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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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霖心中,这场婚礼没有多少重量,但是进行到这样一个阶段,她心思变了,这场婚礼变得很有分量。她为他披上了嫁衣,等于戴上了枷锁,看到他焦急神情,她心中不、不舍都没有了。

    殿前台阶很多,李坤希望江霖一点,江霖却想慢一点,让她仔仔细细看清楚自己男人。他很可恶,曾今当众拒婚让她颜面扫地;他很狠,无涯岛上他设下圈套要杀她,后来又设下无数陷阱要害她;他很痴情,被她伤害、背叛之后,他还是要娶她。

    李坤不是这个世上完美男子,确实适合她男子。他们相互伤害过、怀疑过,但是爱情面前他们顺从自己心,他们从一而终,认定了对方绝不改变。

    还剩下几个阶梯时李坤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上前弯腰伸出手。他红衣俊朗,她红衣娇美,两只手叠一起,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停止了,他们眼中只有对方,会永远记住今日她美、他痴情。痴痴相望,忘记了是何事何地。

    老丞相离他们近,轻轻咳了一声,两人这才回了神。李坤拉起她手,两人并肩入了先灵殿,江霖没有见到大赢太上皇,怕是太上皇还因为陈年旧事而不待见她。

    行过大礼,就如板上钉了钉子,李坤觉得很惬意、很放心,他感叹说道:“江霖我终于娶到你了!”这句话有太多含义,娶过程太艰难,还是想表达欣喜之情?江霖仅仅回了一句:“李坤我也终于嫁给你了!”意味同样不明。他们之间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娶了、嫁了,那以前事情都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李坤紧紧攥住她手,两人立于高处接受百官朝拜,同声说出‘众卿平身’。他们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要与别人并肩而立,要与别人共享一份全力,可此时,他们愿意对方享受自己一切。礼成之后剩下事情就是要宴请百官,场面倒也没有多冷。李坤手一直不放开,江霖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她如刚刚动情少女一般,心跳如雷。从穿上嫁衣那一刻开始,她淡然已经离去,如普通女子一般,她害羞、她激动。

    “陛下,”一个老臣走到中间,不知道他是说哪一个陛下,李坤江霖都没有做声。他是于正直,大赢朝堂出了名傻子,任谁都能拿他当枪使,偏偏他个人不反什么错,所以一直活到现。于是他就加肆无忌惮,觉得整个大赢他是有分量。

    “陛下是淮国女皇,是羌国王妃,现又成了我大赢皇后。身世显赫啊!哈哈哈!”坐上位两个人四道冷冰冰目光都射向他,他还毫无知觉。李坤刚要动怒,手被江霖拉了一下,他强忍着怒火,以后一定会收拾这个人。

    江霖喜欢别人挑衅,那种刺激,还有打倒别人时欢愉她都喜欢。她害羞被于正直这一番话打得烟消云散,收回目光,她笑道:“于卿当真是博闻强记,满朝文武就你知道朕这些事情。”她给于正直一个台阶下,也提示了他,满朝文武不说就你一个傻子往枪口上撞。

    只是于正直根本不领情,也没有听出来她暗示。“陛下,这是人皆知事情,他们不敢说而已。”这样话他都说出来了,胆子不可谓不大,人不可谓不傻啊!

    “只有于卿一个人不畏强权,敢于直言?”江霖抛下一个诱饵,今日就算是她大婚之日她也要杀人,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那是当然!”于正直还洋洋得意看了四周一番,真当自己是一个英雄了。江霖差点笑出声,想让她出丑人目是达到了,只是她根本就不意。她经历确如此,说不说都改变不了,若是李坤意这些,她现就脱去嫁衣。她挣脱李坤手,手指无意识敲了敲桌面。

    “于卿觉得朕与朕身边这位陛下,哪一个是强权?还是两个都是强权?不说出来朕就以你侮辱君上之罪处罚。”大赢侮辱君上之罪很重,官是没有了,人也有可能要到天牢里走一趟。于正直噤声了,选哪一个都是罪。

    他笨不代表别人刀压他脖子上他也不知道,他结结巴巴说道:“臣,臣,臣,臣知错了。”江霖笑了,就是脸皮提了一下,“于卿哪里错了?”她就是要逼得幕后之人现身,一点一点逼问。

    “臣……”于正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样说来于卿是不知道哪里错了,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江霖擅长步步紧逼,她喜欢把别人逼到无路可逃地步。

    “皇太后驾到!”殿外太监传声,江霖斜眼看了李坤一眼,皇太后来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这幕后之人一定有一份就是她。群臣起身向太后行礼,江霖直接望了过去。珠光宝气、宫娥环绕,皇太后缓缓而来。看面相是一个和善人,这个和善是除了江霖。

    宫中皇太后就是皇后克星,有她皇后永远别想真正地当家做主,所以皇太后态度直接决定了皇后宫中地位。皇太后很亲切随和请众人起身,“听说皇儿今日大宴群臣,本宫就来凑一个热闹。”她根本就没有提起李坤婚事,也没有看江霖一眼。

    “来,本宫饮一杯,感谢诸位臣工辅助皇上。”群臣也纷纷端起酒杯,一派和谐景象。江霖推测下一步她就会说‘皇儿也敬诸位大臣一杯’,当然还是不会看她。皇太后出来目就是要让她难看上加难堪。果然,众人饮过酒皇太后就把视线转向李坤,说得话与江霖所想差不到哪里去。即使意料之中事情,她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尴尬,当年二皇子是间接死她手上,有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江霖认命。

    “既然母后想与群臣们聚一聚,儿臣就带皇后向您请安,也免得一会还要到您慈安宫。”他说请安,人动也没有动,下一句就是:“儿臣告退。”别人目瞪口呆,两人携手而去,江霖还回头看了皇太后一眼。

    出来后江霖问道:“你不怕你母后伤心难过?”李坤很回答:“那是我父皇事情,我就怕你伤心难过。”江霖心里甜甜,瞟了李坤一眼。李坤拉着她一起上了銮驾,很严肃说道:“你别勾引我,勾引也要到了栖凤楼。”

    江霖笑软了身子倒他身上,她伏李坤耳边说:“李坤我有没有说嫁给你我很开心?”李坤把她拉低了一点,她唇上咬了一口,“有,你笑了,还有你眼里光彩都说过了。”

