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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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伏离与巫妖回京,在将军府养伤。

    尧羽带着玉书去了三皇子府,在众太医面前成功救治尧野,玉书一夜之间名动朝野。因救治三皇子有功而被皇上亲赐“妙手神医”。

    尧野苏醒后恳请父皇彻查梧城刺杀一案,皇上答应,以莲贵妃与野母子连心为由,将野接入宫中莲贵妃的雪莲宫中养伤。

    半月后,将梧城一众官员以失察为名全数下狱。又查出当日刺杀野的人是五皇子府的残余隐卫,而梧城府台卢大人以前受过五皇子的恩惠,收留了那些隐卫。卢大人就地斩首。至此算是给了三皇子一个交代。

    但野与离心中都明白,那卢大人只是一只替罪羊,而那些刺客也绝不是五皇子府的残余隐卫。

    巫妖自回来后就窝在将军府养伤,萧音日日来府中与她做伴,伏离几次吩咐下人不准放萧音进来,却都被巫妖给拦截了下来。下人们心中雪亮,不听巫小姐的绝对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只娇滴滴的哼一声,他们孤傲嗜血的将军大人立马成为小羊羔,温顺着哩!所以巫妖的日子过得很是女王。

    只是巫妖始终没有见到野,只从擀面杖和羽的口中听说他已无大碍,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这日羽又来探望,刚一进松苑就被巫妖拉着要上马车。

    “待秋,你伤还没好利索,这是要去哪儿呀?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休养吧!要让离知道我带你出去,他还不削断我的腿啊!”羽挣扎着不肯上车,却又怕真的碰到她的伤口而不敢使力。

    “你不陪我,我自己去看逸之哥哥,反正我有御赐的入宫腰牌。”

    巫妖松开挣扎不已的羽,自己抬脚就要上车。羽连忙上前搀扶。

    “姑奶奶,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你当心着点。”

    他每日去看三哥都见他闷闷不乐,说起巫妖一直吵着要进宫看他,他却始终不让,他说不希望妖见到他伤心。可是他却知道,如果妖去看三哥,三哥一定会开心。所以就算是被三哥骂,被伏离揍,他也要陪她入宫。

    一入宫门,两人就下了马车,一路步行去雪莲宫。

    临近雪莲宫,羽忽然停住了脚步,望着转弯处的两人愣愣的出神。

    巫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处,只见那里正有两个与他们背道而驰的背影。其实确切地说只有一个人的背影,因为另一个人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里,身体几乎全都被推着轮椅那人遮挡住,只有风拂过,掀起一片天青色的袍角。

    巫妖心中忽然涌出一阵清爽的感觉,凉丝丝,无比舒爽。

    “他是谁?”巫妖好奇心起,皇宫里还有这样的人?

    “大皇兄。平日他都不出门的,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怪事!”羽自言自语着,那神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本就好奇心重的巫妖被羽脸上的表情勾得更加心痒难耐,要不是心悬着逸之哥哥,她定要追过去看看那神秘莫测、才情极高的大皇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他不是你们的大哥吗?”

    “你才见了鬼!他除了与太子皇兄偶有来往,与别人从来都不走动,每年都是在守岁家宴上匆匆露一面就走,提醒我们,还有一位大皇兄在这深宫之中。就连父皇想见他也得他心情高兴才能见到。”

    巫妖瞠目,皇宫里居然养着位成年皇子,还是位如神佛般被恭敬的供着的皇子,不得不说是件很奇葩的事,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不过现在时机不对,巫妖放下一探究竟的心思跟着羽进了雪莲宫。

    一边走巫妖一边觉着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即便她曾经保护过她,人家依然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生怕自己抢了人家的宝贝儿子。尽管逸之哥哥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他的母妃,可是巫妖就是知道,她是不会赞同逸之哥哥与自己的事的,很早以前就心知肚明了。幸亏自己并没有真的缠住人家的儿子,不然岂不是要天天看人家的黑脸?

    不就是嫁了个嫖客么!有什么好清高的?

    巫妖大摇大摆的带着那道复杂的目光进了偏殿。看呗!自己光明正大的来看朋友,又不是来偷人的,还怕人看?

    一进殿,妖就皱起了鼻子,这满屋子的药味令她心紧。

    再一看那半倚着床头浅笑看向床边坐着的女子那苦着的脸的尧野,妖的鼻子皱得更紧,连两道秀眉都皱在了一起。

    倒胃口!

    “三哥,你看谁来了!”羽一嗓子惊动了床上的两人,四道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优优!你怎么来了?”

