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诡秘野心显原形

刘长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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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山的时候,张建国的情绪总是笼罩在冷冰冰的思绪中。此时他在想,又错过一次机会,是斯凤感觉到有危险,还是他的计划有破绽被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问了多次,都没有答案,悬着的心惴惴不安一时难以平静。

    任斯秀理解他如火似欲的心情,这种事情女人应该主动点——他的欲情正当高涨的时候,忽然来了一群游客,因而使他错过机会无法满足他提的要求。他气冲冲地在面前走得很快,三步并着两步跑,拂袖而去发泄心中的不快。尽管这样斯凤拉在远远的也不怨恨他,相反她心里坦然多了。再后来她又觉得好笑。好笑他忍耐的欲性在她身上太少了,等回到宾馆好好地答应他提的要求,来弥补在山上错过的机会。

    下山的感觉特爽,轻飘飘的,比上山轻松多了,心脏的负荷属于正数,是运动量的条件反射。斯凤想到这些,她不时在山路上愉快地奔跑起来。

    山路旁边有好多奇珍茂艳的野花、野草,各种各样的颜色,非常好看,但她叫不上名字。平时她喜欢花草,家里小花园的花草到了开花季节芳香旖旎,品赏时别有一番雅兴,很是舒爽开心。可是,今天她瞧着这些野性实足的野花野草特有兴趣,乐呵呵的摘了几大簌,各式各样的颜色都有。她带回去给建国一个惊喜,表明她在乎他,没有忘记他在山上提的要求。

    花象征着鲜艳的感情,异样的爱情像花儿一样美滋美味。

    斯凤童年时候,她的性格几乎超出一般童年的早醒性格,成熟期比同龄孩子早情朦胧,爱和异性同学交朋友,表现出青春期的情窦优点。她的成绩全班名列前茅,老师喜欢,还时不实的给她开小灶,同学支持她,妈妈爱她。爸爸说她的性格是天生的读书料,有明晰的透明点。她自己也适应这些天真好笑有趣的活动,处处表现出童年知性早醒的异情性格,有时还有点童年的逆反心理。

    尽管她的童年生活异样早醒,充满复杂的青春旖旎和逆反好奇,但心灵很纯洁,是一张透明没有瑕疵的白纸。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开篇该写什么,中间应该填写啥内容,结尾写什么,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潜台词的规划目标明确,表现积极,要求进步,纯洁的心灵充满着虔诚的爱;认真讲原则,上课有同学不守纪律她就把名字记在小本上。小小年龄也有权力的真空期,谁是她的好朋友违反了纪律,她就可以手下留情往开一面,不多久身后就有一帮绿林小神同贿吃赂喝。

    她尽管字写得不好,东倒西歪,不像样儿,有点像蟋蟀爬过的影子。这没关系,到了星期天开班务会她站在讲台上宣布谁的表现成绩就神气了,指名点性丝毫不留情面。这之后她认识到权力和心灵纯洁不是一回事,充满着纯真的幻想和处理班务矛盾又是一回事,偷学大人物可以讲些大人们想象不到的话,让人吃惊的话。

    还有,她讲话的语气像大人,有头有尾,念念有词,遇上棘手的事也会较劲,哭闹向老师告御壮。现在她想起这些儿时的往事都觉得好笑:好笑她在童年的传奇引领,好笑动不动去老师哪里告壮,偷偷把考试成绩分数七十五分好笑的改成九十五。一晃三十五年过去了,生活就像一部滑稽的情感戏,每一节每一章描写的都是嬉笑娴熟,成就斐然,拥有完美幸福的粲然密码。

    任斯凤站在宾馆的卧室门前,心旷神怡地有说有笑。此时心情可以说是机尽心猿伏,神闲意马行,她爬山的疲倦跳上跳下,神经质的敏感反映比任何时候都轻松。从某种异样的放浪形骸的条件反射出强烈作用看,是她的娇欲冲动顿时搂住建国的颀长脖颈亲切地说:“亲爱的,是我今天不好。现在我给你,补偿你在山上的表现。”