    回到栖凤楼江霖大吃一惊,不过离开一天,栖凤楼变了。门上多了粘金沥粉双喜字,整个宫殿都是红色,红色灯笼,红色柱子,窗纸也都变成红色了。李坤不要意思摸摸鼻子说道:“都说是喜事,红色喜庆。”江霖窃笑不已。

    宫女头上花换成红色,太监顶子上多了一块红布,江霖看着就忍俊不禁,这李坤还真是能折腾。进入寝宫,眼睛差点被刺瞎了,金玉珍宝,富丽堂皇,江霖哭笑不得。

    宫中老嬷嬷们上端上来酒壶酒杯,交杯酒是不能免了,但是检查就算了。皇帝大婚之夜要先由有经验嬷嬷检查皇后身体,确保是处女之身。江霖似笑非笑看向李坤,她如果是处女之身,那李坤就有问题了。李坤回瞪了她一眼,不要她想什么龌龊事情。

    嬷嬷们被打发走,房间里刺人眼珠宝玉器也被红色布幔遮住,发出雾蒙蒙光。房间里气氛一下就变了,很暧昧。江霖双手又攥一起,这个房间他们两个行鱼水之欢那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床前挂着“百子帐”,床上铺“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床幔。都提醒她这与往常不一样,低头看到枕头被子上各个形态小孩,她脸红了。

    李坤倒满酒端着酒杯过来,地上铺着厚厚地毯,江霖还是能听到他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与她心跳和着节奏。李坤手指放她下巴上,挑起她脸,其颜色堪比这满屋布幔。酒杯塞进她手中,两人手臂相挽,酒如喉,情正浓。

    接过她杯子李坤手一抖杯子回到桌子上,他俯身就将江霖压倒,找到她唇,他辗转吮吸,江霖嘤嘤相应。一层层帐子被放下,床上有一颗明珠,发着柔和光。李坤慢条斯理解江霖衣服,江霖闭着眼睛感觉随着他手指走,他享受这个过程,江霖就如一朵花,慢慢为他绽放。

    外衣、中衣、衣带、扣子……几个宫女要穿一段时间,他一个人解要多时间,他手时不时碰到江霖敏感部位,江霖喉咙里发出几声如猫叫一般低吟,人不自觉扭动腰肢。汗水流过她白皙脖子,慢慢打湿她胸口。她手抓住李坤手,无意识说道:“帮帮我!好难受。”

    “求求我!”李坤咬住她耳垂,轻声诱惑道。江霖猛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弱说道:“做梦。”李坤轻笑看着她带着惊异之色面容,手指划过她胸前。“这酒是大赢皇帝大婚时必备,娘喝过之后有点情不自禁。”江霖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李坤继续说道:“其实这酒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怕就怕这床上还有东西。”他像个得意孩童一般恶劣地笑,“床外有四层帐子,床上放了一种香料,一种你想要我香料。”江霖因愤怒眼睛睁大,圆圆很漂亮,她咬牙说道:“你怎么不去死?”

    李坤含住她胸前一点,含糊不清说道:“我死你也要死,再等二十来年我会考虑。”他技艺日益高超,煽风点火惹得江霖低吟不止。药、香味都能刺激女子某种渴求,为是解除娘子处夜害羞、怕她们不能让皇帝们兴。说白了不是不可控制,若是平日江霖一巴掌扇过去,去洗一把脸就没有事情了。

    今夜是他们洞房花烛夜,床外加了几层帐子,床上有淡淡香味。明珠发出光模模糊糊,添了几分暧昧气氛。这样环境容易让人沉醉,容易降低智商。李坤给她心里暗示,就差没有说出来是春药,江霖潜意识觉得非要合欢不可。她自己先放弃了怀疑,旁边还有准相公惹火,所以她放纵了。

    双手李坤后颈处交叠,她主动迎了上去,眼神迷茫,两腮绯红,细细密密汗珠布满了她躯体。李坤哼了一身推开她,直起身吸口气。他想冷静一下,接着继续努力,一定要让江霖开口。只是直起上半身后他身下景色就露出来了,眼前美景让李坤瞬间就失控了。江霖偏瘦,小巧胸部,细细腰肢,是个成熟女子身体,夹杂着幼女引诱人犯罪某些特征。情动时单薄身子泛着红色光,腰肢摇摆,因为热,她身上好像多了一层雾气。李坤手拂过她肋骨,揉捻着,不自觉就用了一点力气,江霖低吟声中加了点痛苦,吓得李坤慌忙收回手。这是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魔鬼,想极力蹂躏这具身体。

    “要命!”他长叹了一声,拉过来衣带绑住了自己眼睛,再看下去他真要禽兽了,而禽兽下场没有好,禽兽了江霖下场就不好。原以为蒙住了眼睛,心中魔鬼也就没有了,可事实上,眼睛一黑那副情景就出现自己脑海中,还不由自主加工了一下。比如他用力度啊,江霖哭泣摸样啦!还有女子体香、呻吟声,视觉失去作用后,嗅觉、听觉加灵敏,李坤不自觉就想象到一些他想做画面。

    “江霖,江霖。”李坤拍拍江霖脸,要坦白从宽,要让江霖升起警惕心,那样他们洞房还能继续下去。手掌下肌肤火热,江霖不自觉向他靠近,呼出热气让李坤身体内狼性大发。李坤憋了一口气不动,江霖手他身上挠啊挠啊抓啊抓啊,李坤放弃了,禽兽就禽兽吧!

    混乱一夜过去,李坤先醒过来,从他神情就能看出他有多满足,多得意。他小心捧着明珠偷偷看江霖,还好还睡着,看到江霖身上青青紫紫地方,不好,要出人命了。李坤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还真是禽兽。他小心大床上爬,要找太医为他准备东西,做贼一般胆战心惊。终于找到几个小瓶瓶罐罐,明珠、瓶子、他眼,三者贴一起,他仔仔细细看这小瓶子上面字。

    弄清楚了功能他开始消灭证据,倒出一个瓶子里液体,手中捂热了之后才敢贴上江霖肌肤,慢慢揉揉,一心要把江霖身上痕迹都擦掉。他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生怕江霖醒过来,中途江霖还舒服地轻哼了几声,李坤心中愤愤不平。

    揉了一会,那些痕迹不但没有去掉,反而加触目惊心,青青紫紫,牙印清晰。李坤想哭了,眼睛贴上瓶子继续看,终于看到这么几个字:此物有助清理淤血,一日即可见效。一日啊一日,现见不了效。要命是看到江霖这副样子,李坤他又想禽兽了,真是非常极其想禽兽了,身体叫嚣着,心里难受着。他想反正要受罚了,那就再禽兽一次吧!这样想他也就这样做了。扯掉盖下面薄被,他毫不犹豫就进去了。

    致密柔滑啊!他迷上眼睛要动,要享受,江霖睁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也是毫不犹豫,李坤脸上火辣辣,一定留下印子了。李坤怒了,他想都是孤皇后了,以夫为天,你还打孤,所以他开始动了,打就打吧,孤还是要享受。江霖怒了,她想朕成了你皇后你就想要朕以夫为天了,做梦去吧,看你慌慌张张小模样挺可怜,揉也舒服。本想原谅你,谁知道你又禽兽了,你当朕是好欺负么?

