那时候的林慧容不是现在的模样,普通而笨拙,还有一个不太好听的诨名,唤作林小胖。

    故事的开始,是在那年六月,虽无艳阳高照,也觉懊热难耐。眼见天色阴霾,不久便有一场大雨,x市x县x镇五龙沟拓展基地的高空项目地点里,有一小队人,七嘴八舌的鼓励站在高空架延伸出的一块平板上的女孩。

    “拓展训练”发展到那时候,几乎每一个成年人都至少参加过一次以上,这样锻炼勇气的高空项目,不管保险措施有多到位,总还是能遇上几个恐高症的忠实患者,可是要象现在站在架上的那个女孩一样,站足半小时不敢跳的,还真是不多——站在九米高空上一块不足四十公分宽一米来长的板子上,稍微大一点的风都足够晃上半天,看她战战兢兢的不敢跳,真不知是怕呢,还是享受风景?

    他们正进行项目叫做“高空抓扛”,是在高空的延伸板上跳出去抓正前方偏高50公分左右处的一根金属横杠。若是在平地上,这样的横杠高度不过一米八左右,成年人很轻松便可以抓到。移置为高空项目,跳出去之后全身悬空,那就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跃出去的。

    站在下面等候的队员们鼓励的声音已经渐趋一致:“小胖,加油!小胖,你行的!小胖,跳啊!”喊了半天,那个天杀的小胖在上面悠悠的飘过来一句:“我怕……”

    在下面作保护指导的辅导教练七杀憋了一口郁闷的血差点没喷出去,让她跳,她害怕,让她下来,她还是害怕,再拖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只不过不知道是因害怕而吓死小胖,还是气死底下等她的教练队员一干人等。七杀想了想,终于还是扯过对讲机呼叫主教练凤凰,“这里是高空项目,需要紧急营救,重复,这里是高空项目,需要紧急营救。”

    “收到,九十秒后赶到,完毕。”凤凰利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时,七杀还是忍不住打个哆嗦,督导不力,这一百个俯卧撑是做定了,可是想到凤凰那双凌厉的眼,还是会让人觉得暂时不要活着比较好。

    旁边有几个看到教练愁眉苦脸模样的队员偷笑私语,七杀摇头感慨无知果然是幸福的根源啊,——有一个队员没有完成这个项目,全体罚二十个俯卧撑。他望着身周这帮坐惯办公室的少爷小姐们,危险的笑一笑,开始倒数:“……30、29、28……”

    数到“8”的时候,凤凰高挑的身影已经从围墙上落下来,身手利落好看。也难怪,据说她是自特种部队出来的——而且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特种部队,是传说中的那十二个以花为名个个都有少将军衔的特种第一梯队里的淘汰出来的,在那样严格意义上的淘汰,有时候只是因为笑容不够有感染力。

    凤凰是因为什么被淘汰,她从来不提,大家也不知道。可是象这种高空营救,因为场地原因,保护绳只有被营救者身上的那一副,营救人员上去的时候,只能自带绳索上去做紧急性保护,相当挑战人的胆量,而她,简直就是不怕死的。

    “七杀,注意保护。”凤凰居然连备用绳索都没带,所谓的注意保护,当然是注意保护上头害怕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小胖。

    “小心啊”,天色暗沉,气压低的人喘不过气来。七杀抬起腕表读秒,所有人都闭上嘴看那个美女主教练爬高空架,周围安静的象坟墓——九米的高空,十五秒钟凤凰已经站在了高空横板架上,下一秒,眼看手已经抓到了小胖身上的保护绳,那个小胖居然好死不死的就在此刻奋力一跃,跳出去了。

    一道紫色的闪电刷的劈过天空,狂风骤起,凤凰向前迈了一步采取了半蹲的保护姿势——幸好高空架虽然是全钢结构,她身处跳板却是木质的。可是那个小胖就不一样了,全身只有手抓着金属的横杠——这闪电……

    “放手!”七杀在底下怒吼,速降来不来得及?做这项工作近五年,第一次碰到做高空项目时会突然来道闪电!

