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花柳巷里天下事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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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阳光正好。

    美人苑里,容浅念左手抓了一把瓜子,右手懒懒翻着账簿,才一盏茶功夫,翻完了厚厚的一本账目,顺带吐了满满一地的瓜子壳。

    拍拍身上的瓜子磕,语调慵懒:“好像少了一千三百四十七两。”

    十二瞠目结舌,这厮看账本的速度与嗑瓜子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快。

    更可怖的是,前前后后容浅念不过漫不经心地一览,差额银两一个子都不错。这一千三百四十七两漏账,十二花了一整天算出来,离家怕是花了一年的功夫做出来,她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谁还敢说这人不是做奸商的料?

    “晋城离家亏账正好一千三百四十七两,要怎么处理。”

    容浅念丹凤眼挑了挑,扣着茶盏:“让离家照着十倍补上亏账。”笑眯眯提醒,“我不介意还有下次。”

    哪止不介意,是巴不得吧,吞了一粒芝麻,得吐出一个西瓜,这是典型的容九作风。

    十二见怪不怪地点头。

    容浅念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瓜子杏仁丢回碟子,抱起元帅:“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打家劫舍。”怀里精神恹恹的元帅大人立马来劲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这厮无聊了,她一无聊就会找些事来做,打家劫舍偷香窃玉为首选。

    只是,容浅念苦恼了:“该拿谁开刀呢?”揉揉眉心,“真是头疼。”

    门口,十三仰头问天:孽障啊。低头,问十二:“十二,你不跟上去?”

    “就是我,对上小姐那身奇怪的功夫,三招之内必落败,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十二翻翻白眼:“我是怕她把别人怎么样?上次出门遇上的那个西北侯家的公子,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不准这辈子都起不来。小姐这一出门啊京中又有人要遭殃了。”长得一脸凶神恶煞也就算了,某人那张脸,就是为了坑人而生的。

    这一点,十二不可置否。

    十三望着窗外风和日丽,感叹:“今天,真不适合出门。”

    “随着她吧,要是哪天她不祸害人,那就不是她了。”

    “她腰间的那一串金库钥匙就是这么坑来的。长得祸害人也就算了,还习得那一身古怪功夫,诶!该多少人要遭殃啊!”十三蹙着眉头深思,“你说小姐会不会是邪教中人,听说啊,那个邪教——”

    十二沉声喝止:“十三,别忘了,从小姐救我们开始,我们的命就是她的,不该说的,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对于十二的忠犬程度,十三绝不质疑,撇撇嘴,嗔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再说邪教哪能造就出咱们小姐这种级别的祸水。”

    这话倒没错,容浅念那只,绝对是妖孽界的鼻祖。

    这时辰,正值夕阳开始西下,街上华灯一盏一盏开始亮了,花柳巷里,正是热闹之时。

    “爷,里边请。”

    “山儿姑娘已经等了您许久了。”

    “听曲品茶随爷喜欢。”

    “……”

    花灯巷里,美人妖娆,此处,有个*的名,唤作*窟。

    说起这*窟啊,帝京的男儿个个能道上个一两句。

    这*窟啊,有五绝。

    楼绝:一楼两分,进了左边门,美娇娘伺候;进了右边门,美娇郎伺候。

    美绝:帝京有句市井流言,是这么说的,天下红尘美人十分,*一窟尽占九分。

    艺绝:天下歌舞,此处最是生平,琴棋书画,唯有*窟里能*。

    人绝:传闻这*窟的主子行事乖张,曾放言,做得是钱的买卖,不是人的买卖。这帝都脚下,哪个不是擦着眼睛看人,唯独*窟,惦着银子做生意。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窟盛起八年前,却从无人见过背后的正主,只听闻*窟里寻花问柳两位掌事唤一声:九公子。

    正因着前面的四绝,便有了第五绝:客绝。能花得起银子来着*窟寻乐子的,哪个不是有钱有势?

