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洛城火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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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璃走后,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了马车里面,齐昭也没有过来打扰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跟齐昭说什么,直至走到了笑拂国的边境,齐昭停了下来了。

    “怎么了?”我探出了自己的头,不解地问着齐昭。

    齐昭欲言又止的看着前方,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我勾出了一个齐昭从未在我面前展露的笑颜,那样的清雅无双、淡然如雪,双眼的颜色呈现出了一种大放异彩的琥珀色,张开了自己的臂膀。

    我情不自禁的投进了齐昭的怀中,惴惴不安的问道:“齐昭,你怎么了?是不是?”

    齐昭的食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唇瓣,轻柔的不像话的道:“十九、上官容渊,你说我该那你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我微敛着自己的眉,万分困惑。

    齐昭的手游离在我的脸上,带着万千的深厚的感情,话成了一句话:“对不起,十九!若是你愿意的话,我愿意为你奉上所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呢?”

    我被齐昭的话给震惊了,这是齐昭要和我分离的前夕吗?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的感伤呢?这个齐昭真的是我所认识的吗?

    齐昭的手对着我的后脑勺就狠狠地一击,我在昏迷之际看到了齐昭眼中那浓墨化不开的感伤,好像是一层浓浓的雾层,越靠近越迷茫,我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意识看了一眼来人的方向,我彻底的明白了齐昭的顾虑了,可是齐昭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啊?我在自己的内心嘶吼道:齐昭,你看看我啊,不要做傻事啊!可是齐昭却再也不看我了。

    齐昭会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却在也不知道了,直至后来在秦墨璃的口中才知道了齐昭为我做了多大的牺牲。

    我恍然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春桃抑或着是灼华欣喜的看着我,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我的嗓子变得干涩无比,我扯开了自己涩涩的喉咙对着灼华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灼华的眼睛开始隐隐约约的闪躲了,不敢正面的和我对视,对着外面的十五皇子上官荣远喊道:“王爷,你快叫大夫过来看看,殿下是不是还没有好啊?”

    上官荣远大步的跨了进来,双眼闪过一丝妒忌,而后对着灼华温柔的笑道:“夫人,你是在是太偏心了!本王受伤的时候你都从来没有那么着急的,可是、”

    灼华显然对上官荣远的态度极为的不满,脸上的颜色不变,错开了上官荣远的身子就想要向着外面走去。上官荣远拉着灼华的手,带着哄骗的口吻,道:“好了,夫人,本王是说笑的,你等着!本王这就去唤人去找大夫!”

    灼华看着上官荣远走开了,自己的眼睛有过一抹落寞,而后淹没在了自己的眼梢了,转头看着我,问道:“殿下,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灼华的脸色红润,但是眉间的那一抹哀愁是无法忽视的,我斟酌了一番,道:“他待你不好?”

    灼华含着泪摇了摇头,勉强的挤出了一抹淡笑,道:“他带我极好、可是、”

    “那就好了,待你好就好,你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我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打算再和灼华说些什么别的闲话了,可是灼华也还是有些不肯罢休。

    灼华跪在我的床前,低吟着:“殿下,你当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春桃的身份啊?”

    我默然不吭声,想要这个傻丫头不要在犯傻了,人生有很多的事情是不如意的,想得太多了自己就会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的,可是显然这个丫头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殿下,春桃知道你还没有睡着,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去追风国呢?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春桃的话,春桃也不会强求的,你这又是何必啊?你说啊,你到底为的是什么啊?今天我就想要问清楚,不想让自己在那么的糊涂下去了,你说啊!”

    灼华的手拉着我的手,把我的身子扶平了,对着我就是抱怨的拍打,好像这样自己的怨气就会减小一样。

    我霍然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望进了灼华的眼睛,有些动容的说道:“灼华,那才是你的幸福,你又何必那么的执迷不悟呢?”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殿下喜欢的事男子?你说啊?”灼华开始像一个泼妇一样的看着我,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既然要误会那就误会的更加的彻底吧!我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很是清澈,对着灼华,浅浅的笑着,道:“灼华,你真聪明啊!这样的都被你知道了!好吧,本皇子承认了!”

    灼华的瞳孔开始收缩着,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忘记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凌乱的对着我的手就是无情的拍打着;我看着一个花瓶给灼华的手给推翻了,我忘记了自己的痛挡住了灼华的手,直至那个花瓶砸到了自己的手上,我的血开始染红了床上洁白的棉被。

    “啊!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骗春桃的,是吗?你说啊!”

    灼华的精神开始紊乱了,上官荣远听到了花瓶砸碎的声音就惊恐的破门而入了,看着我手上面的狰狞的伤口,又望着灼华凌乱的发丝,对着我吼道:“上官容渊,你究竟对了灼华做了什么啊?你说啊!”