    凤凰离小胖最近,隔着不到两米的空间,她看到双手抓着金属扛的小胖放了一只手,回过头来,圆脸上一双眼弯成月牙儿一般,唇角上勾,婉转一笑。

    冷汗涔涔而落。

    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白花花的一片,小胖只觉得站在九米高空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梦,跳了吗?我真的跳了吗?正要抓人问问,却觉得周围环境不对。

    四四方方的房间,无门也无窗,四周颜色是那种看得人心旷神怡的白色,墙壁的材质不知是什么做的,按上去温软有弹性,就好象——无数科幻、玄幻小说的情节刷刷的自脑海中狂扫而过,小胖立刻跳起来:“外星人?”

    啊啊啊啊——尖叫被一只拍在她肩膀上的手打断。

    小胖打个哆嗦,一边扭过头,一边才要将尖叫大肆发挥,便生生卡在咽喉了。原来那只手的主人是位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眉清目秀,笑容可亲,见之忘俗,更别提什么叫恐惧害怕。“地球人啊?”小胖激动的扑上去握手,“先生贵姓?贵庚?贵籍?贵……这是什么地方?”

    那青年的唇展开,摆一个完美无暇的露八颗牙齿的笑容:“在下免贵姓希吉卡斯,名咕咔莫桑希哈尼克拉……不好意思,我们那里的名字音节太长,你们地球人的智商恐怕难以称号正确,不如你叫我老希好了。我来自仙女座咔嗒哈……算了,你就知道我是仙女座来客就行了。”

    “你们地球人?先生,你开玩笑啊?”被怀疑智商的小胖只觉莫名其妙,眼光在他身上刷刷扫过几个回合,实在没发现他到底是那一点有外星人的模样。

    “你们地球人的适应能力太差,我怕吓到你,才换了个身体来跟你沟通的。”老希笑嘻嘻道,左手伸伸伸,直绕了房间两圈还打一个结,“这个足以证明我外星人的身份吧?”

    小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疼彻骨髓,原来不是做梦——可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好奇心泛上来,“那你的真正模样是什么?”看到外星人老希作势要变身,她急忙摆手,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算算算了,我还是不要看了,听说外星人都很丑,就算不丑的,也难以适应我们地球人的眼光。”

    老希打了结的左手拍拍她的脑门:“孺子可教也。”那只左手在空中扭扭捏捏,姿态妖娆的象是才修成人身的蛇妖。

    小胖打个哆嗦,问道:“说重点吧,把我林小胖掳过来要做啥?总不至于跟我交换姓名邮箱qqmsn做网友吧?”

    老希的眼神古怪,“我想还是先问问你,为什么你管自己叫林小胖?”

    小胖缩缩脖子,尴尬笑道:“你知道啦,地球上这些年流行骨感美女……”

    “所以你就自称小胖以示区别众人?”

    小胖翻翻白眼,“因为我虽然没有胖到见牙不见眼,但是上面看不到锁骨,下面看不清踝骨,前面看先看见肚腩,后面看虎背熊腰,所以叫小胖——如果我不能在26岁之前减到120斤的话,就可以正式改名叫大胖了。”

    “你被淘汰了之后就这后放任自流啊?——早知道地球上这样古怪的风俗,我都从老家带点窕窈草来送你。”老希摇摇头。

    小胖眼睛开始发亮,“什么窕窈草?”

    老希懊恼的道:“一种草,养在屋里长期呼吸它的挥发油,会使人身形消瘦,我们都当它是毒药。”

    小胖再次扑上去跟老希亲密握手“你带吧,你带来吧,可以拿来去卖好多好多钱——”减肥啊,最近三十人地球人类最好的生意。

    老希的左手又扭过来拍她的脑门,“别傻了,生物链会因此而坏掉的。减肥的第一妙诀就是少吃多运动,再说我回去一趟,用你们地球上的时间计算,要很久很久哩。”

    “有多久?”

