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川枫我对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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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除了承泽醉酒那一次我第二次紧紧依偎在承泽的怀里,只不过那次承泽醉酒了,这次没有醉。

    承泽倒是也老实的很,丫对我说那次他虽然喝的有些大,但还不至于失理智记忆什么的。所以他一直都记得那夜他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是他一向善于隐藏自己,何况他也比较害怕直面对我。所以丫就借着醉酒的名堂狠狠的做了一回他自己都不齿的一系列行为来。

    承泽还说我离家出走的那些日子,他整天整天的都要跟着我,害怕我在外面被欺负。他说我之所以能在贫民窟都偷的到吃的,完全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为此他还特地去偷了粮行的米,借着芙蓉侠的名号散了整整三条街,谁知道我这个家伙那么好管闲事,竟然还会为了一帮小家伙们饿的自己差点变成神经病。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紧紧的搂住了我,他说只有一次他没有跟着我,那次他被尹世贤那个贱人叫去喝酒去了。结果就在那天机缘巧合的我却受了伤,因为那样他心疼的不得了,迫于无奈才亲自现出原形照顾起我来。

    承泽做芙蓉侠一直比较低调,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这货。按照承泽的话说,他不想连累别人,谁都不想。现在日本军阀太厉害,他们的探子遍地都是,万一被谁看见了,与他接近的人免不了就是一顿严刑逼供。

    我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担忧,好在我运气比较好,那些小崽子们也比较信的住,没把我出卖了,不然说不定我现在就被人绑在木架子上,受着鞭子。打晕了浇上辣椒水疼醒了继续打……我了个擦,想到我都毛骨悚然。

    承泽还对我说,他其实比我早知道尹世贤那个家伙喜欢我。所以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不动声色的在我们两个之间搅屎。只不过他显然看轻了尹世贤对于‘不要脸’这一方面的修为。他明里暗里的搅屎不但没让那丫死心,反而让那家伙越挫越勇。

    说到这里的时候,承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尹世贤那家伙曾经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一定会喜欢上那丫的,我现在不喜欢那丫,是因为我还没发现那丫是谁,我要是哪天记起他的时候,我一定会深深爱上他的。我简直都要吐出来了,这个贱人到底是哪里来那么大的自信?

    承泽也一度怀疑过我是不是真和尹世贤发生过什么,但他最终还是否认了他自己的猜想。其实原因很简单,他说自从他认识尹世贤以来,他就从未发现尹世贤身边的哪个女子像我这样干瘪的。所以他最终还是认为尹世贤对我的兴趣会渐渐的消失。

    再后来承泽又告诉了我很多,从他小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其中还夹杂着他的父母。当然了,别的我倒是听听就过了,只是有一段故事我记得特别清楚,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是这样的:

    承泽的家族其实是个大的家族,算起来他的祖籍是在中华min国的,为什么会和外婆来到韩国呢,则是因为他的亲生父母的关系。话说他本来也是应该姓慕容来着,只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才不得已的跟了外婆的姓氏。

    承泽的父亲叫做慕容浩,承泽的母亲叫宁青怜。他母亲是个比较文静善良的女子,和他父亲煞是恩爱,只不过他父亲是从事地下党的工作。这工作呢很是危险,基本上是整天把脑袋别在腰上的工作。所以为了不与他父亲分离,他母亲成日的都跟着他父亲,女人的心思嘛,就是那样呗,何况承泽还说他母亲很是喜欢他父亲,好吧,那我也就明白她不舍得离开他父亲的原因了。万一哪天他爹的小命要是丢了,她娘也好跟在后面替他收尸啊。这样一想我也就想明白了。

    其实他父亲是比较隐晦的,只不过他们慕容家早些年有个姓王的,似乎是暗里勾结了日本人。所以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个家伙虽然被他父亲亲手给灭了,可那贱人毕竟已经联合了日本的势力,彼时他父亲刚好拿到一份绝密的资料一定要交到他地下党的一群好基友的手里,日方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就开始进行对他的追杀。他爹就带着他娘逃啊逃。一路颠簸的就逃到韩国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来了。