    江霖两只手不停,两条腿也不停,乱打乱蹬,不做声瞪大眼睛怒视着李坤。李坤抓住她手,一手一只拉开扣床面上,无视不安分两条腿,挤进去就动,就是不出来。他也回瞪着江霖,动速度渐渐加,他可耻觉得这样他喜欢。

    所谓一次无意二次故意三次随意,床底之间事情多做了就无师自通了,李坤很随意将江霖两只手拉至她头顶上方,摁紧了,又很随意用腰带捆住它们,腰带了另一头他穿过床背上花纹打了一个死结。李坤不是有意,真,他看****图是循序渐进滴,他是懂得情趣滴,没有一次看完,要慢慢来,他还没有看到这一页。但是人本能啊,所谓自学成才,都是实践中摸索出来。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候某种行为速度一点都没有变,一切都是本能,是本能而已。他没有计划没有蓄意,靠就是本能。江霖越少挣扎他越是觉得不能控制自己,心里还隐隐盼望着江霖能一直反抗下去,多么无耻一个人啊!

    每次到临界点时候他总要停下来,深吸几口气抑制住那种冲动,而后慢慢动、轻轻磨,直到她感觉江霖身体深处迎合他才加力。这是一种美妙感觉,身体外身下这个女子反抗着,身体内不自觉又迎合,无论是身体感觉还是心理感觉李坤都得到了极大满足。

    事情以两个人一起沉醉某种美妙感觉中结束,江霖还生气,那种感觉又太能侵蚀人意志,尤其是经过那么长时间折磨。她身体痉挛着,不自觉发出声音,脸上多了几分迷茫。李坤人倒她身上,这次欢爱太激烈,他无力起身。

    两人谁都不说话,开始是回味刚才感觉,后来就各想各。李坤想怎么逃出一劫,江霖想一会怎么样折磨李坤。两个人同时动手,江霖双手放李坤胸前猛推,李坤趁机趁机起身,很真诚说道:“娘子,压痛了你?都怪我不好。”他很抓起另一个瓶子,用真诚表情面对江霖,用真诚声音又说道:“这个药止痛,我先给你上药,要打要骂等一会啊!”

    带着薄荷凉小药丸被轻轻推了进去,缓解了火辣辣疼痛,李坤飞解开腰带,很狗腿给江霖揉着手腕。甜言蜜语用上了,赌咒发誓也用上了,江霖一声不吭。李坤心里害怕,给江霖揉手腕卖力。过了一会江霖呼吸逐渐加重,她怒吼道:“你用是什么药?”

    李坤偷偷瞄了一眼她,身体红像煮熟虾子,两只脚不停相互搓着。他用真诚语气说道:“让你不痛药,你还痛么?”江霖眼泪已经下来了,身体像是有蚂蚁咬,她瞪着李坤,效果却是水汪汪眼睛发着祈求眼神。她手腕反过来抓住李坤手指不动,李坤躺下把自己平铺着,从容就义一样,“娘子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随便你。”

    “你……”江霖被他气说不出话来,李坤说了一句话,他用很坦然表情说:我一次你,你一次我,扯平了。

    。

    大赢封后大典半个月后,江祺正式继承了淮国国君之位,南修竹为右相,玉生平为左相,江武岳还是淮国大将军,江文丘退出淮国朝堂。这是好结果,每个人都退了一步,达成了这个不流血协议。淮国任国君江祺对左相玉生平甚为器重,登基大典那天,他没有封后没有纳妃,反将将自己佩剑送赐给了玉生平。

    满朝大臣恭贺她,南修竹也其中,玉生平看到他狡诈笑容,她知道她输了。她人生只有一条路了,一条为别人管家命,管她也会得到她想要,但她还是输了。不久之后就传出来左相以色迷惑年轻君上,她那个高位也是用自己身体换来。早有了心理准备,玉生平听后无动于衷,西北天冷,雪花飘起,她一人形单影只站雪中。

    对于这个谣言,一向以正直闻名江家元老什么都没有说。江武岳、南修竹、清风围着小红炉子喝酒,相视一笑。有时候不利一面也能转成有利一面,江祺迷恋玉生平,对她言听计从,一直发展下去不是好事情。他们把事情宣扬开,那玉生平就不得不离开江门城,离开淮国权利中心。

    谣言四起时,宫中又传出左相深夜留宿宫中,于是淮国沸腾了。玉生平朝堂之上上奏要带着上皇宝剑巡视淮国吏治,这个要求是越轨了,这个职位都是皇帝安排信任人去,没有主动要求。右相南修竹却第一个支持,什么左相劳累,左相定能扫平淮国贪官污吏……江祺不愿意也无奈。

    临行那一天,南修竹、江武岳两人到左相府送行,他们神色中颇有尴尬,倒是玉生平饮了一杯酒说道:“过去都过去,两位是淮国中流砥柱,不必想太多。”她又饮了一杯,“本相也得到你们许诺,‘淮国第一高官’,哈哈,本相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她把酒杯扔到桌子上说道:“送客。”南修竹、江武岳讪讪而归。

    两人苦笑一下,他们算计了一个背井离乡女子,不厚道。当日他们两个燕州城外拦住玉生平,打仗伤国、给家族抹黑、暗杀威胁他们都用上了。终达成协议,许诺玉生平左相之位,许诺他们永远不会加害她,许诺她手中江霖玉佩还是有用,只要她是为淮国好就不会有人故意与她过不去。所以江文丘退出了,清风成了她侍卫,玉生平成了淮国官位高人。