    “久到小胖的孙子都可以改名叫老胖了。”

    小胖啐他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为什么不害怕呢?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害怕这种情绪对人有害无益,真不知道你们地球人为什么控制不了。”老希笑道:“其实是有件事要你帮忙。答应了只对你有益无害,你不答应也可以。”

    不答应的结果是什么?小胖眯起眼笑道:“答应答应,什么事我都答应,反正你不会让我吃亏的对不对?”

    老希反倒觉得奇怪了,“不对啊……”这么贪生怕死爱占小便宜大惊小怪的人,怎么主控电脑给出的数据是与冷漠骄傲潇洒出尘的莎拉公主相似度超过99.99%?老布发了半秒钟呆回想了莎拉公主的绝世风姿,再想想时间紧任务重,又想及公主怒气值飙升时那令人不寒而凛的微笑,有多少不对只好暂时算正确了。于是笑道:“给你一具全地球最美丽的身体,然后再给你一段难忘的人生,你只要安全撑过两个月就好,如何?”

    “什么什么?”小胖拧起眉毛。

    老希的怪异左手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门,一刹那的空白之后,小胖忽然觉得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一时还说不上来。

    老希微笑道:“你会喜欢的。”

    小胖这才发现,自己与老希之间眼睛的水平线的角度不对——原来她站在老希面前,视线要斜向上10度左右可以看到老希眼睛,可是现在,两人的眼睛之间基本平行,甚至她更需将视线调低一点,才可以看到老希。

    换言之,不是老希低了,就是自己突然长高了,而目前这个状况,是自己高更有可能吧。

    一念未了,笑的古怪的老希手指一点,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竟凭空立起一面镜子,正对着小胖。

    意外太多了,这种手指一点便有东西出现的神仙法术反倒不值得小胖大惊小怪。她现在正对着镜子——有生二十四年,对着镜子看自己,就算没有一万次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从来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教她震撼。

    镜中的那个人,不是小胖。

    林小胖身高168,体重140,虽然没有胖到见牙不见眼,但是上面看不到锁骨,下面看不清踝骨,前面看先看见肚腩,后面看虎背熊腰……标标准准一地球平凡女的身材。

    可是镜中的女人全身j□j,身量高约175左右,容貌美丽,身体上的肌肉线条凌厉如刀砍斧削出来,唯有第二肋骨起向下有两道坚定柔软浑圆的弧线,容貌美丽如天使,身体强悍如猎豹……是传说中的女战神雅典娜降世?

    这根本不是地球人的身体!

    老希得意的微笑:“合成的,这个是合成的,地球人虽然有可能有自然人锻炼成这样的,但是零部件效果差多了,神经传导不够快,感觉器官不够敏感,肌肉强度又低,又不耐用又不经打,恢复性又差。”他拉起小胖的手,做了一个击向墙壁的动作,要她模仿,“来来来,用尽你的全部力量试试。”

    小胖呆呆的看看自己的手,手指纤长而有力,握拳,用力直击。

    正中墙壁。

    “哈哈,392公斤啊,知道着意味392公斤着什么吗?”老希笑呵呵的将数据调成小胖可见的状态:浮在半空中的一个三维人体模型,正是她现在的模样,右拳上标注着“普通攻击 3g”的字样。

    这个意味着什么?

    墙壁柔软,拳头倒没有觉得多痛,小胖忽然打个哆嗦,小小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落难主角必会得到的奇珍异宝?”

