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救母(三)

知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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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推荐只有一周,亲们一定记得收藏哦,否则亲们有可能再也找不到渺小的知其,知其会在半夜的灯光下一边码字,一边默默伤心的!)

    再被传上来的便是韩芸熙与那个叫入墨的宫女,经过了昨晚的冷静,主仆二人都没有了恐慌,说话反而十分清楚有条理。

    夏后示意入墨先说。

    “当时十公主肚子不舒服,就带了奴婢出了大殿净手,正好看到手里抱着汤瓶的宋麽麽与一小太监走来,这二人边走边说话,说皇上在寿宴结束之后,就要给段世子与清河郡主赐婚了,而且段家早就已经准备好聘礼,正在送往京都的路上,还说有些不开眼的公主居然也想打段世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的娘是谁,如今大周除了皇后,有哪个女子尊贵得过长公主?当时十公主与奴婢都气坏了,便想着一定要给长公主与清河郡主一点教训,哪怕是让她们丢脸也好。于是,十公主拦住宋麽麽,非要让宋麽麽去净房给她拿掉在那里的帕子,宋麽麽不得已,只好请奴婢帮她拿着汤瓶,自己去了净房,奴婢趁机在汤里放了巴豆粉,而且只有一点点,至于奴婢的帕子是前几天就掉了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到了宋麽麽身上。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明鉴,两位大人明察!”

    这话比昨天圆满了许多,可见也有高人指点。

    夏后问,“十公主有何补充?”

    韩芸熙摇头答没有。

    “清河郡主还有何疑问?”

    “清河想问十公主主仆,既是临时起意,为何身上随时都带着巴豆粉那种东西?难道你们能预见到什么时候别人会说不如你们意的话?”

    小墨抢先答道:“是恰好今日一大早内药房的马公公给了奴婢一包巴豆粉,因赶着与十公主来凤栖殿,奴婢便顺手放身上了,这个马公公可以作证!”

    “不必费这个事,我只是不明白,尊贵的十公主随时都备着那巴豆粉做什么?这宫中有何人能容你随意使用?你迄今为止用巴豆粉去害过几人?我母亲是你嫡亲姑母,你十公主说下药便下药,这话让宫里那些二等以上随时都可以踩上你一脚的公公,女官,麽麽们,恐怕要笑得肚子疼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胆量?”

    十公主脸色越来越难看,“那药就是我专为你明瑾曦准备的!我们好歹也是公主,凭什么受你一个小小的郡主欺负?”

    “这个问题得问你们自己,想不明白自取其辱也是活该!我宁愿相信你是被人利用设计,才丧心病狂地将混了断肠散的巴豆粉放进了我母亲碗里,或许你初衷是想害我母亲一人而已,但是因为你的愚蠢阴差阳错地害了二皇子的命,却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你也永远无法狡辩和推脱!”明瑾曦等不及知道是谁在胁迫宋麽麽一家,所以她要将这罪名尽量往韩芸熙头上推。

    “不,我没有,我没有,”韩芸熙疯狂大叫,“我没有要害二弟!明瑾曦你少血口喷人!”

    “十公主还有一个更大的漏洞,让我来说给大家听,十公主说宋麽麽与小叩子在说有关皇上打算为我与段世子赐婚的事情,激怒了她们主仆,更是荒唐透顶!且不说宋麽麽原是宫里出去的老人,宫里宫外服侍主子几十年,什么规矩不懂?岂是那种随便说主子是非的人?况且一个十多岁的小公公,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会在人来人往的凤栖宫外说这些敏感的话题,还恰好被她两个听到,她们当别人都如她们两个这般白痴弱智,这根本就是有人告诉了她们我母亲带了汤品来,然后给了她们药物,让她们找机会在我母亲的汤品里下毒!然后再给宋麽麽下毒灭口,而那个小叩子与她们平时常有往来,就是与入墨也是熟得很,要将他推到水里淹死也是容易得很!”

    “我们没有杀人,也没有下毒!明瑾曦,我与你拼了!”韩芸熙瞪着赤红的双眼韩明瑾曦扑来,早有女官们一拥上前将她死死按住。

    明瑾曦冷笑一声对夏后说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两位大人明鉴,不论十公主在我母亲的汤品里下的什么,她有意谋害他人是证据确凿之事,二皇子也是因为吃了她下药之后的汤品中毒也是不争之事实,请娘娘和大人们还我母亲清白!”