    当玉生平离开军营之后,江武岳就把她带来将领召集到一起。他是西北战神,他光明磊落,他说话没有几个人不信,所以将领们领着兵归回各城。玉生平手中玉佩失去了作用,她已经到了江家元老势力范围,江霖亲信她已经找不到了,想挑起战争无疑是痴人说梦,她只能把这个协议进行下去。

    江祺见到她失态,她得到左相之位,于是谣言,不,也不算是谣言都起来了,她不得不走。北风刮起,吹起她披风,她还有一条路:为淮国鞠躬瘁死而后已,青史留名!一条很难走路,她穿过花园,脚印很被雪掩盖,就如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百般算计后都落到自己身上,玉生平此时也明白了,一切都没有逃出江霖算计。江霖能放她一条生路,是早就预料到今天局面,她玉生平只能为淮国出力,若是有了私心……

    清风披着黑色大氅出现她视野里,玉生平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如果她有了私心这个男人将会是第一个杀她人,那她若是没有私心,这个男人,五年啊五年,至少她还能谋划到一个男人。浅浅笑容消失了,脸上浮现是几缕愁思,惹人怜爱。她幽幽说道:“清风,我做错了什么么?”清风离她五步地方停下脚步,女人眼泪是对付男人厉害武器,尤其还是玉生平这样美貌又有才华女子。她软软依进清风怀里,低低哭泣声能软化任何一个男人心。

    清风没有推开她,谁也看不到她眼角带那抹笑意,得意又幸福。

    三日后淮国左相带着上皇宝剑离开江门城,百官相送,淮帝江祺也登上城楼目送佳人而去。初次江门城看到玉生平,江祺魂魄都失,她就是他梦中人。破庙相处几日,玉生平悉心照顾,江祺回想无数遍,也确定她是个女子。魂牵梦绕,佳人突现,惊喜这个词都不能表达他心情。

    他能为玉生平放弃一切,佳人对他付出无动于衷。越是如此他越放不下她,男人劣性,想法设法接近她,赐给她想要东西。以为能得到佳人青睐,脑子昏了,他所作所为恰恰给了别人机会赶走玉生平。江祺想清楚了看明白了,他怨不得恨不得,唯有苦笑而已。一边是不爱自己女子,一边是为淮国、为他能舍弃生命亲人。他能为了一个不意他女子去伤害意他人么?当然不能。所以只能目送佳人离开,爱过、痛过、纠结过,他还是要站起来,他肩上还有淮国千万万子民。

    车撵前行,玉生平没有回头看一眼,江门城,她这里失去所有尊严。表面风风光光离开,百官是暗示她不要再回来了。

    此后住无定所,此后辛苦劳累,此后危机重重。这是失败者下场,她还要为算计了她人劳累,因为她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她也能得到一些东西,荣誉、还有外面那个男人。玉生平又笑了,她握紧了上皇宝剑,失去不必再想,未来还要谋划。

    。

    “不想上早朝。”某日,李坤伏温香躯体上喃喃说道,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撒娇。江霖是极不高兴,她是被折腾,成婚几个月她身体与心灵都受到极大冲击。她这才明白男人与女人有极大不同,尤其是床上。也才知道女人无事生非起来有多么讨人厌,日日有人来烦她,理由都是拜见皇后娘娘。那些重臣夫人,劝说、讽刺、直接挑衅……目就是一个:要李坤立妃子,皇后不能独霸着皇上。

    江霖不理解那些女人,她也不屑于她们争辩什么。让宫女记下她们名字,又从宫中挑选还是处子之身宫女送进那些重臣家中。她精心挑选宫女,个顶个漂亮,个顶个有手腕,送去时候她还是皇帝名义赐了她们身份。

    一夜之间大赢帝都沸腾了,大赢皇宫少了很多想上龙床宫女,也清净了。那些夫人还要进宫来谢恩,江霖期待有几个发怒,谁知道她们都是笑盈盈。让她颇为不解,深深思考了几天,心中受到极大伤害。原因:这些女子太丢女人脸了。

    也因为此她对李坤也不满,床底之间事情就不愿意配合,哪知道越不配合李坤越来劲。她将他踹下床,他笑嘻嘻爬上来,定要将那事情做个彻底。江霖不知道李坤劣根,他颇为喜欢江霖反抗调调,喜欢后他制服江霖那种成就感。

    听到李坤这话江霖就一个反应:无耻,她也照实说了出来。李坤满脑袋旖旎画面立刻被她这句话刺激了,化成行动了。嘴里说着就无耻给你看看,手脚并用一会就达到目了。江霖推推搡搡半推半就也就从来,鱼水之欢没有几个人能拒绝。

    那天他们两个人真没有早朝,日上三竿才起床,梳洗完毕后各占据一个桌子看折子。玩过了就要补,否者就真是昏君了,他们跟别人不一样,是两个昏君。李坤先处理完,他想嘲笑江霖几句,但见一道光线落江霖身上,乌黑发丝反着光,白玉般脸颊甚是动人。她专注于手中折子,时而皱眉时而眯眼。她着一身黄色改过宫装,女子婀娜她有,女子没有威严杀戮之气她也有。

    他就这样看着江霖,深深自得着。这个女子是他,天下谁能如她这样美丽,谁能如她这样洒脱,谁能如她这般有才华。帝都那些能吟几句诗词女子就敢称才女,她们看到江霖这副样子怕是要羞愧而死吧!李坤心中,任何女子都比不上江霖,她们美丽他看不到,她们才华他眼中也是做作。李坤带着自得与骄傲心情看着江霖,换一种说法是他看江霖看迷了。

    “攻打楚国该下狠手了!”江霖看完折子就说了这句话,完全没有看到李坤对她一往情深表情。李坤受伤了,李坤羞愧了,他很认真与江霖讨论攻打楚国事情。这段日子舒服到要命,他竟然忘记了自己霸业。李坤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古美人乡就是英雄冢啊!