    老希得意非凡的哈哈大笑:“对啊对啊,只不过人家是吃到什么朱果啊内丹啊,要不就是拿到什么上古秘籍,不是要辛苦修炼就是要痛苦个半死的转化成仙,那象你这样轻松,直接掉换一个身体,以个体战力计算,地球独一无二,比你以前的身体强亿万倍啊。来,检测一下全部的数据。”他的话音刚落,墙壁里地板上便伸出无数七彩斑斓管子线路将小胖包裹,在书里看惯了外星人神通广大,真正遇到时反倒麻木了,也不知是不是外星人另有调节地球人情绪的招数,小胖索性当自己昏迷中,任由他摆布。

    老希也是个废话多的:“神经传导速度9.294级,敏感度7.183级,爆发力9.771级!,啧啧……精神力与身体契合度90%,呵呵,不错。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我在做梦吧?醒来就没事了对不对?”小胖喃喃道。

    老希怪笑:“对哦,以你们地球人的理解力,还是当个梦比较好的,反正将来我会把你送到接你来的那个时间点上去,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梦里的记忆,我还可以帮你抹掉哦。等你回去,你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啊。”

    “那需要我做什么?”

    “做人啊。”老希右手一挥,不知那里来的折扇刷的展开,“……且听山人慢慢道来,是这样的……”

    老希要她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讲起来一句话就可以搞定:他们星球的莎拉公主在地球搞了平行维度的空间玩角色扮演游戏正兴头上被召回去参加她父王的婚礼所以需要一个人来接替她玩一段时间。

    太简单了?

    那么复杂点的是这样的:这个平行维度的世界,物理上还是在地球,只不过自武则天称帝以来,历史拐了一个弯,与我们所熟知的全然不同,小胖要去的那个维度的世界的亚洲版图最大的那个国家,国号为唐,国姓仍然是李,只不过皇室历来为女子所把握,历十一代女帝,由此造成的结果是女子的地位的提升,不论是制度还是民众的思想上,基本上达到绝对的男女平等。而外星莎拉公主在用地球通俗说法“附身”的方式在这个朝代担任一个将领的职位,而小胖要做的,就是替换莎拉公主附在那个身体上,玩到莎拉公主参加完婚礼回来就好。

    “既然你能把我送回去到我来的那个时间点上,那为什么不让莎拉公主回到她离开的那个时间点上?”小胖第一时间便是想问这个。

    那个是骗你的,送你到你来的那个时间点上,嘿嘿,你当做人是玩游戏啊,可以存盘调读再打?你的这一段记忆组被复制过来,就注定不用回去到没发生这件事的那个平行维度的地球上了,老希心里暗暗偷笑,可是这些话傻子也不会跟她直说,只得道:“这中间程序很复杂的,跟你解释这个,我还不如跟一只猴子解释时间旅行的原理更容易。总之我们公主这一回去,必须得一个人来替她玩。”

    “你们科技那么好,为什么不找个人工智能替她玩?”小胖懒得理他把自己比成一只猴子,科技水平反正差着那么远又不是她的错,只是认真的用地球的思维方式来考虑这个问题。

    老希差点笑扑,这个问题倒是很合理的,他解释道:“人工智能只是对人类的模仿,它只能对已有事件进行比较分析判断,对从未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处理了,再高精度的模糊处理也不能达到正常人类的水平——我们之间的科学技术差很远,但是处理方式和思想,基本上是一样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派个人去替她玩?尤其是你,为什么不去替你尊贵的公主玩?”小胖问题多多。

    老希呵呵笑道:“你想的问题我一块帮你解释了吧:第一,我们的人很珍贵的,没有闲人可以挪用出来,第二,我只是为公主做这个平行维度的监管者,我去玩了,这个平行维度岂不坍塌了?第三,我们星球的法律规定,有帝皇血缘的思想组……也就是公主那样的人,不可以被复制。第四,公主只是玩玩而已,找个思想相近的地球人替班就好了,何必大张旗鼓要把平行维度的空间凝滞,不够费力再搞一个的。第五,……”公主搞的那个烂摊子,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才算合理,万一错了后果很严重,所以才找个地球人做替罪羊——只不过这些话,老希只是想想,却没有讲出来。

    “原来你是那个平行维度世界的上帝?”小胖心里盘算,总觉得万无一失,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为什么不高兴的做呢?