    张建国不说话,心里默默地在打鬼主意。

    “我知道今天你有些生气,原谅我,去美美的睡一觉。去啊!”任斯凤依着他,顺从他,为他解开领带。

    “别——别这样,我自己来。”张建国的面孔冷若冰霜,非常不耐烦的地把她推开:“你去睡罢,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说要出去一趟,是去哪里?去干什么,和他的情妇约会吗?斯凤不敢往下想,谁也弄不明白他心里在想啥。

    建国今天阴沉沉的不顺心,理智受到性激动强烈冲击,荷尔蒙快速澎涨,应该得到满足却没有给他,情绪受到伤害她能原谅。男人嘛,不就是哪点事,一心想到床上功夫的风生水起,欲情欢爱的为所欲为。他怎么就不理解女人呢?难道他就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方,换种方式,换个安静的地方对双方都好。原来他是浪漫的情爱观,人的生命来于自然,在自然中循环长大,体验人生欢爱在大自然的淋浴阳光,最终又会回到自然。

    “和她吵架了?”秋蝉在一家小酒巴等他。

    “她疑神疑鬼,是难缠的女人。”张建国温柔的握住秋蝉的玉手,突然感觉这才是他的女人。

    “喝点啥?”秋蝉表现很乐观,内心却十分复杂。

    张建国闷闷不乐,诡秘的计划在脑海里温热挤压:“要白的,超高度。”

    秋蝉平时反对他喝高度酒,可今天依着,顺着,宠着,给他要了一瓶六十度的白老大。

    不一会服务小姐打开瓶盖,倒了两大杯酒放在客人面前:“先生,请问还要点啥?”

    “谢谢!让我们自己来吧!”秋蝉笑笑说,很客气.

    张建国惴惴不安地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和秋蝉碰杯:“原配十几年,我真下不了手。”然后一杯六十度白老大像喝白开水猛然地灌进肚。

    秋蝉是女人,更知根知底了解一个女人和自己男人十几年同床好梦的朝夕相伴,就是一块粗糙的石头握在手里,经历十几年的光阴也会光亮、暖暖难舍。如果要同情她怎么办?不成,爱情是自私的,缘份是不会有同情心,竟争也许是找到幸福的开始,也许不是幸福,是痛苦一生:“会放弃吗?”

    张建国喝闷酒,大杯大杯往肚里灌。不痛快时喝闷酒能解闷,能刺激神经,能冲洗烦躁,能麻醉大脑。从上贼船哪天开始他就成了偷情贼,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偷,继续往前走:“下——下来晚了。”

    秋蝉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喝闷酒,一瓶白老大喝个底朝天:“建国,别喝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听话,别喝了。”

    “我没——没醉。再——再来一瓶。”张建国走路东倒西歪,一副醉生梦死的尴尬像。俗话说酒醉心明白,身边这位漂亮女人才是他的心肝宝贝,才是他真心喜欢的人。此时,在高度酒精量发酵的欲情烈中,他像触了电似的搂住秋蝉,欲所欲为的不顾旁人笑话。

    “别这样,建国。”秋蝉温暖的让他躺在怀里。她的心好疼,看着他酒醉面赤,胡话连篇,不一会儿开始打小呼噜。

    张建国回来时迷迷糊糊在旅游宾馆大门口听一位向导说,画山上的溶洞是最近才开设的新游区,溶洞大约有五公里长,自然环境优雅,可观可玩,每天要接待上千名游客。向导还说,溶洞有一千年的历史,怪石怪山,模糊石人石兽随处可见,洞内结构都是自然形成,很有观赏价值。听向导这么说,他的好奇劲和野心顿时有了精神。他急忙跑上楼,推开门看见斯凤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猜想到她有些疲倦,毕竟爬了哪么远的山路,不累才怪。没办法,他只好取消当天去溶洞的决定。

