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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苏世子他岂不是……”有女子脸色惨白地吱吱唔唔地道。
“胡闹什么，这样的事你们莫再乱传，且不说对你不利，对苏世子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难得的，玉公主竟是沉着脸，有些恼怒了。
众女闭嘴。
站在一侧的华衣女子上前，望着宣德门，幽幽道出一句，“十姐，你说，这娄青牙到底是怎么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众女却突然觉得很是诡异。
风轻轻吹过来，众女不自觉地缩打了个颤。
玉公主眯着眼，幽声道：“不管她如何了，有些事，你们只要管好自己便可。”莫要将她连累了进去。最后一句，玉公主用眼神来警告。
众女吞了吞口沫，不敢有议。
“是。”众女应下，便散了。
今日不旦是娄青牙古怪，就连玉公主也古怪得很。
这些话若是让走出宫门的娄青牙听到了，铁定是笑得抽。
娄青牙忽顿步，猛地回头，只瞥到宫墙另一边的拐角处的马车尾，接着那条道就传来马车远去的声音。
皱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牙？”娄瑱见娄青牙顿步，回头寻问，“怎么了？”
娄青牙摇摇头，“没事。”
娄瑱却是盯了娄青牙半响，最后什么也没说，带着青牙回了府。
而此时的娄府，早早就掀翻了天。
娄青牙一回府就被老太太身边的铁嬷嬷请了过去，娄瑱自是跟着一道。
踏进安毓堂很是难得的不是请安的时间一家子却到得很齐，就连二房那边的人全都集齐在老太太的下首。
娄瑱进了门，也直接坐在娄老太太的下首，阴沉着扫视屋中人。
娄青玉正依偎在王姨娘怀里咆呜咽咽的哭着，一双水眸哭得红彤彤的，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青牙给祖母请安！”
“孽障，还不跪下！”娄青牙还没说完，啪啦一声娄老太太手里的茶怀砸到了娄青牙脚边，厉声吼喝。
娄青牙沉默了一下，十分淡定的住旁边退了一步道：“祖母，青牙知道自己犯了错，但这错不单只在我。”
见她完全没有要认错的样子，娄老太太怒火上冲，指着她，道：“你看看你，那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娄家的脸全被你给丢尽了。耻辱啊，你当真是娄家的耻辱。这些日子你就呆在自己的院里，哪儿也不准再去。”
娄青牙扫了一眼正坐着一言不发的娄瑱，抬起头，看着老太太道：“祖母，青牙知道这么做不对，但这主意是四妹妹出的，所以，这错原不在青牙。”
老太太一怔，望着娄青牙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过程她是知晓的。
纵然娄青牙以往再怎么胡闹，也不会闹得这么厉害，老太太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姨娘扶着娄青玉坐好，起身走到娄青牙的跟前，一脸痛心地道：“大小姐，青玉只代丽公主传话，你怎么能冤枉青玉，还，还将她打成这般……”说到这儿，王姨娘呜呜地抽泣着，可怜得紧。
娄青玉此刻的漂亮脸蛋被打得红肿，瞧着很是狰狞，如今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闻得她闷闷的抽泣声。
一边的二房嫡妻郑氏满眼责备地道：“青牙啊，就算这主意是四小姐出的，可，可你也得有自个的衡量啊。”
娄青牙闻言，满眼的可怜兮兮，“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但凡青牙面对的是苏世子，就失了理智。”然后，娄青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声音也有些细小，“再说了，青牙将一门心思全给了苏世子，压根儿没读什么圣贤书，自是比不得那些心机深的。”
郑氏语塞。
众人黑线。
王姨娘直接僵了。
娄青牙这是拐着弯来骂他们呢。
明明她一个不学无术，没点女子样，不知廉耻。到了她嘴边，全是他们的不是了。
王姨娘咬咬牙，她的女儿不能白被打。
“老爷！青玉她也是您的骨肉啊，大小姐她竟然动了私刑……”像是抓住了什么，王姨娘两眼汪汪地瞅着娄瑱，企图得到一丝怜悯。
娄瑱皱眉，扬手，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她的人，倏地站起身。
众人见娄瑱脸色难看，不敢出声，“母亲，青牙有伤在身，需要好好修养。”
娄瑱忍着这么久没发作，已经很难得了。
老太太不是娄瑱的生母，在这个家里头，话语权自是大不过娄瑱这个丞相。
闻言，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
“在回府时青牙将原由诉说了一遍，诬蔑公主是大罪。再者，加害嫡姐也同是大罪，嫡姐代为惩戒没有什么不对。到是你，这些年来给你掌管中馈，暗中克扣嫡女的吃穿用度。这些事往后就交到赵姨娘的手上，你就安心做个清闲姨娘。至于青玉，罪有应得，让她在庵堂好好思过，没我的话，一步不可踏出。”
娄瑱一连将罪责推到王姨娘母女身上，看着很是冷血无情。
娄青牙有些傻了，此时此刻不知是何滋味！
娄瑱护她如此，竟有意要杀死青玉。
“什么？”王姨娘尖叫，她向来与赵姨娘不对盘，如今这中馈落入了赵姨娘手里，这不是要了她们母女的命吗。
“不得有议。”娄瑱向来了不理后院的事，但凡惹着了娄青牙，娄瑱绝不会手软。
以前娄青牙不理事，又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自是让后院的姨娘们都无法无天了，谁不知道娄青牙天天围着苏世子转，整日不在府中。
娄瑱公务繁忙，加上又在后边替娄青牙收实残局，也是常时不在府中。
没想到今日会突然发难，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住日，这种不都是要经过老太太的吗？
但娄瑱的话一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王姨娘整个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板上，两眼无神，然后反应过来，忙扯住娄瑱的衣角，大哭：“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并无克扣大小姐的吃穿用度……”
“闭嘴！”娄瑱沉声低喝，一脚将人踹开，“什么时候我的话也敢有人置疑了，李管家，王姨娘不知悔过，将其一并关入庵堂。没我命令，谁也不准探望。”
李管家快步走进，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外边就走进两名嬷嬷，将母女两生生拖了出去。
娄青玉只能瞪红了眼，发出呀呀声。
王姨娘哭喊得厉害，却也被慢慢拖离了安毓堂。
堂中，静寂无声。
娄青牙虽然知道娄瑱这种维护太过明显，但她却觉得这样也好，反正她的凶名在里外都传尽了，借着声名，除去些麻烦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娄青牙并没有阻止娄瑱的做法。
有这样的父亲，是娄青牙几世修来的福气！
娄老太太对娄瑱近乎无耻的维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瞪了娄青牙一眼，气得心跳差点停止。
全都是因为这个妖孽，搅得娄家鸡飞狗跳的。
娄老太太对娄青牙更加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