    我笑的肆意的看着这两个人,看着灼华在我的面前发狂,上官荣远在我的面前揪着我的衣领,对着我就要上下其手了,我没有一点伤心的情绪,有的只是一种带着麻木的冷静;冷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的灼华对我手上面鲜红色反应最大,狂叫道:“殿下,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啊?”有扭转了自己的头狠狠地瞪着上官荣远,骂道:“上官荣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殿下又怎么惹你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殿下啊?我讨厌你!”说着就跑了出去。

    上官荣远有些屹然的看着灼华离开的方向,带着一种凄凉决绝的冷意,好像是自己的骨子里面已经刻上了森森的寒意。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冷静的看着上官荣远,开始有些内疚了,灼华的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不知道!

    上官荣远依旧是背着我,惆怅的说道:“就是我们大婚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这样了,大概就连你去追风国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吧?她恨我?你看见了吗?不管我怎样的努力,她都看不见,你的一个小小的伤口,她都会那么的惊慌失措,我替代不了你!你很开始,是吗?”

    看着我面前的这个被情所伤的男子,我喟然长叹,道:“对不起,本皇子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你、”

    上官荣远在我的面前哈哈大笑起来了,笑着自己都直不起腰,道:“上官容渊,你好伟大啊?是吗?宁可你自己去追风国当质子也要成全本王和灼华,是吗?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本王宁可你死在了追风国,永远都不回来!你知道,她已经有了本王的宝宝了吗?我们现在的日子很安稳,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搅?”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心中开始动摇了,现在我出现在灼华的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还是又是谁的计谋啊?齐昭呢?

    上官荣远冷声的哼道:“你不知道?上官容渊,你说的谎话还少吗?本王凭什么要相信你在说真话啊?再说了,你现在可还是质子身份啊,你居然有胆量可以跑回笑拂国,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啊,你担当得起吗?你说本王要不要去检举你呢?”

    “你敢?”灼华推开了那一扇门,走了进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和上官荣远对视,道:“上官荣远,你要是敢去告发殿下,就连我们母子也一起告发了吧!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笑拂国的人,我不就是慕柳国前朝的遗后吗?”

    我的脸色大变,有些呼吸困难了,艰难的对着灼华问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不是真的!”

    上官荣远的神情更加的不明亮了,用自己的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灼华,一口气提不上来,对着我的床头就是喷出了一口鲜血,瘫倒在了椅子上面。

    灼华的脸色不变,可是眼底深深的眷恋一览无余,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我从自己的床上跳了下来,帮着上官荣远把着脉,对着灼华喊道:“你快出去,我帮他看看!”

    灼华的手脚变得笨拙不堪了,对着我紧张地问道:“他没有什么大事吧?”

    我看着上官荣远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种不留恋红尘的死心,我对着灼华说道:“你先出去!我会好好的帮你看着他的,不会让他有事的!”

    灼华迟疑的看了我手上的伤口,低垂着眼眸,道:“你的伤口,对不起!药,放在这里,你自己好好的处理一下!”

    我听着灼华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我对着上官荣远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击,拍出了上官荣远淤积在心口的一口怨气,看着上官荣远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常色,我的心也就稳定下来了。

    上官荣远盯着我,带着怒气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就只有本王像一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这样很好!很好!”

    我幽幽的问道:“若是早就告诉你她的身份,你还会想要娶她吗?你会像现在这样的爱她吗?会护着她们母子吗?”

    上官荣远的脸一黑,凶恶的说道:“那是本王的妻儿,本王岂有不爱护之理;上官容渊,你就说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失魂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上官荣远想了想,缓和了一口气,呆着不待见的口气说道:“是一个男子送你来的,亲自送到了灼华的手上,你昏迷了多久灼华就劳累了多久!本王的孩子也就多久没有歇息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会给你们带来那么多的不便的!你给我安排一下吧,我今晚就动身离开!”我想了想自己的记忆,可是只想起了那天是齐昭对着我的脖子后面打了一下,我就昏迷不醒了!

    上官荣远带着猜疑的看着我,道:“不行,你若是现在就走了,灼华一定还要和本王闹,你又是不知道她的小性子!看着就让人捉急!”

    我看着上官荣远身上带着一种柔和的为人夫和为人父的光芒,自己被震惊了,那还是以前那个顽固的十五皇子吗?

    上官荣远带和向往的神态看着我,道:“本王等着将来的有一天自己可以带着灼华一起隐居山间的田园日子呢!你若不来,我们该有多好啊!”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狠心的对着上官荣远道:“那我就先预祝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我上官容渊一定会再次注意的,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的,你可以安心了!今晚就安排我出城吧,我写信一封,相信灼华会懂的!”顿了顿,我再次的带着真挚的眼神望着上官荣远,道:“灼华的身份,会有人拿来说事的,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你好好的盯着你们王府的人,本皇子不希望看到灼华身陷泥淖之中。若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你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一品坊的展柜的,他会明白的!”

    上官荣远看着我手上的玉佩,脸色有些发青,随即对着我喊道:“那个一品坊是你开的?”