    与淮国合作攻打楚国,淮国从陆路进攻,大赢就要海战上下功夫。江霖想淮国是占大便宜了,大赢水战不是楚国敌手,楚国现腹背受敌,大赢勉强与其打个平手。打仗就怕就是不分伯仲,那就要一直熬着,双方损兵折将。

    这样想过之后江霖又失笑,淮国,淮国曾经还是她。她为了淮国不惜与李坤兵戎相见,时至今日她却计较淮国是否占了便宜。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出闹剧,不到曲终谁也不知道后结局是什么。江霖看着李坤,她男人,能陪她一生人。她长叹了一声从背后环住李坤腰,脸压他背上,其实争来争去为了为什么她已经忘记了。

    李坤如今对她百依百顺,她恶意地想要是她让李坤给她端洗脚水李坤也会做。她不知道过不了多久,她没有让李坤做这事,人家还主动做了。

    江霖没有告诉李坤太后一直为难她,为了二皇子,太上皇什么也没有说,意思也很清楚,谁愿意要一个目无尊长、还害死自己儿子女人当儿媳妇。还有权利,权利啊,他们夫妻二人怀疑江霖嫁给李坤目。一切都需要一个了断,因果报应而已。

    “我会带兵去海上,杀不了张清言我不会再回来。我若是回来了,任是谁再敢为难我,我绝不留情。”她面带寒霜,气势凌人,字字清楚。上位太后、太上皇也被她气势所震慑,犹豫一下后同时点头。江霖满意而归,那晚她与李坤缠绵不休。

    第二日早朝,江霖突然提出将会率兵攻打楚国。“朕会亲征,以壮我军士气,不破楚国誓不返。”她感到右边李坤视线,她右边身子都觉得凉了。百官惊异一瞬间后就跪下称皇上圣明,江霖笑容无懈可击,心中却是一阵一阵冷。她想起玉生平,她们何其相似,都是被排斥一类人。

    带着这股失落江霖回到寝宫,人都不想被别人排斥,江霖她与众不同也偶尔会多愁善感一下。她躺床上望着纱帐上图案,红色帐子上绣着鸾凤和鸣,她想起这张床上她与李坤做各种类似荒唐事情。江霖觉得这张床变大了,空荡荡,心里也空空。下朝后李坤拂袖而去,去了他当年当太子时住宫殿。

    小宫女跪床前双手捧起一碗药,浓重药味惹得江霖心中是不喜。药是李坤找来,里面没有什么她怕东西,不过是调理女子身体一些乱七八糟草药。心情不好时她会别扭不喝,李坤会千方百计逗她乐,骗她喝,用蜜饯、蜂蜜水这类东西哄她、引诱她。实不行他就自己喝一口,含住她唇一点一点喂她,这种事情过一会就会变味了,变成另一种事情。

    女子都是喜欢别人哄,喜欢心上人哄。哄成了习惯,人心就慢慢变细了,细微事情也能想很多。江霖现闻着药不舒服,看着蜜饯不顺眼。以往是闹着不愿意,等着有人哄,如今是心里不愿意,她却接过碗一饮而。

    孩子,她知道李坤想要一个孩子,她隐隐约约猜到李坤对孩子还有一定目。初始她下定决心不要孩子,后来就任由李坤摆布,现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她与他生命延续,她抱过李江孩子,软软、香香、纯净眼神,她发自内心地喜爱。心中就有了那点期盼,构想着她与李坤孩子将会有什么样眉毛、鼻子、眼睛、性情……

    江霖把自己摔回床上,摸着自己腹部,也许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为了它她要去打仗,不知不觉眼泪就下来了,打下帐子江霖捂住了脸。她是真盼望着李坤,向他述说她为难、她不安,还有她心中预感。

    越是期盼东西越是不能得到,李坤没有来她寝宫,他当日没有来,他第二日没有来,他第三日还是没有来。第四日江霖穿上盔甲披上战袍手持宝剑出了寝宫,她要出发了。百官跪地送行,江霖始终没有看到李坤。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寒意,就算此时李坤来了,她也没有了与他细细道明缘由心情。

    三千禁军保护皇帝,一万骑兵先行,二万步兵增援。带上这些人用处不大,他们不是水军,但是气势是出来了。御驾亲征,帝都百姓人人争相告之,江霖策马出城,两边百姓跪下高呼万岁。她心中阴影去,这些是她子民,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自怨自艾。这就是江霖,她永远不会长时间处低落情绪中,她永远都是生机勃勃斗志昂扬。

    征战去,让大赢百姓看看谁才是英明、能护他们安全英主。

    。

    张清言是个有雄心、有抱负君主,如若不是他同时得罪了大赢、淮国,楚国自保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淮国出兵两个月,两月都被困那片深林之中,这是江武岳领兵一来大耻辱。十万大军被困深林之中打转,当真丢脸之极。

    撤回来后十万兵马折损近半,江武岳一拳打淮水城墙上,皮开肉绽,他无颜面对淮国百姓啊!楚国趁机求和,愿意年年上供、岁岁来朝。满朝文武大多赞同,唯有江武岳坚持不愿和。淮帝江祺甚为不喜,又不便当面训斥自己叔叔,事情耽搁了下来。

    江武岳夜间面见淮帝,与他同来是淮帝之父江文丘,淮帝大惊,起身走下高座;见二人面色不虞淮帝心中忐忑不安,弯腰俯身行一个大礼,兄弟二人未停步,待下首坐定后江武岳才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行次大礼,臣担当不起。”他坐着说但当不起,丝毫没有担当不起神色。淮帝心中不,正欲说些什么也让江武岳难受一番,一个茶盏就飞了过来。茶水飞溅,有几滴落到淮帝脸上,有点烫,霎时把淮帝心中那点不烫没有了。

    江文丘两只手一起拍着红木太师椅扶手,“不孝子,无能之主,我江文丘怎么就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愧对祖宗啊!”泪水横飞,痛心疾首模样人人见之都会暗暗骂上他儿子几句。江武岳将自己茶盏推了过去,很没有诚意安慰道:“大哥莫生气,人家是皇帝,愧对祖宗又有何法?”