    夏后点头,“十公主竟然给亲姑母下药,实属罪大恶极,本宫准十公主暂禁,待二皇子之死水落石出之后,交由皇上亲自发落!入墨私藏禁物,意图谋害长公主,按宫规杖毙!婉妃与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曾,张二人当然没话说,将头点得如拨浪鼓,沈妃也表示没有意见。

    于是,女官们很快便将瘫软在地的入墨与哭喊着求沈妃作主有韩芸熙拖走了。

    夏后并没有判定韩芸熙下药与二皇子有关,看来明瑾曦想将罪名全部推到韩芸熙身上是行不通了。

    “长公主也接触过断肠散,以及那宋麽麽与小叩子之死仍有疑点,朱女吏,昨日命你搜查小叩子的房间及传忤作查验两具尸首有何结果?”

    一位女官上前来回话,“回娘娘,小叩子公公房内没有异样,忤作验明小叩子公公是被人点了穴道扔进水里溺毙的,那位曲麽麽则死于与二皇子一样的毒药断肠散。”

    沈妃突然说道:“听说长公主身边的曲麽麽是娥媚派弟子,我们不如先问问她当时有没有单独离开过偏院。”

    沈妃不惜亲自上阵,明瑾曦也觉得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回贵妃娘娘,曲麽麽的确是娥媚派弟子,平时也负有保护我母亲之责。只不过瑾曦一直觉得十分不解,不知事情太过巧合,还是我母亲突然变愚蠢了,竟然费尽心机做下这样一件大事将自己推入绝境中?如果真想死,死的方式千百种,这种方式也太麻烦了些。”

    “瑾曦不必多心,本妃也是就事论事,本妃也觉得长公主是清白的。”沈妃诚恳地说道。

    “瑾曦也是就事论事,好在皇后娘娘,两位大人都是见多识广的。首先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与动机,简单地说来,就是一个人做事总是要对他自己有好处才可能去做。我母亲为尊贵的长公主,皇上至亲,夫君宠爱,膝下又没有儿子需要她费尽心机去挣江山,到底有什么样的利益驱使我母亲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下那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出来?瑾曦一直想不明白,就算她想谋算什么,命都没人了还谋算来做什么?”

    夏后沉呤,“这的确费解!”

    沈妃听到明瑾曦说长公主没有儿子不必去挣江山,看向明瑾曦的目光便有些晦暗。

    “当着众人的面,用自己的汤品去毒杀皇子,这种杀人手段实在太低级,只能说明设计这个阴谋的人水平也不高,但绝不会是我母亲这类聪明人做的事。另外让最重要的证人也死在当场,还让我母亲也出现中毒症状,看起来是天衣无缝,仔细想想更觉可笑。首先,我母亲这样金贵的身子会亲自去碰毒药,而让自己中毒?最后就是杀一个人却折一名亲信,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有谁会这样做?”

    明瑾曦越说越激动,“宋麽麽与小叩子之死的确很蹊跷,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背后嫁祸我母亲的人早晚会浮出水面,请皇后娘娘再给瑾曦十天时间,瑾曦一定会向世人证明我母亲是清白的!”

    夏后看了看三位陪审者,说道:“两位大人,婉贵妃,你们怎么看?”

    曾,张二人立刻表示,此事由皇后作主,唯有沈妃微微笑着,“郡主孝心可嘉,但是皇命也不可违,臣妾请皇后娘娘作主。”

    明瑾曦纳头便拜,“请皇后娘娘成全!”

    夏后沉吟了半晌,最后说道:“此案非同小可,为了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本宫给你五天时间寻找新的证据,五天后重审此案。”

    明瑾曦真心实意地跪地谢恩,总算为母亲争取到五天时间。

    出了凤栖宫,明瑾曦塞了一块玉佩给送她出宫的女官,说是想四处转转,女官很懂事地说想去一下净房,请明瑾曦稍候。

    明瑾曦熟门熟路的来到钟鸣宫后面的梅树林旁边,看看四处无人,闪身进了梅林。

    二十多年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母亲就住在偌大的钟鸣殿内,服侍的人有一大半是别人安插进来监视他们两兄妹的,只望抓住他们一点错处便将他们打回原形。

    两兄妹不能堂而皇之地见面,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便在梅林里用树叶子模仿一种鸟儿的叫声,每到这时十三四岁的长公主便做了策论文或者从旁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写在纸条上,包了东西从二楼上扔过围墙。

    凭了安庆公主的好文章和计谋,没有后台的太子深得当时的三朝元老甘太傅的赏识,最后与沈放,也就是现在的沈相一起成了忠实的**,就是当年娶沈放的女儿为太子侧妃都是安庆公主的主意。

    这些事长公主曾对明瑾曦无意言及,明瑾曦别的没怎么上心,倒是对这一个细节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