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子嘴豆腐心

闻香听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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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压着她,娘和翠翠从灶屋出来经过这边,眼睛只需一瞄就会发现她和沈易贺亲密的动作。秦婉的身子扭了扭,双手在沈易贺胸膛推了推,沈易贺的胸膛坚硬无比,秦婉这力道几乎毫无作用。

    “秦婉,你也知道我杀了小二爷的属下,在你家避避风头,风头一过去,我就走。”沈易贺的手在秦婉一双秀眉上慢慢描摹着,从眉端到眉尾,只要稍稍画眉,秦婉的整张脸定更加明媚。

    “婉丫,去灶膛里添些柴火,然后端一盆水给易贺。”刘娣的声音从前屋传来,秦婉一惊,立即对着沈易贺点了点头。沈易贺朝秦婉笑了笑,如此才起了身。

    沈易贺一离开秦婉的身子,秦婉便迅速起了身,极快地整了下衣裳,秦婉一边应刘娣的话一边走向前屋。沈易贺坐在木床上,手在木床上拍了拍,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外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呼呼地吹着,窗厩啪啪直响,沈易贺起身走向窗户,手在窗厩边沿一摸,一边已经脱落。

    沈易贺的手托了托窗厩,要截一段木条钉在窗边。天越来越冷,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被褥也不厚实,日子一久,身子怎受得住?秦婉的屋子也是这般?沈易贺想到这里,一双剑眉不由得皱了起来。看了窗厩一会,沈易贺转身走了出去。

    刚出屋沈易贺就看到了秦翠翠,秦翠翠扬起一张红润不已的脸,双眸中盛满亮亮的光,出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易贺哥哥,水马上就烧好了,洗个热水脚,入睡也快。”秦翠翠的视线定定地投在沈易贺身上,她好想走上前,拉住易贺哥哥的手。

    “翠翠,你家有木条,木钉和锤子吗?窗厩一边已经脱落下来。”沈易贺弯下腰来,视线和秦翠翠平平对上。

    经沈易贺这么一说,秦翠翠突地想起来,她屋子里头的窗户是坏的,冬日的风呼呼地吹着,往常她都是一个人缩在被褥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身子。日子一久,秦翠翠已经被冻习惯。

    秦翠翠耳根子募地一红,视线一转不敢和沈易贺对视,他的眼睛仿似会吃人。

    秦婉端着一盆水进屋恰巧看到秦翠翠通红的耳根子,脚步猛地顿住,水上下一荡,秦婉的心也跟着上下一晃。沈易贺无赖成习惯了,看到个女子就要这般……勾~引么?更何况翠翠还未及笄。

    几步上前,秦婉将水放在地上,一把拉过翠翠,神色沉沉地看了沈易贺一眼,而后抬手就给了秦翠翠一记栗子,“刚洗好脚,足衣都不穿,娘害了风害,你也想跟着生病吗?”被秦婉一呵,秦翠翠脑袋一缩,而后脚步一挪和沈易贺贴得越发近。秦婉恨不得马上拽过翠翠,和沈易贺贴这么近不是好事!

    沈易贺看到秦婉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伸手往秦翠翠小辫子上一摸,秦翠翠的心跟着一荡,脚步情不自禁地再次挪了挪,再次接近了沈易贺。

    “婉姑娘,家里有木钉,木条和锤子吗?窗厩坏了,需要修缮。”沈易贺说罢后拎了拎秦翠翠的小辫子,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秦翠翠的距离,看秦婉吃人的模样,好像他会把她妹妹吃了一般。

    “木条和锤子倒是有,木钉却是没有了,村里的老木匠前年过世了。”秦婉说到这里停住,二叔就是木匠,但二叔那一家的性子,无论如何她们家都不会向二叔家求助。

    “婉丫,婉丫!”正在此时,一道焦急的女子声响起,秦婉脸色一沉,大晚上的,二叔母怎来了?

    方梅一进屋就扯了秦婉的手直要把她托出去,“婉丫,你奶奶病了,病的还不轻,卫大夫耳朵不好,这会睡着了,我死敲屋门都没有将卫大夫喊起来。你跟着卫大夫学了诸多,快去看看奶奶。”方梅脚步走得急,拉得秦婉的衣袖都变了样子。

    “二叔母,行医最忌讳匆忙,我药箱都没拿。”秦婉的手高高扬起一把甩落方梅,方梅急地仿似要哭出来一般,秦婉知道方梅是何人物,那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奶奶以前生病可没见方梅如此焦急过。

    “我和你一道去。”沈易贺跨步走到秦婉身旁,视线在方梅身上一瞄。

    方梅这才注意到沈易贺,红了的眼眶霎时愣住,这年轻小伙怎和下午看到的不同?大晚上的住在婉丫家,还和婉丫这么亲密,难道这才是婉丫的选定夫婿?这小伙比卫漠海长得好多了,那一身衣裳,面料顺滑,颜色柔和。方梅的心沉了下去,婉丫竟寻到这么好的人!

