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给老娘滚出来(求收)

清雨绿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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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崖下,晨间的茅屋娴躺在大自然的眷顾中。偌大的梨树上,梨花开得正盛。盈盈娇软一地,至右边而过的潺潺溪水不停息的唱歌。阳春三月,阳光从缝隙中抚媚的斜射出一道道柔光。

    清凝推门而出,闭目享受着晨间的第一缕清风。耳边,传来捣药的声音。以及分辨药材的声音。

    远目看去,院子里,梁嘉志正在一面捣药。一面背诵她昨日随口说的药材的药用价值。她不禁愕然,记得她昨日只是说了一遍,而他却记得*不离十了。

    梁嘉志,算起来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在清凝收留他之前,一直靠着打柴为生。虽然穷,但看得出是个孝顺且有志气的孩子。他八尺高的个子,身材有些瘦小却也算是个端端正正的男孩。外表看起来似乎有些傻傻的,但清凝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当他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竟然会这般聪颖。

    丫的,她捡到一块和氏璧啊。清凝扬唇一笑,甚是欣慰的走过去。

    “当归,外表呈伞形科。其根呈圆锥形,分枝较少,表面棕色、红棕色或黑棕色。顶端具茎痕或茎残基,根头部具横环纹。表面具纵皱纹及皮孔状疤痕。质坚硬,断面黄白色。有类似当归的香气,味微甘而后苦。珊瑚草……”

    当背到珊瑚草的时候,梁嘉志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冥思苦想着。

    “珊瑚草,常绿半灌木,高50—120厘米;茎与枝均有膨大的节。叶革质,椭圆形、卵形至卵状披针形,顶端渐尖,基部尖或楔形,边缘具粗锐锯齿,齿尖有一腺体,两面均无毛;常用于治疗各类炎症!”清凝走过去,笑着提醒道。

    “是神医姑娘啊,对不起……”见到清凝,梁嘉志顿觉尴尬。

    “对不起什么?”清凝眨了眨眼睛。

    “额,我不该偷偷学习神医姑娘秘传医术。”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站在清凝面前。

    “呵呵……”清凝随意笑了笑,郑重道,“你若很喜欢学习医术,我教你便是。没什么秘传不秘传的。”

    梁嘉志听了霎那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清凝,“这……”

    “呵呵,不愿意?”她问。

    “愿意,当然愿意!”梁嘉志双腿一屈,丝毫不没有考虑,“只要神医姑娘愿意收我,我哪里敢不愿意?师父,受徒儿一拜。”说完,便忍不住磕起头。

    能跟着清凝学习医术,乃是他梦寐以求的。如此神医,多少人想跟着她学习医术。他梁嘉志能有幸拜师,已算是九世修来的福分了。哪里会不愿意。

    不过清凝应了,才顿觉汗颜。唐门毒术单传了几百年,怎么不算是秘传?不过她是门主,规矩是历代定下来的。她作为门主,若是爷爷还活着改规矩得向爷爷申请,但是如今她爷爷都不在了。那么她就是老大了。她堂堂唐门门主想收个徒弟还不行么?再说她要教也全教关于医术的,牵扯到毒术的会很少。也不算违背门规吧。

    “起来!”清凝敛了敛目光,笑意晏晏,“能告诉我,你为何想学医吗?”

    梁嘉志沉吟片刻,才再次抬头看着清凝,“自从母亲生病之后,我每天焦愁心痛。若非偶尔遇到师父,你也知道我母亲那病,呵……”他尴尬的笑了笑,“不满师父说,我也想成为师父那样的伟人。不说闻名天下,但至少要能给乡亲们治治病。能不让自己想救的人白白死去。能做到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清凝心内一怔,她从小学习毒术。当碰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病人的时候,救下她那种由心的喜悦。便让清凝定下了一生的目标。那便是,如何将其融入医学,济世救人。而梁嘉志所说,正是她曾经的想法。想到这点,清凝觉得这个徒弟看来真的不得不收。医者,要的便是这种原始的仁心仁术。

    “嘉志啊,跟她学医术可以,别的千万不能学。”

    清凝正欲说些什么,齐月亭淘米走过。很是时候的插了一句。

    “额……”她无奈的白了一眼走到左面的小溪边的齐月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别听她的,师父身上优良传统多的是。你都得继承!”清凝自顾自的教育着这个刚收的徒弟。

    齐月亭一个俎咧,差点跌倒在小溪里。尼玛,自恋到这个程度。的确够人才的。曾不想,自恋的还在后面。她淘好米之后,没有看清那一眼,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而清凝,看到齐月亭这样。终是忍不住走进厨房。想想月亭真的很有本事,独自一人。家里的三亩地耕耘得如今养活一家四口都绰绰有余,当然,梁嘉志自从来到这里也帮了很多忙。至于为何如今还留在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不想欠清凝的人情。所以,每日早早起。上山去采药,打柴,然后照顾自己的母亲。做得让清凝很感动。

    “姐……”清凝讨好的喊道。

    “干嘛?”齐月亭看都没看清凝一眼,没好气的问。

    清凝微微叹息,突然间自觉心里有愧,“姐,我真没办法的。是村民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厨房内许久才听到齐月亭的哀叹之声。转身看着清凝。

    “凝儿,你太善良了。很多事不像你想的那样!”齐月亭掰过她的肩,与她亲切对视,话语停顿了半响,作为姐姐齐月亭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心中的隐忧说出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平淡的和姐姐度过一生,不要太高调了!姐能救你一次,不代表能救你第二次。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出事!”

    听到这话,清凝沉默了。狠狠的沉默了。说来可笑,她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大人物。也从未想过要高调。但活在这世间,有些事却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是大夫,大学的教育并非白学。不管身在何处,都不可能见死不救。做人若是连原则都失去了,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凝儿……”齐月亭见清凝那盈盈凤眸之中,坚韧的目光从未曾改变过刹那。心下顿感失败。或许她永远也做不到像她那样心如止水,永远都做不到!

    “我懂姐姐的意思!”清凝颚首,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但清凝习惯生活在风口浪尖上,让姐姐担心了。”

    齐月亭淡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做饭,“罢了,去干自己喜欢的事吧!”她认了,或许从接受这女孩开始。她就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被她改变。就算她想不问世事,而如今怕是也做不到了。

    “姐……”对于齐月亭的反应,清凝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滋味。端过一旁的青菜,准备拿去清洗。

    “操!哪个是唐清凝,给老娘滚出来。”

    清静的院内,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