    第二天建国和斯凤很早去了溶洞。这天张建国的精神很好,性情开朗,有说有笑,他兴冲冲地去售票窗口买好门票。因为当天天气突然变化下了点小雨,公路湿润润的,路旁的草也湿润了,晶莹透明的雨水在枝叶上汇集成小水球,像才洗了淋浴澡葱绿无尘;树枝上的树叶湿润了,洗去了时光的陈垢;泥土和山也湿润了,在欢快的迎接细雨的浇灌;活蹦乱跳的小麻雀羽毛淋湿了,一会儿降落在草苹上,一会儿飞到窗户上小心觅食;被雨水冲洗过的水泥路又光滑又明亮,偶尔形成小小的水坑闪着银白的光。山野的空气异样清澈,花开草绿,芳香扑鼻。突然的天气变化,游客比前一天要少些,游溶洞的人有增无减,排着长队在等待进入检票口。

    张建国把门票交给看门老头,斯凤艳然作色地跟在后面。看门老头五十多岁,和平常一样不管是青年人或者是中年人他都要好奇地看游客一眼。当张建国和斯凤站在门口时,看门老头细心的查看了他们的门票,不一样的目光霎了一眼就把门票放在票箱里。

    建国和斯凤小心翼翼地进了溶洞,很快就来到洞口的转弯地处。洞内又宽又暗,潮湿的凉气突然拂面而来,感觉比洞外冷多了。

    建国在前面带路,斯凤紧跟在后面一步也没有离开。洞内亮起昏暗的灯光,每颗灯的距离大约有四五公尺,微弱的光阴暗发红,凉气像刺骨的山风向斯凤袭来;她突然打了个寒战,全身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她的神经特别紧张,吃力的在潮湿还有潺潺流水声的洞内踉跄行走。建国好像表现很正常,头也不回地甩步在往前走,偶尔他也会停下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洞壁上的溶石怪乳,这种兴趣从某种意义上讲仿佛他对溶石怪乳特别喜欢,十分有兴趣。

    几百万年地质运动巧夺天工形成奇形怪状的钟乳熔岩,挂在洞中稀奇古怪的乳石岩浆石柱,粲差不齐,座落有序;洞壁上的大洞,大洞中间有小洞,有的是纵向排列,有的是横向交错,有的是大洞连小洞,有的小洞通大洞的天然奇观。张建国大约往前走了二三十多公尺,总要停下来看地形,偷偷做标记,他的神秘目光总是在洞内窥视,寻找他要寻找的诡秘地,或者是在寻找一个从来没有找到的磕逝物。他找到什么了?他的眼睛在偷偷地看,在偷偷地寻找他想象中的记号。

    此时的斯凤大步跟了上去,害怕地挽住他的手臂。她说不清楚建国鬼蜮伎俩这是干什么,是他心头有鬼还是对这些石头感兴趣,她不知道。这时她使劲地挽紧建国有力的手,害怕走丢似的钻进一个没有标记的岔洞。后面有几位游客离他们没有多远,进溶洞时几位游客就在身后一直跟着。这个洞口比先前进来的几个洞口都小,灯光很暗,有些恐怖;潮湿的空气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这种味道也许是动物尸体腐烂后的发酵味。洞里阴森森的,感觉好像越往前走越感到地底下面的寒气越袭人。洞内阴森可怕,到处有恐怖的影子,有的地方还有轻微的怪声音。灯光比前面溶洞的灯光更暗,更阴、更魑魅魍魉,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恐怖世界。

    这个世界很危险。

    这个世界很可怕。

    这个世界到处是陷阱。

    斯凤毛骨悚然的紧靠住建国身体,用了很大的劲手挽着手,不知不觉手心开始冒热汗。她想到一种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有可能会缠住她的身体,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她感觉到在往前走就更危险,或者会碰上不吉利的怪物——这种糊涂乱想必然没有根据,何况现在建国还在身边,男人的胆子比女人的胆子大,她强制自己静下心来打消糊涂的危险地念头。

    她跟着建国继续往前走。在阴森昏暗的洞里自己壮胆边走边说话,看了旅游杂志边走边给建国解释溶洞的形成,讲这些钟乳怪石形成的年代。当然,还要讲轻松愉快的话,讲充满感情的话,讲从来没听到的而且是她经常爱讲的话。这些话她讲给建国听,是第一次开心的讲给他听,全是真话,很好笑!

    “建国,前面怎么会闪红光!”任斯凤突然停下,吓得紧紧地搂住建国。

    “别怕,可能是游客的手电光。”张建国知道快到目的地,诡秘的野心露出原形:“是你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