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树樱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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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美人有人怜】就算哭也是美人的秦少监+开始舍不得让给别人的皇帝

    感觉时间很久,不过也就半盏茶的工夫,秦少监便清醒了。

    “有头晕症,不常发,惊着娘娘了。”秦少监向皇后告罪。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毛病?”皇后颇觉惊讶地说道,“你先别走,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让他们给你好好瞧瞧。”

    “只是偶尔会犯,并不碍事,早几年也都请太医院的大人们给瞧过。”秦少监苦笑一声,对皇后说,“说是奴婢早年可能头上受过伤,留下这毛病,不大容易好。”

    头部受过外伤留下的后遗症的确是难好,赵嫣容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坚持着等太医来给他看过脉才放他回去。

    “这些册子本宫慢慢儿看着,秦少监就不用在这儿等着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你先回住处去歇着,这几日少动弹操劳的。”

    秦潇行了礼,正要走,肖沉墨站出来说:“娘娘,少监大人一个人回去怕是不妥,万一路上又头晕了可怎么办?”说着,她看了一眼魏安澜,笑着说,“不若让奴婢送少监回去吧,一会就回来接魏姑娘。”

    赵嫣容以为这是她借故离开,好让魏安澜跟她多说说话,也不疑有它,便点头应了。

    倒是魏安澜有些发慌,拉着肖沉墨的手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没关系的。”肖沉墨压低声音叮嘱她,“娘娘是个明白人,你只管照着本心,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用不着刻意迎合,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浮夸不实诚。”

    “沉墨姐姐……”

    “我去去就回,姑娘安心,娘娘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

    肖沉墨轻轻一挣,脱开了魏安澜的手,转身去扶秦潇。

    虽然是个太监,但秦潇还是相当不喜欢被人碰触,更别说是被个女人碰。

    只是肖沉墨的手很稳,力气也很大,他挣一挣居然没挣开。

    “去吧去吧,有个人看着,本宫也能放心一些。”皇后在上座挥了挥手。

    不知为什么,这个肖沉墨给赵嫣容的感觉有点奇怪。明明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官,站在那儿也是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但她扶着秦潇时,却又给她一种十分……十分难以言说的感觉。

    于普通的躯壳处突然生出一股豪壮的气势来。

    她在秦潇苍白却依旧十分秀丽的脸上扫了扫,又看了看面上带着微笑,相貌普通的肖沉墨,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是这位肖女官看上了人家美青年,打算凑近佳人,想要告白什么的?

    哎哟,太监也会有春天啊!

    赵嫣容觉得破坏可能有的姻缘那是作孽,人家肖女官好歹也是正五官的掌宫,配他这个从四品的少监或许、可能、还算般配?

    皇后捂着脸,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看着肖沉墨扶着别扭的秦潇走出殿外了,赵嫣容放下手中的起居注。

    反正尚寝局的少监已经走了,没人会催着她还东西,这册子早看一天晚看一天都没什么关系。

    她上下看着魏安澜,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开口问坐立不安的魏姑娘:“安澜,你会打麻将吗?”

    麻酱?那是什么?是……沾涮肉的那种香香的酱料吗?

    魏安澜茫然地看着她。

    赵嫣容嘿嘿一乐,对她招招手说:“可好玩儿了,来,本宫教你。”

    “木兰你去把桌子摆上,叫丹枫和白露一起过来,你帮着安澜看牌,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打几圈玩儿!”

    闲得无聊的皇后搓着手,一脸的兴奋。

    木兰都无语了,皇后能做到赵嫣容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

    一个正宫娘娘,没病没灾的,就是不肯把庄贵妃手上的活计给接过来,耍滑躲懒。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宫务,她只接了最不用动脑子的起居注,只要盖个印,旁的都不管。

    宫务啊,那可是大权,是统领整个后宫的大权,皇后娘娘偏把这当烫手的山芋,碰都不肯碰一下。

    “去嘛去嘛!”皇后推了推没动窝的掌宫,“教会了安澜,以后安澜也可以跟我们一块儿打麻将了。”

    魏安澜虽然不知道麻将是什么东西,不过可以跟皇后宫妃们借着这什么麻将的打成一片,自然是再好没有的。

    简直是无心插柳,天遂人愿。

    魏安澜在昭阳殿学起打麻将的事,肖沉墨自然不知道。她扶着秦潇刚出了昭阳殿宫门,少监大人就挣脱了她。

    “我无妨,自己能走,不敢再劳姑姑。”

    秦潇除了在面对帝后之时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旁的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脸上跟罩了一层冰壳相似。虽然因他容貌俊美,在宫中人气很高,但他这种生人勿近的模样极不讨人喜欢,在尚寝局里,无论是上司还是下属,都避他远远儿的。