    话音刚落淮帝扑通一声就跪倒地,诚惶诚恐说道:“请父亲、叔叔两位大人息怒!”不知道错何处淮帝也跪了下来,淮帝心中他父亲一直为他谋划,他叔叔是一个坦荡英雄,二人一起指责他,他必定是有什么错了。

    淮帝弱点也是有点此时完全暴漏了出来,江家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感觉说不出来。身为帝王淮帝此时若用身份压之,他们会因他不顾亲情而难过,但也理解,他们会选择其他法子慢慢培养这个帝王。此刻淮帝示弱,他重情,但君王之风全无,又丝毫没有防范之心,如此培养也难。就如石头你能慢慢将它磨成武器,管过程困难,但是一对棉花,好无硬度,如何能成为杀人利器。多年以后淮帝被年仅十二岁大赢太子所擒,淮国文武百官誓死救人时候淮帝投降了。世人皆说大赢太子有雄才大略,实则淮帝软弱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江家兄弟都是极疼爱淮帝,此刻脸也黑不下去了,江文丘搀扶起淮帝,唤了一声‘祺儿’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心中甚是难过,这样儿子如何能守得住淮国?他与江武岳若都去了该如何是好?江武岳自是明白自家哥哥心思,想想若真是有一个万一,他心中也是一片凄苦。只是他天生乐观,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他一片江文丘肩头大声说道:“大哥多想什么,皇上过几年就懂事了。”淮帝听此言心中是不安,他实是想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天下是百姓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是为君者伟业。’这是江祺信念,他认为此时楚国割地上供求和,他愿意是为了淮国百姓好,为了淮国士兵不再流血。他这种想法很多人会笑掉大牙,用李坤话说就是鼠目寸光。

    “淮国与大赢联盟共同灭楚,你姑姑亲自领兵,祺儿你此时同意议和,那盟约如何做算?楚国可集中兵力对付大赢,你将你姑姑置于险地。”江文丘想了想选择两个江祺能接受接入点,一则背信弃义,而且不顾骨肉亲情。

    “楚国也已经向大赢求和,想姑姑姑父会为了百姓同意,无战事姑姑自会无事。”江祺依然是坚持己见,不能说他蠢,但里聪明相差十万八千里。江文丘猛然起身指向他,手指发抖嘴唇发颤半天说不出话来。江祺再次跪下请罪,江文丘江武岳相视苦笑,如此君主淮国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向他说什么他应该都是听不进去了。两个同时叹气,起身离去,留下江祺一人摸摸发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没有错。他思想放盛世将是百姓之福,此时他只能是一个亡国之君了,战争无所谓正义与邪恶,为都是权、利。张清言是一头狼,李坤是一头虎,想到绵羊只能被别人吃掉。

    淮国早朝,江文丘江武岳同时临朝,他们拒绝楚国求和,言淮帝有疾不能上朝,大小事务由百官共议。淮帝后宫砸碎了无数玉器,周围之人默默无语,淮帝气极竟真病了,他本瘦弱,这一病足足拖了一年才好。一年间发生事情太多,没有人夺他权,但他再上朝一发现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江文丘淮帝病中来看过一次,他手骨已经突出,骨节划过淮帝脸,脸上神情莫变。半响之后说道:“我不知该以你为荣还是以你为耻,但当年之事却是我做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流水滴到淮帝脸上已经变凉,江文丘蹒跚离去。

    当年为了权利、为了江祺,他逼走了江霖,让她无法回到淮国。不过是短短两年,报应就到了,为一时**迷失了心智,淮国将要何去何从,他们拼死争取到江家尊严还有谁能继续维持?靠江祺么,痴人说梦而已。

    江文丘静下心来写了一封信,要召回左相玉生平。远一个边疆小城玉生平接到信后淡然一笑,说道:“本相不会回去,大人所托本相会全力完成。”她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让看望之生惧。

    她愈加美丽,沉静。这一年她民间平冤案、铲恶霸、除贪官,百姓心中她已经是淮国第一名臣。朱色官袍褪色、挽发是一直普通乌木簪子,目如秋水,是佳人,也是栋梁。听到外面脚步声她微微点头,信使躬身退下。帘子打开,玉生平脸上是一片风轻云淡。

    “清风!”她低声说道,声音悠悠,眼神幽幽。清风低头不语,身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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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咸咸风吹来,江霖手放鼻端,冰凉薄荷味冲淡了堆积胸口恶心感。厚厚铠甲遮住了她腰身,没人知道她身体变化。她右手无意识放小腹前方,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出来东部沿海江霖整顿军务同时还要安定此地民心,整整一个月她根本就没有下海,别提指挥作战。焦头烂额之极她发现身体变化,手指打上自己手腕,江霖手抖了。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江霖了。她用速度处理好当地政务,而后带着军队出海,薄荷清凉直入心肺,江霖眼神凌厉,她一字一顿说道:“朕只带十条战舰出海,若是不能杀敌朕也回不来了,老将军应感到高兴才是。”

    她说话素来不喜欢留情,水军元帅李国良也算是大赢皇室中人,从江霖来第一天起,他就处处刁难。眼下江霖要带十条战舰出海,并且放出风声,李国良听后大怒,言江霖这是要大赢士兵去送死。老头眼睛冒火口水四溅,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类似陛下三思、要您你安慰为重话。江霖待他说完了才说话,堵死他,兵符她手指尖滑动。江霖冷笑:“老将军久经沙场,累了吧,累了就让出大元帅之位。”

    “你……”李国良被气得口不能言,恨恨而去。江霖低头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没有风度人,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如此,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生气,能气死别人时候就要抓住机会。”进入后帐,解开盔甲,小腹已经突起,江霖手放上面轻轻抚摸。“孩子,我一定给你好,不论是亲情还是权利。”

    这个孩子到来让江霖提早了所有计划,她一定要成功,她不能要自己孩子出生后受到他爷爷奶奶冷眼,也不能要朝臣对他有多防范。只有成功灭掉楚国,只有如此大赢太上皇皇太后才会放下成见,她也才能朝堂站稳脚跟,压制住其他人,她孩子才能被人无条件仰视。

    十条战舰出发,没人送行,海风起,海浪击岸,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还悲凉。江霖喝了一杯热茶悠然说道:“看到了么?他们就是这样欺负你娘亲,以后你要替我报仇。”

    海上漂泊半个月,临行前江霖带够食物清水,她甚至还带了一个戏班子,啊呀呀唱个不停,将士们初始愤怒不解渐渐消失,也都懒洋洋晒着太阳听着小曲。偶尔江霖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带着冷酷。

    一月后楚国大军袭来,大赢战舰溃不成军一路败退,张清言倾国之力出击,他目是抓住江霖摧毁大赢水军斗志。海面染成红色,腥味弥漫,江霖胸口一阵阵发闷,恶心感觉一次次袭来。她去站船头,脸色苍白,带着几次疯狂与决绝。战争就会有死亡,就看死亡有没有价值,江霖是一个政客,为达目不择手段是常有事情。这十条战舰上人,有十之**都要死去,要成为她诱饵。