    总而言之,风清男儿,你可以不知道惠帝名讳,但是不能不知道*窟盛名。

    容浅念托着下巴:“生意不错。”一撩红袍,进了*窟。

    *窟里,放眼望过去,这花巷里,竟无半分人肉生意的脂粉气,玉镶满楼倒也附庸风雅,楼宇中央正人满为患。

    容浅念挑了个最是拥挤的一隅,托着腮,听着趣事,元帅大人蹲在她肩上,也托着腮。

    “皇后正张罗着给太子纳侧妃,好些官家都递了折子上去,大抵要在百花诞上选妃。”

    “我事我也知道,我听我爹说,皇后娘娘意属容家。”

    “容家的几位小姐倒是个个惊采绝艳。”

    “不是还有个容九吗?”

    “别说天家,就是普通百姓家,谁愿意娶个傻子回去。”

    “……”

    原来皇后相中容家这块肥肉了,容浅念倒了杯茶,慢饮浅尝。

    “有人道,上容公子便在天下楼,天枢楼的楼主玄起也来了。”

    “这两人关系素来交好,只是同时滞留帝京倒是头一回。”

    “莫不是武林出现什么大乱子了。”

    “可不是,自上容公子一赋三国扶风,这朝堂与武林都安静这么久了。”

    “……”

    果然,天枢楼的玄起与上容激情四射。容浅念端着下巴,思忖,点头。

    “晋国公府的三小姐已经让天家给退婚了。”

    “那是自然,天家又怎会要这等残花败柳。”

    “只是晋国公府适婚的小姐可多着呢,我听说晋国公正拾掇着换个女儿送去椒兰殿呢。”

    “晋国公倒也舍得,那如花似玉的娇小姐送给萧殁那个病秧子,不是白白叫人守寡吗?”

    “……”

    容浅念挑挑眉头:看来,晋国公老人家的小日子过得太惬意了。

    眸子一眯,透着几分危险的讯息。

    哼哼,病秧子?

    容浅念顺了顺元帅大人的毛,撩起张扬的红色衣摆。

    “这花魁怎么还不出来,大爷我都等了好几个时辰。”

    “既是这*窟出来的花魁,自然有些排场,只是不知道那美人如何。”

    说话的便是刚才碎念多时的两位公子哥,身着锦衣,摇着扇子,想必是纨绔子弟。

    “这两位大哥就有所不知了。”但见一个一袭红袍的少年郎款款走来,甚是年轻,怀里抱着宠儿,模样儿娟秀似女儿家,倒是一双丹凤眸子生得炯炯有神,那少年郎又道,“小弟我听说啊,今夜要竞拍的这小花魁长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尤其是那身冰肌玉骨,比宫里那些娘娘还吹弹可破,一开口,声音叫人骨头都酥了。”

    说起那美人时,红衣少年郎眼儿都笑弯了。

    这风姿绰约的红衣郎正是容浅念是也。

    便是几句话,那两纨绔公子哥一个一个脸色猴急:“小兄弟见过?”

    “见过见过”容浅念抱这元帅大人,凑上桌,与公子哥们说起了这‘妙事儿’,甚是流气,“也只是远远督了一眼,回去结果整个晚上,”讪讪轻咳了几声,脸色扭捏,继续道,“那裤子,诶!所以这不今夜又来了。”

    这人,说起下流话来,竟是一副翩翩儿郎,风流不减。

    “没想到小兄弟看着瘦瘦小小的,也能一个晚上……不消停。”

    说着两位纨绔公子哥哈哈大笑,眼里却俨然掩不住猴急。

    “咳咳咳。”容浅念摆手讪笑,“大哥这般魁梧,小弟自是不及大哥,不及大哥。”

    “小兄弟谦虚了,谦虚了。”

    “不敢不敢。”

    你来我往,阿谀奉承的几个荤段子,便凑合成了一桌,谈起那*的事来,倒也好不*。

    ------题外话------

    亲们看出来了吗?上容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