    要不是看着皇上喜欢他,皇后也喜欢他,尚寝局监事太监只怕早就给他小鞋穿到死了。

    往常只要他摆出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那些贴上来的宫女们就会知趣地离开。可这位肖女官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非但没走开,反而离他更近了些。

    “大人头晕症刚犯,现在脚下还有些发虚。皇后娘娘既许了我送大人回去,沉墨自当将差事办妥当才能回去。”

    秦潇皱了皱眉,甩袖自己向前走。肖沉墨就跟在他身后不过三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着。

    从昭阳殿到尚寝局要穿过惜春园和太液池,太液池旁有一处长廊,是以原木搭起来的花架,上头爬遍紫藤萝。现下正是藤萝花开正艳的时节,满架上垂着肥硕的紫色花串,状如垂钟,在宽厚的墨绿色叶片下随风轻轻摆动。

    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香气,那是紫藤萝花架外的花园里遍植的洛神月季花散发的香气。

    “这里居然也能看到大理的醉红山茶,真是难得。”

    走在秦潇身后的肖沉墨轻轻叹息了一声。

    秦潇不觉停下了脚步,顺着她的视线向那丛丛花簇里看去。

    果然,在月季丛中,零星种着几株山茶,碗大的红色茶花,颜色由外及里渐渐淡去,花蕊处变作浅黄。是极为难得的山茶名品,醉红美人。

    “种得这样好,这里的花匠一定是大理过来的人。”肖沉墨抬起头,看着秦潇的脸,唇角带笑,眼中却蒙上了细细的水光。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种花,是不是?冬官!”

    秦潇脑子“嗡”地一声炸开,眼前如黑夜闪耀星空的烟花,璀璨光华一闪而逝,只留划伤眼底的金色痕迹。

    “你是谁?你是谁?”

    四下里静寂无声,在这偏僻的园子里,只有紫藤花架的两人默默相望。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如相隔天涯。肖沉墨笑着流下泪来。

    “冬官,我是……我是……”哽咽了数声,她才平静了下来,“你忘了我吗?我是春芽儿啊。”

    春芽儿!

    始终模糊的记忆之窗被人用手抹去了上头蒙着的雾气,一点点将窗后的情景展现在他的面前。

    “冬官,冬官,你快些走,快些走。”外头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城。他在仆人的怀里拼命挣扎着,哭喊着。

    “跟我一起走,一起走!姐姐,姐姐!”

    “冬官乖,逃出去。姐姐是女孩子,他们不会杀我的,你快些逃出去,躲起来,一定要藏得好好的,让他们找不着你。”

    “不要,姐姐,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啊!爹啊!娘啊!”他哭着喊着,突然后颈一疼,失去了知觉。

    “冬官,你,怎么会都忘了呢?”肖沉墨泪如雨下,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我等了十二年,十二年……”

    “姐姐……”秦潇一把抱住了她,“姐姐……”

    在战火中分离的姐弟两,经过了十二年的分离与思念,终于在深宫之中再次聚首。

    只不过,一个成了太监,一个成了宫女。

    “对不起,对不起!”秦潇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知道你不会死,你怎么可能会死?”肖沉墨边哭边笑,“我没有心疼过,所以知道你不会死。我们是孪生姐弟,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本想着过了今年,我满了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去,我就可以踏遍千山万水去找你。没想到会在宫里遇见你,上天垂怜,我再也不会跟你分开。”

    秦潇哭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翻来覆去,他只会说这些话。

    当年从大理逃出生天,护着他的家将们一个个为了掩护他而死,最后只剩下了他,却又在躲藏的途中淋了大雨发了高烧,险些把命丢掉。

    十二岁前的记忆,就被他深深地埋在记忆的深处,从不碰触,也不敢去碰触。

    那些撕心裂肺的回忆他承受不了,只好选择逃避。

    就连一起长大的亲姐姐,也被他埋在了那里,将记忆刻意模糊。

    “这里不安全,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最先恢复理智的是肖沉墨,她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将还有些失魂落魄的秦潇扶起来,“我扶着你,别人不会有怀疑的。”

    秦潇在康王府待了多年,也是在李睿身边历练过的,抹了一把脸也已镇定下来。

    “有劳肖女官,在下知道有一处比这里僻静安全,咱们过去说话。”

    魏安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这聪明在牌桌上一览无余。

    麻将的规则多,她不过打了两圈就已经很娴熟。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会算牌,简直是天赋技能。