    野刷的起身下床,脚步被带下来的被子绊了一下,踉跄着扑了过来。

    巫妖急走两步,刚伸出手要去扶住那摇晃不稳的身躯,就被紧紧的搂住了。

    “嘶。”两人同时倒抽口气,又同时松手,焦灼的目光聚在一起,两张同样痛苦而愉悦的脸互相映在彼此眼中。

    巫妖揉了揉鼻子,嫌弃的撇撇嘴角。“真难闻!”

    “你的后背还没好吗?玉书说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会痛?”

    野拉住妖的胳膊,伸长脖子看向妖的背后,就好像他有一双透视眼,能穿透衣服看见那背后的伤口一样。

    “你呢?他们都说你无碍了,怎么还会痛?不是说胸口的伤很浅么?让我看看。”

    彪憨的巫姑娘知道自己没有透视的本领,直接动手去扒野的衣领。

    野脸一红,抓住那只将领子扒开到肩上的手,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男女之防,她看没关系,后面还有别人在看啊!收拢衣领,野轻轻的咳了声。

    “没事,你伤还没好,自己不乖乖的躺着养伤,还跑进宫来看我,你是存心让我担心。来,先坐下。”说完放开妖的手走向床榻。

    “三哥哥,还是先喝药再与巫小姐叙旧吧!”

    床边坐着的淡雅的伊人公主手中端着药碗,苦着脸迎了过来。

    还未靠近,妖就伸手捏住了鼻子。

    “真难闻!”

    “伊人,你先将药放得远点儿。来人,将窗户都打开,点熏香。”

    宫女们手忙脚乱的去开窗。

    “且慢,三哥哥,良药苦口,不喝药你的身子怎么能好?伊人都不怕苦,你是男子,怎么能怕苦?快将药喝了。”伊人面色微白端着药碗又走近两步。“巫小姐,你该劝着哥哥喝药才对,怎能嫌这药味难闻?窗户大开如果三哥哥着了风就更不好了,巫小姐就不能为了三哥哥忍一忍吗?”

    伊人责备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巫妖,仿佛巫妖是个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一般。

    巫妖杏眼一瞪,捏着鼻子吼了回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让他喝药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药味难闻了?”

    “你不是说真难闻吗?可不是伊人冤枉你。老七,你不会也帮着她不让三哥哥喝药吧?”

    “伊人,优优没有说过不让我喝药,你先放下,我一会儿就喝。”

    尧野无奈的看向伊人,可伊人柔弱却固执的站在他前面,丝毫不肯让步。

    “我说的难闻是这满屋子的脂粉味儿,药本来是香的,如今也被熏臭了。”巫妖甩了甩另一只手,“赶紧去喝你的药去,别连我也熏臭了。”

    伊人的眼瞪得溜园,感情她是在嫌弃自己!

    红唇一抿,潸然泪下。

    尧野无声的张了张口,为难的看看巫妖,又看看委屈的伊人,在心中暗道了声对不起,走近伊人身边,接过药碗,扬头一口喝尽。

    伊人顿时收了眼泪,一脸笑靥如花,更伸手用丝绢沾了沾野的唇角,将那一滴溢出的药汁擦净。

    “三哥哥,漱漱口,吃颗蜜饯。”

    “伊人,你先回去吧!三哥有事。”尧野抬眼望向巫妖渐渐冷凝的眼,心头突的一跳,沉声吩咐琉璃扶三公主回宫。

    伊人怏怏不快的出了偏殿,却在众人看不见时不屑的撇了撇唇角。

    “优优,快来坐下,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尧野过来拉巫妖的手,他不想令伊人难看才喝了那药,优优一定会明白他的。

    羽却在旁边摇摇头,他的傻三哥,他就没看出他已经伤了待秋的心了吗?还不快点认错!

    巫妖收起那抹清冷,淡淡一笑,扭身坐在了椅子上,不着痕迹的错过了尧野的手。

    她怎么就忘了,他首先是三皇子,其次才是逸之哥哥。他的母妃、他的皇妹都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她们是他的家人,他把她们看得更重无可厚非,可是他没有理由让她跟着委曲求全不是?她巫妖决不会看人家的脸色!

    “逸之哥哥,你的伤也没好,自己上床养着吧!今日见了你,我也就心安了。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我也的确有点累了,远之,送我回去吧!”

    说完客气的一笑,巫妖翩然起身,不是她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见到了逸之哥哥,确定他没事,她就不再难过担心了。

    还有什么留恋的呢?

    ------题外话------

    昨天断更了,不悲向大家道歉,不悲的电脑罢工了,开不开机,昨天跑了一天,今天干脆装了台新的,写的有点急,想赶快发上来,不悲怕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