    大赢退,楚国追,眼见战舰越来越少,楚国战舰越来越逼近,江霖脸色潮红,那是看到猎物要进入自己陷阱是兴奋。也许她血是冷,可是战乱之时,热血又有什么用。五万水师加上她才引诱张清言到此处,她下了血本,她自己也是诱饵。

    大赢军队机会都楚国炮程以内,张清言眼中血丝密布,此时他露出一个释然笑容。“加速追!”抓住江霖他有信心能扭转现被动局面,这也是他后希望。楚国水师隐隐可见,江霖召集钱老大、四海蛟与战舰上将士,她命令道:“掉转船头驶向鬼见愁,船上武器全部偷偷扔掉,只留食物与水,朕要这船能有多就驶多。”

    眼见马上就要拿下大赢水师,此时那主战船速度却突然加,飞一般离开,想拜托楚国追击。张清言一声令下楚国水师权利追击,同时开炮,追赶一件大赢只剩下一艘战舰了,天也渐渐变黑,雾气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鬼见愁,鬼进来也要愁。钱老大、四海蛟四海叫守护江霖左右,此次进入鬼见愁比上次加危险,碰上了大雾,船也比上次要大上许多,也就说容易触礁。钱老大、四海蛟海上纵横几十年,此时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们要楚军能看到他们,又要楚军大炮打不到他们,还要把楚军转晕了走不出鬼见愁。难啊难!难事,转了一个月,他们也失去方向了。

    鬼见愁这个地方失去方向就等于失去了生命,这里风急浪高,这里暗礁罗布。江霖脸色一天天暗下去,她不想死。她迅速瘦了下去,两只眼睛显得大,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她抚摸着肚子里孩子下令将船上伤员扔下海。

    出不去就只能熬着,等着,船上水、粮食就要省着!她两只眼睛发着渗人光,那是对生渴望,她不会让自己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死去。为了他她要活下去,要千方百计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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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陛下,该用膳了!”时候李坤太监提心吊胆,皇后失踪五个月,皇上陛下脸色越来越难看,喜怒无常达到了顶点。昨晚还召了一个宫女,哪知道事情进行到一般陛下兴致全无,那宫女也被填了湖。今儿个早朝完后跑到太后宫中,与太后闹了一场。现日头顶皇帝陛下还不愿意用膳,侍候皇帝陛下宫女太监都觉得自己脑袋想与脖子分家。

    李坤闭着眼睛,他什么都没有听到,近他一直很暴躁。江霖出征,是为了夺权立威还是为了他,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夺权立威多。想到江霖胜了朝中就会出现一些他不想看到事情,他会有无穷无麻烦,他不想让江霖胜。可江霖败了,大赢水军气势将会被又一次打击,与大赢不利,他也不愿意。

    本来就够烦了,没有想到还有烦了,江霖失踪了,海上失踪了。李坤心乱了,他无法用语言来表示自己感觉,那种难受、担忧,骨子里冷酷又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个女人死了对你也好,死了就死了吧!李坤难受着迷茫着过日子,同时也让身边人日子不好过。

    他想找一个女人,想合欢,当衣衫褪后,看着身下那具躯体,他**全无。事实告诉他:除了江霖他对其他女人没有**。

    他没有派兵去寻找,沿海各城镇守兵不多,抽出人楚国来犯就等着失去领土。他难受之极也不会为了江霖做任何不利大赢是事情,他也算是虚伪至极,做出生不如死样子实际行动也没有。他只是派了探子打探楚国情报,又一个月过后,他得到张清言也失踪了,那一刻李坤解脱了。

    男人,占领别人领土那种**能击散所有颓废,他大笔一挥命令十万大赢水军进攻楚国,对江霖那些牵挂被楚国土地冲没有了。

    淮国陆路进攻,大赢水路进攻,楚国国中无主,一时楚国大乱。而李坤已经想楚国灭后他要不要连带着灭到淮国,他不眠不休制定作战计划,人也瘦了。直到一天他晕倒朝堂之上,昏迷时他口中一直说道:江霖,对不起。

    待他醒来,身边太监宫女又换了一次,皇太后前来探望,他一言不发,太后长叹一声离去。李坤开始着手挑选皇室中男孩,看着顺眼就留太学院,太学院一群老学究诚惶诚恐教这群龙子龙孙。朝堂上有大臣提到选后纳妃,李坤都是当即罢官,不留一点情面。

    离江霖出征已经八个月了,楚国还撑着,狗急了还跳墙。所以淮国与大赢谁都不愿意再浪费兵力去攻打楚国,万一被狗咬了,旁边还有另一国兵马守着,得不偿失。反正都是要亡了,就熬着吧。

    谁也不知道,困鬼见愁张清言已经降了。缺少食物、淡水,楚国士兵一个个倒下,后都发生食人这种骇人听闻事情。张清言眼眶深陷,坚持了两个月后竖起了白色旗帜。而江霖是个多疑,她又过了半个月才接受楚国投降。

    那日烟雾散开,她战舰靠近楚国战舰,老远就嗅到一股恶臭,那是尸体腐烂味道。放下小船接过张清言与楚国一些官员,江霖微笑着看着仅着白衣张清言,真真是啥子,都是要死人,还要受这样侮辱。她端坐竹帘后面,用胜利者姿态接受张清言投降。

    也许是老天睁开了言,他们粮食吃完钱,钱老大他们找到了出路。她来不及嘲笑张清言不懂形势,也没有机会看到张清言知道真相后暴怒,她带着满身血腥味离开了鬼见愁。太阳直射入眼泪,眼睛肿胀难受,江霖借着着剧痛留下泪水,李坤终是没有来找她。

    经历生死后又经历生死一般痛,呱呱落地孩子给了她希望、柔情。侍候她侍女是她从宫中带出来,比她还较贵,别说接生,看到血都会晕过去。江霖又要封锁消息,这个孩子几乎是她自己接生。夕阳透过竹帘落到孩子脸上,皱巴巴小脸越看越可爱,江霖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孩子发出几声叫声,好像是不满意被骚扰了。江霖笑了,她决定养好身体,回去好好找某人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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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七个月皇后突然传来消息,已经擒到楚国国君,大赢上下齐齐挂上红。李坤宫中喝了一坛子酒,醉眼朦胧时看到江霖怒目站他面前,他一惊酒罐子掉下砸自己脚上。原来是一个梦,真实梦。