    木兰开始几圈还能指点指点她,到后头,她眼睛脑子都跟不上了。

    魏安澜算牌很快,出牌更快,还不像别的宫妃会暗地里让牌,只为讨皇后的欢心。

    她打牌十分认真,绝不放水,这让赵嫣容十分满意。

    这才叫棋逢敌手,如果对手太弱,打牌还有什么乐趣?贞妃和惠妃她们不止牌力弱,连轿子抬得都那么显眼,她就算赢了也没底气啊。

    这一圈圈牌打下来,两人都上了瘾,谁也没管那肖女官去送秦少监怎么一去不回了。

    魏安澜刚学会打麻将,正在新鲜劲上,瘾大得很。

    赵嫣容就叫人去寿康宫传了信,留她在昭阳殿里用饭,顺便下午接着玩牌。

    午膳之前,肖沉墨赶了回来。

    魏安澜在牌桌上抬头看了看她,咦了一声。

    “沉墨姐姐气色真好,怎么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肖沉墨摸了摸脸笑着说:“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赵嫣容搓着麻将,笑嘻嘻地说:“安澜妹子,你不懂,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这位沉墨姐姐一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你看她脸上桃花朵朵开呢。”

    魏安澜虽然不大明白皇后的话,不过看肖沉墨一脸喜悦的样子也感同身受一般,对她点了点头说:“是喜事就好。”

    肖沉墨脸红了红,退到魏安澜身后去,木兰将位子让给她,自己到外头去安排饭食。

    “刚刚送秦少监回去的时候,在路上聊了聊,没想到跟他是同乡,一时高兴忘形,多聊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肖沉墨坐在魏安澜的身边,小声向她解释,“您这儿还好吧。”

    “嗯,皇后娘娘教我打这个麻将,很有趣,你坐着看,挺简单的,等你学会了,咱们以后也可以一道玩儿。”魏安澜甜甜地笑了起来。

    简单?坐在她上家和下家的丹枫白露苦着一张脸,谁能像您这样厉害?咱们学了好些天才算是学得了的。

    肖沉墨坐在一旁,在等饭食的时候看她们打了两圈,居然也瞧出点门道出来。

    赵嫣容笑着说:“安澜妹妹这么聪明,身边的人也厉害。这都还没教着,就学得差不离了,要是教会了,吃上家,压下家,咱们都得被她把私房钱全赢了去。”

    肖沉墨红了脸说:“娘娘取笑了,不过就看着热闹,离会还差着老远呢。”

    丹枫把手里的骰子一扔,叹了口气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要是肖姐姐到咱们宫里来,我跟白露都插不进手了。”

    肖沉墨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白露瞪了她一眼:“肖姐姐是在太妃跟前伺候的,人家是寿康宫的女官,就算你看着她好,还能让咱们娘娘去跟太妃娘娘抢人不成?”

    魏安澜看了看肖沉墨,还真怕皇后看中了她,把她给要到昭阳殿里去。

    “不会的。”肖沉墨看出了魏安澜眼底的担心,小声对她说,“我原来是华清宫的,能去寿康宫当差已是非常高兴,不可能再去昭阳殿了。”

    魏安澜不知道为什么在华清宫做过就不能去昭阳殿,不过看肖沉墨目光温暖坚定,心里也就落了地。

    肖沉墨声音虽小,不过在坐的几位都是耳聪目明的,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赵嫣容笑了笑,扔出一张牌:“三万!”

    魏安澜自从跟皇后学会了打麻将,就时不时拉着肖沉墨到昭阳殿里玩。有时候遇上贞妃和惠妃,四个人便凑一桌打牌。

    打牌的时候最是能体现个人的性格。

    就算平常隐藏再深,到了牌桌上一对上输赢,那深藏着的性情便都表露无疑。

    赵嫣容就不必说了,是个寸土不让的。贞妃和惠妃都有点小滑头。贞妃是胜固欣然败亦喜,就喜欢打牌热闹,对输赢的执念不大。惠妃却是个话唠,打个牌就属她话多,喜怒什么的都摆在一张脸上,不高兴了哇哇叫,开心了哈哈笑,是个直肠子。

    魏安澜呢,是个特别认真的人,每一局结束都要做个简短的牌局分析,把每个人的妙招和臭招都摆出来说一回,美其名曰“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还真别说,有魏姑娘一番详尽仔细地说明,这几天下来,各人牌技都见大涨。

    魏安澜打牌的风格跟她本身的内向腼腆很是不同,大开大阖,敢进肯退,富有冒险精神却又懂得见好就收,不像赵嫣容,只知道闯,横冲直撞的。

    四个人风格大异,倒也十分互补和谐。

    当然,这里头赢得最多的,反而是最后一个学打麻将的魏安澜,她们倒也输得心服口服的,这些天被魏安澜收走不少好东西。

    不过魏安澜也不是那没眼色的,赢了的东西她收起来很坦然,回去之后,便熬夜给这个做双鞋,给那个绣个小荷包。十几天下来,跟她们已经是姐妹相称,亲密得很了。

    每回魏安澜带着肖沉墨来昭阳殿打牌,肖沉墨都只在一旁看几圈便去找秦潇。

    因为众人知道他们是同乡,又都觉得肖沉墨怕是对秦少监有意思,故意去凑近乎的,所以也不阻挡,随着她去。

    只是这让原本就对秦少监怀着好感的丹枫白露心里吃醋,少不得对肖沉墨又有意见。

    闲来时主仆几个闲聊,两个丫头就将不满说出来了。

    “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也不说避嫌,天天缠着少监,丢不丢人啊!”