    我看着上官荣远的脸色,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得罪过他的地方啊,没有说话,等着上官荣远的下文,上官荣远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灼华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着上官荣远安然无恙,就笑着看着上官荣远。

    我悄悄地走了出来,可是不到三步,灼华就已经发现了我的意图,对着我伤怀的说道:“殿下,你是不是这一去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是吗?”

    我想了很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灼华,你已经不仅仅是春桃了,你今后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灼华,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值得上官荣远的宠爱,你们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的,好好的珍惜眼前人!”

    灼华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像一个开了闸的水流变得波涛汹涌了,冲着我奔了过来,紧紧地搂着我的后背,泪水昀湿了我的衣背,我明白这是最后的告别仪式,我默许这她的最后一次的放肆,就当是对以前的一切的舍弃吧!

    上官荣远对着我带着欣赏的说道:“谢谢你,十九皇弟,你的成全我上官荣远会铭记在心的!谢谢你!”

    我淡然的笑了,看着上官荣远的脸庞,对着上官荣远用着自己的嘴型说道:好好的对她,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美满的!

    灼华在我的背上哭了一阵子,对着我抽噎着说道:“殿下,就当是春桃最后一次叫你殿下吧!再次相见,我就不再是春桃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殿下了,好好的保重!要是当初当初春桃愿意为你遮掩你的癖好,你愿意娶春桃吗?”

    我看着泪眼汪汪的灼华,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傻姑娘,你值得最好的!我不过是一个你人生中的过客,就算是我的爱情为人所不齿,我还是会坚持着自己的路走下去的!你不是一个摆设的,你一直都明白,不是吗?在我上官容渊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灼华用力的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对着我冷下了脸,道:“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我灼华不会再想你的!”

    “谢谢!好好的生活!”我低沉的说着,看着上官荣远轻轻个点了点头,转身不在牵挂的离开了。

    出了上官荣远的王府,我浑身很痛,可是我却找不到一处的伤口,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吧!捂着自己的心脏走到了一品坊。

    在军营中,我再次的见到了罗布洅将军,这一看在明白了没有了柳尘君的支持,这军中开始慢慢地堕落了,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团结一致了。

    “十九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十九将军,回来了!”

    ……

    罗布洅看着我,心神疲惫的说道:“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你了,柳将军的信封想必你已经看了吧!你有何对策啊?”

    我低垂着自己的眼角,没有以前的张扬不逊了,有的是剩下了一种经历风霜的冷静,我看着罗布洅将军的眼窝呈现了一种青黑色,淡淡地说道:“罗将军,还是先好好的整顿一下三军吧!本将军会好好的想对策的!”

    罗布洅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了,好像是粗糙的纸刮在了树皮上,刺耳的不行了,道:“慕柳国的战神名不虚传,你要注意啊!就连机智的柳将军都被擒了,万万不可大意啊!”

    我扬眉的看着罗布洅,道:“你为何现在不在帮着慕柳国了?你不是?”

    “我罗布洅也是笑拂国的子民啊,就算以前助纣为虐,现在也该醒了,那些什么功名不值一谈,以前的太多了也化为灰尘了,我们的王朝也回不来了!好好地安守着自己的国家也好!”罗布洅的眼睛开始变得黯淡无光了,带着一层心如死灰的静寂。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向了自己的帐篷,看着那一张地图,那一座座的山峦,还有那一条水沟,我不禁迷惘自己真的可以取胜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一座未名峰,还有那险峻的山势,我们的必经之路想必已经被他们埋伏了,我可以翻山越岭,可是这一片森林不适合大部队前行,唯一可以与之对峙的就是自己阵营的那一个小小的山谷,我还可以用那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式吗?

    罗布洅指了指我想的地方,道:“你是想要把自己的地方给让出去吗?给别人一个乘胜追击的机会吗?”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哎声的说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有一个办法,可是我们绝对做不到的!”

    “你说!”

    “先翻山越岭,让一小支的士兵从这里翻过去,带着士兵开始袭击敌军的粮草,我们引军深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还留下一支士兵停留原地等待时机埋伏。”我冷静的说着。

    罗布洅手上的青筋咋现,道:“这样的话,要是一不小心就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你可想好了这后果?”

    “后果?我想到了很多,可是这才是最为有利的方法,慕柳国的战神就让我去会会吧,你们只要好好的执行了自己的使命,我会带兵尽量的拖住大部分的敌军的!你们静待时机从后面的小山丘包抄过去,在那个未名峰埋下东西,我在这边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让他们按着我们的计划逃走!”

    罗布洅对着我低沉的说道:“我妻本是慕柳国人氏,不过被现在的慕柳国的皇室给覆灭了,老夫、老夫本以为那一群人是、”

    “好了,本王懂了,如今我已经不再是十九皇子了,而是一个骁王府的骁王了,你的事情本王明白,你自己要记得保守秘密,本王不想手下再痛失一名爱将!”我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了,便也不再记恨罗布洅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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