    一个月后皇后回归,大赢帝都张灯结彩,满城百姓喜气洋洋。江霖銮驾刚刚到城门口,她就听到滔天‘万岁’声,心情不可谓不好,怀中婴儿手脚不停,一看就不是一个老实主。刚刚进入城门,李坤率领百官迎接,他缓步走到銮驾前,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搭上车门,轻轻拉开,挑开帘子。众人都想一睹皇后仙姿时,大赢皇帝陛下突然大叫了一声,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甚至抓到一匹马狂奔而去。

    江霖仪态万方地露了一下脸,表示一下她还是很亲民。百官了脸色她都当没有看到,李坤跑就跑了吧,跑了和尚跑不掉庙,他要是舍得大赢这个庙,那她也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个庙,再纳十几二十级个美貌面首,气死李坤。

    她这边兴高采烈抱着自家宝贝坐銮驾上受着百姓赞美,那边李坤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路狂奔分不清东西南北,晕头转向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趴地上脸贴着地面,深深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男人,真无耻。自家娘子外面拼死拼活,还生了娃,这让深深挑战了李坤底线,他总觉得他已经变成一个吃软饭皇帝了,一个不要脸男人了。

    大赢皇帝陛下郁闷了、气闷了,他地面上打了一个滚,那气派衣被折腾几下与那街上花子衣没有杀区别。李坤摊开四肢躺着,脑子里乱乱,高兴啦,幸喜啦,羞愧啦,都有那么一点点,主要是丢面子啦,重要是怎么挽回江霖心啦。

    李坤想起江霖那似笑非笑是脸就觉得后背发凉,她是不会轻易饶过他!就李坤胡思乱想时候,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孩子沿着这条挺偏僻小路走来,那少妇经过李坤是轻叹了一口气,两个铜板就扔了过来。李坤暴怒了,当他是什么?

    “谁要你钱?”他一跃而起冲向那个少妇,要把所有怒火都发出来,一到近前火焰都没有了。他张口结舌说道:“墨,墨香,怎么是你?”

    墨香把孩子护身后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足足一盏茶时间,她才说道:“陛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是听说我家小姐打了胜仗,就带着我孩子来投奔小姐。”

    李坤一听心里一动,感觉前途出现一道曙光,就把刚才墨香对他不尊敬,以及墨香没眼光事情都放下了。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奈语调说道:“孤做错了一点事情,你家小姐发脾气,孤出来清净一番。”

    墨香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家小姐不会这样小气,定是你做了亏心事。哼!”李坤语塞,两年不见墨香也变聪明了。

    “我家小姐说过她不喜欢记仇,有仇当即就报。”墨香说完用同情眼神看了李坤一眼,“不过,我家小姐也说过她是大人有大量,知错能改她也不会计较。”李坤听完眼神微微亮了一点,寻找他人也跟来了,他上马又走了,都忘记了带上墨香。

    待他们都离去了,两道人影突然出现墨香面前,墨香俯身行礼。“老爷,墨香都按着你话说了。”前任江家宗主点头离去,远远传来虚无子抱怨声音:师兄,你六根不净啊!

    李坤趁着夜色溜进江霖寝宫,刚刚进去,原本黑漆漆宫殿突然变亮了,一盏一盏灯都亮起来。江霖坐主位上,不起身不行礼,旁边一个嬷嬷抱着小娃娃,李坤认出来她是太后身边老人。他心中暗暗叫苦,今天要丢脸了。他眼睛一会黏江霖身上,经过生育,江霖胖了一点,肤色如玉,诱人诱人啊。一会又盯着小娃娃,粉雕玉琢小娃娃啊,都会笑了,李坤心里痒痒,想抱一抱。

    “陛下哪里来啊?辛苦了?”江霖摇着扇子慢悠悠说,“唉,朕知道你辛苦,嬷嬷,把小皇子抱下去,别等他哭了叫了惹得陛下烦躁。”李坤连声说不累不辛苦也没有挡住嬷嬷,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抱走了。

    “陛下,朕累了,你退……”差一点江霖就把一句话说完整了。李坤也不生气,他慢慢凑了过来,到了江霖身边看到她还穿着小羊皮靴子。这个季节,谁还穿着羊皮靴子,怕是外面吃了很多苦吧!李坤转身而去,江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端着一盆水进来。

    跪坐江霖脚下,抬起她脚脱下靴子袜子,温温水划过脚面,江霖还没有回神。她心中长叹:李坤啊李坤,真真是朕天敌。殿中人都退下,大殿安安静静,时不时有一丝水花声。李坤起身抽来一条棉布仔细擦拭着江霖脚上水珠。水不多,他擦了很久,江霖心开始提着,接着放下,而后变得涨涨。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不能计较太多,也不能不计较太多。

    所以李坤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床上,她没有拒绝。激情四溢,满是春情,一夜无眠。

    天亮时两人混混睡去,醒来不变时候,李坤一把将她捞起,拉拉扯扯压身下,江霖抬腿扬手拒绝,正色说道:“李坤,你不要脸也要有一个底线。”李坤不停手,说道:“反正都这样到了,你说怎么办?”江霖冷笑:“朕说怎么办你都不反对?”

    李坤已经进去了,双手放她后背,压住她耳垂含含糊糊说道:“真,什么都听你。”什么都比不上她,有时候退也就是进,李坤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以后上朝朕要一直坐左边。”

    “好!”

    “大赢下一任君王定是朕儿子,你那些侄子滚一边去,除非朕儿子不愿意。”

    “他不愿意打到愿意为止。”

    “恩……可以考虑,朕与你位期间你不能对淮国动手脚。”

    李坤身体停了一下,而后闷声道:“不动就不动。”嘴里说着不动,身体却一直动。江霖也知道什么是过犹不及,这已经是李坤底线了,还好,为了讨好她这个底线还挺低。她娇笑了几声,随着李坤动作而动。李坤感到她反应后也轻笑了一下,手臂突然用力托起她,身体直起又后仰,这样江霖就到了上面。

    “我们玩一个!”

    “不要脸!”

    情爱之事酣畅淋漓,两个汗水混一起,发丝连一起,李坤看着混乱发丝满足地说道:“看看以后我们头发谁先白?”

    江霖抱了他一下,鼻子擦了一下他胸口,囔囔说道:“兜兜转转,还是我们一起到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今晚我要完结掉正文,以后会有几个小番外!

    猪近忙啊忙,还做了这种事情,我喜欢看圣贤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