    “就是,您看她,长得也不是多出众,而且以前还是华清宫的掌宫,是跟着容妃的人,那心地不一定多黑呢。眼见着前主子倒了,又巴巴儿跑去寿康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哄着太妃娘娘和魏姑娘高兴,把她当贴心的人看。说不定哪天就被她给卖了。”

    “你们俩够了啊!”赵嫣容躺在榻上,脸上用丝帕沾泡了花蜜水正在做面膜,那帕子上被她剪出三个洞,露着两只眼睛一张嘴,看着别提有多吓人了。

    不过吓人归吓人,皇后这法子很不错,现在昭阳殿上下不少宫人都在用这法子保养皮肤,一个个拉出去都水当当的,让别的宫的人看着都眼热。

    “人生四大喜你们知道不知道?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皇后平躺着,嘴里说,“肖沉墨这是他乡遇故知了,心里头高兴。再说了,她就算想追求爱情又怎么了?谁说女人不能主动点儿?你们呐,这是吃人家味儿了,自己喜欢秦少监不敢上,看人家上了又觉得不自在。这样,你们明儿开始也去往尚寝局跑着,本宫绝不拦着你们。就看你们谁能打破秦潇那张冰块儿脸,把人家的心给拿下。你们公平竞争,不管谁赢,本宫都做主让你们结成对食,可好?”

    丹枫撇了撇嘴说:“奴婢才不要呢,这多丢人现眼啊。哪有女人去追男人的?”

    白露也摇头说:“不成不成,秦少监就是模样再漂亮,但到底也不是真男人。要真结了对食,以后连个孩子都生不了,那多惨啊。”

    赵嫣容揭了脸上的丝帕,指着她们说:“瞧你们这点出息。追个男人都没胆子。给你们吧,你们嫌人家不是真男人,别人要了吧,又羡慕嫉妒恨。我说,秦少监活该就得孤家寡人一辈子吗?公公也有权利追求幸福的,欧刻?”

    欧……什么刻?

    皇后不理她们,又躺了回去,对木兰说:“换一张换一张。”

    木兰笑着从白瓷碗里取出浸泡在水里的丝帕给她敷上,冲着那两位一努嘴:“多晚了,还不快去准备?再过一会儿皇上就该来了。”

    李睿进了屋里,看见他水当当的妻子正对着镜子在抹口脂。

    “今日的皇后看起来特别美。”皇帝走到皇后身后,跟她一起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下巴,“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明儿早上得好好刮干净了。”

    赵嫣容回过头,捏着他发青的下巴亲了一口说:“男人长胡子有什么不好的?您看王叔,他留胡子就很好看呢。”

    “皇后,你男人还在你面前呢,就这样夸起别的男人来了?”李睿故意瞪起了眼。

    赵嫣容“噗哧”一声笑了:“自己叔叔也要吃醋啊。王叔就是挺美的啊,跟我姨母多配啊……说到这个,皇上您不是说要帮忙的?到现在也没动静。”

    “王叔那儿好办,可是你母亲……你姨母那儿怕是难办啊。”李睿坐到椅子上,伸直了长腿看着皇后说,“朕私底下也跟你舅舅探问过一二,听他说,你那位姨母自从和离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来。人都瘦了很多。”

    “不会吧,能离开赵家是多开心的事儿啊,她还能因此难过?”

    皇后想了想,歪着头说:“这可不行,明儿让人去传话,把她接到宫里头住一阵子好了。”

    “接进宫?”李睿眉毛一扬,“她现在可不是你母亲了。”

    “那又怎的,不是母亲还是亲姨母呢。要是怕人说闲话,就把婉容一道接进来。我亲姨妈和亲妹子来陪我住几天,旁人总不会有闲话了吧。”

    “接进来之后呢?”皇帝问。

    “呵呵。”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对着皇帝眨眼睛,“你不是一直嫌王叔不务正业吗?给他找点事做做。”

    李睿嘴角一翘,点了点头:“好。”

    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赵嫣容对着自己男人翘起了拇指。

    这样的男人多好,看谁有胆子敢跟本宫来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猜小秦公公和肖女官是情人的同学们,你们猜错了哟。

    人家是孪生姐弟,不是情人啦,hiahiahiahia,得意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