    “二叔母,你不是很急吗?怎还不走?”秦婉拎着一个小药箱,扯了方梅一把冷冷地说道。沈易贺抬步就要跟上去,秦婉回头,眼睛一眯看了沈易贺一眼,沈易贺脚步顿住,而后没有再跟过去。

    刘娣从灶屋出了来,看到秦婉手上拎了个药箱,再看方梅一脸急色,刚才方梅的话刘娣听得分明,毕竟是自个儿婆婆,看方梅那神情,或许真是大病。这么一想,刘娣对秦翠翠吩咐了几句而后朝秦婉和方梅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易贺哥哥,我二叔母家你还是不要去为好,没有一个是好人,只有困难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们,平日里总挖苦我们。特别是我堂姐,背地里说尽了我大姐的坏话,害得大姐过了及笄之龄,还没有正经人家来说媒。”秦翠翠愤愤地嘟起一张小嘴。

    沈易贺嗯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婉不想他搀和她家的麻烦事。

    刘娣和秦婉都出了门,沈易贺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然后去了一趟灶屋,查找一番后终是找到了木条,秦翠翠从一个矮柜里取出了锤子。沈易贺摸了摸秦翠翠的头,以示嘉奖,秦翠翠欢喜地不得了,一口一个易贺哥哥地叫着。

    没有木钉只能做一个,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斧头,所以沈易贺拿了菜刀在削木条。

    “易贺哥哥,再过两年我就及笄了,娘说,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秦翠翠说到嫁人两个字的时候,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易贺哥哥今儿二十四,他若是等她两年……待她长大,易贺哥哥你娶我好不好?秦翠翠咽了咽口水,终是没有说出来。

    沈易贺笑了笑,望着外头的夜色,转而朝秦翠翠说道,“你想要你大姐嫁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姐夫?”

    秦翠翠抬起头来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弯起眼眸笑嘻嘻地道,“大姐的夫婿待大姐好就成,一心一意地待大姐好。”

    “嗯?那我怎样?适不适合当你姐夫?”沈易贺唇瓣中冷不丁冒出来这么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沈易贺自己都愣住了。当真是疯魔了,二十四年的定性,败在秦婉手上了?抬手抚了抚额,估计是他有爱犬这个癖好,而秦婉是黑踪愿意接近的人。

    秦翠翠双目睁大,身体僵硬了下,而后猛地摇头,“易贺哥哥,你不能当我姐夫。”若他做了大姐的夫婿,那自己怎么办?她喜欢易贺哥哥,她不想易贺哥哥娶大姐。

    看着秦翠翠发红的眼眶,沈易贺眉头微微皱了皱,想着她是秦婉的妹妹,也不能冷下脸来。如此,沈易贺只能扬手拍了拍秦翠翠的肩膀以示安抚。

    秦翠翠后来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易贺,他说出那话是看上大姐了吗?若真是如此,秦翠翠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后来,沈易贺又问了问秦婉屋里窗户的情况,原来和秦翠翠的窗户一样一边脱落。沈易贺索性做了六个木钉,拿着三根木条,将三间内屋的窗户全都钉了钉。

    瞧着外头越发浓的夜色,沈易贺皱了皱眉,这般时辰了怎还不回来?在那边出了事?想到这里,沈易贺迈步走到栅栏处。

    “婉丫,有没有法子救?”刘娣手心里冒出了汗,吴氏说病就病,躺在床上,额头上烫的很。

    “奶奶本就性热,二叔母还给奶奶喝姜茶,这不是害奶奶么?”秦婉轻叱一声,刚才她开了方子配了些药草,让二叔母给奶奶熬了。这么一折腾,奶奶不会死但受罪是免不了的。

    面上这样说,秦婉巴不得二叔母的无心之举害死奶奶,她刚才看了,二叔母家有鲫鱼,二叔母贪小便宜,前几天从她家顺手捞了猪肝。鲫鱼和猪肝一起,给奶奶喝半碗,老人家身子可受不了。关于这一点,秦婉没有和方梅说。吴氏越难受就越会朝方梅撒气。

    “娘,您莫急,明儿我到县里知会爹一声。”秦婉心中已有了计较,继而两人往栅栏处走。

    “你不早点睡觉,傻站在这干什么?”秦婉推开栅栏,看到站在栅栏旁的沈易贺,秀眉一皱,看到沈易贺双手满是木屑子,卷起的衣袖露出一段光洁的手臂,想来是没做过粗活的富庶子弟。

    “易贺是担心我们,婉丫,怎么说话的!”刘娣瞪了秦婉一眼,婉丫往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草药本就不多,若他再生病,哪里有药给他吃。”秦婉放下药箱,很不满地将沈易贺卷上去的衣袖卷了下来。

    沈易贺感觉到了秦婉手指在他手臂上一瞬间的触碰,其实秦婉就是对他刀子嘴,心肠却是极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