    “差不多吧?”老希咳嗽两声,刷刷的生出白眉白发白胡子来,衣服也跟着变成白袍,脑后嗖的画出一个光圈来,“象不?”

    “象,”小胖别无选择,唯有谄媚笑道:“上帝老大,我为你家公主出生入死去,你可要罩着我,一定一定不要让我挂掉啊。”

    上帝老希庄严的微笑:“好好干,公主有赏,少不了你的。”潜台词是:有罚的话,你死定了,炮灰小胖。

    翻译成圣经,就是“信我者,得永生”啊。小胖只差没跪下膜拜:“我一介俗女,只怕扮演公主是不行的,您是不是还要有什么原始资料给我啊?”

    上帝老希庄严的微笑看起来真是奸诈:“原始资料倒是有一点,但是很简单,仅是一些日常性的资料没有细节的——敢在公主身上装什么监控装置的人还不如在别的平行宇宙挖个坑自己埋了比较痛快。我已经在你这个身体里动了手脚,有人工智能陪你,像有些正式大场面啦,你怕自己礼节不熟的话,可以调它出来控制身体——当然只是偶尔,就算是出自我们的科技合成,但这个身体也只是普通地球人的身体,用全主导运算一次要积累很长时间的能量的。”

    脑海里刷刷跳过人工智能的使用方法,就象是清晰在眼前的屏幕上显示,只不过自己的眼睛清楚知道什么都没有,那些东西都在自己的脑海里。高科技就是不一样啊,小胖笑呵呵的道:“这样子我就不怕认错人了啊,西瓜芝麻,西瓜芝麻,出来啊。”

    老希恨的踹她一脚:“用想的就可以了!说出来干嘛?改不了的地球人的臭习惯!”

    小胖笑不可抑:“这个怪异的名字,不说出来实在是受不了啦。”脑海里早蹦出一只绿黑间条色的球状物,芝麻大的眉眼撇着:“庸俗的人类啊,居然把我想成这个样子,太太太没品味了。”

    那我想你是一个帅哥,小胖用力的想啊想,结果西瓜芝麻嗖嗖拉长,颜色转为金红色,竟变成一只大尾巴的松鼠。

    小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老希啊老希,难道你们的帅哥长的跟松鼠差不多么?”

    老希的笑容也够怪异的,那只松鼠眨眼间变换一套白色唐装,潇洒飘逸的摆一个经典黄飞鸿动作:“你别白痴了,为了我的仙女座咔嗒哈……星至尊无敌潇洒出尘清丽绝俗美艳风骚绝对超级明星智能的西库拉德呱……的威名,还是用我本来面目比较好,你可以叫我小西,就这样喽。”

    小胖没心没肝的大笑,小西的脾气真是经典啊……老希也嘿嘿在笑,操控人工智能的契合度也能达80%左右,看来这次是捡到宝啊,“小胖,没问题了吧,没有的话,你应该开工了。”

    小胖笑盈盈的道:“没有没有。”她忙着在脑海中逗小西,却没注意到老希阴森森的说了一句话:“哪,公主那个身体有点小问题,为了保持一致,对你做点技术处理哦。”

    那个技术处理是:全身无力咳嗽吐血外带头痛欲裂腹痛如绞。

    小西笑嘻嘻的蹦出来叫:“你中毒了中毒了,哈哈!”

    没来得及对老希进行声讨,小胖昏了过去,临昏迷的时候,她问了一莫名其妙的话:“我这算不算是穿越时空?”

    没人回答。

    不知是一刹,或者是很久很久,小胖勉强有一点力气眨开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一张焦急憔悴的脸,浓眉大眼,轮廓深深:“将军,将军你醒了?”

    这句话在片刻之后传了出去,欢呼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汇成一句话:“凤凰将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