    话说逃的久了倒是真有段时间过的很是安稳,他爹也想方设法的将一半的资料送回了国内,也正是因为这一送,他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在回来的路上,就被小日本给突突突了,可怜那时候承泽才四岁,连他爹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所以我先前猜想承泽他爹妈流弊什么的完全就只是猜想了,这就得提到外婆这个高人了。话说好猫不叫大概指的就是外婆这类的世外高手。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个插曲——承泽的慕容家本来和外婆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外婆实际上也就是承泽他们一家子的房东,对,没错,她只是个房东!因为承泽的母亲很是照顾她,承泽从小又比较讨人喜欢。所以在他父母都被突突突之后,她仍然能不动声色的继续经营着她的胭脂铺,但对外就开始进行承泽身份的大改造。

    话说承泽为什么会姓柳,也就是这个原因。好在那时候这里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每家每户隔的远,基本上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家事,承泽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得以平安的过到现在。

    我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大的感触,我只是觉得慕容浩和宁青怜这个名字实在是让我觉得十分的熟悉。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两个名字,毕竟我们慕容这种姓氏自古以来就是比较偏冷门的姓氏。可我最终也没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我甚至是把记忆拉到了以前养过的王八的身上,我养宠物从来就是喜欢让丫们用自己的姓氏,可我只记得那个王八叫慕容小蛋。我慕容舒静向来不是什么一根筋的家伙,既然想不出来我也就很自然的放弃这种伤脑子的事情了。

    承泽今天的话着实是有点多,一大番话听的我不由得昏昏欲睡。我只觉得他的话后来渐渐的就变成了催眠曲的符号一样,在我上眼皮和下眼皮上玩亲亲。

    我睡意全无完全是因为后来有句话特别清晰的传进了耳朵:

    “对了,你一直说自己是慕容舒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一道闪电从头劈到脚。只能干笑着马马虎虎的打着哈哈:

    “呵呵…慕容舒静这个名字多威武霸气啊,在深山老林里万一遇见什么妖怪之类的,报慕容舒静的名号肯定比报薛芙蓉更能震慑住那些妖怪嘛,呵呵…呵呵…”

    我只觉得我似乎也很适合扯皮这类的事情,在不要脸这方面的修为,我估计比尹世贤那小子都厉害。但不是有句话叫善意的谎言嘛,老娘说自己是因为心理原因才改名字总比老娘说自己是个鬼来的靠谱吧。所以说什么东西都要比较比较,这么一比较,我更觉得自己刚扯皮的这些话也很靠谱。

    “一年不见,你还是有些变化的。我犹记得你以前从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承泽嘀咕着,将我搂的更紧了一点。

    我这个时候应该挺庆幸薛芙蓉这个家伙有脑疾这个病。承泽这家伙看来是知道薛芙蓉的情况的,或许承泽愿意相信我,也是因为他觉得薛芙蓉得了这个病的缘故吧。旧时代的人嘛,都是这样,不得病的时候过的跟神经病一样,真得了病吧,就分分秒秒神经病上身了。好在承泽很善良,我一直以为这家伙会冷冷的斜睨我一眼,然后用他那自然又带着天生就有的一股鄙视的样子骂我是变态。嗯,他没这样做,我心里觉得很是欣慰。

    然后我就胡乱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渐渐的睡着了。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群美丽的仙女们围着一本小册子翻啊翻的。其中一个鹅黄色衣服的仙女还皱着眉头嚷着:

    “你们给我安静点,不然影响我改我侄女命格的思绪,我削了你们”

    这姑娘想来也是说到做到的主,她这一嚷还真没人敢再继续吵吵嚷嚷了。不过没人吵吵嚷嚷不代表没人问问题。一个草绿色的仙女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跟前,轻轻的问道:

    “三姐,你要不要改的快些?”

    “我倒是想快!”鹅黄色衣裳的仙女皱着眉,有些骂咧道:“这都是个什么劳什子玩意?得了这一个病还需要折腾个二十年?父君也忒狠心了些!不成,这得改成二十天。嗯?被扔进乱葬岗野兽分尸而亡?父君忒不地道,这改成坠崖而亡!”

    那鹅黄色姑娘唰唰的几笔,就将本是密密麻麻的命格改的少了些。改完了又仔细的审了遍,怕是心里觉得实在是假的厉害,嘀咕着:“父君哪天要是想起来翻看一下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不成不成,我得再加几笔”她这么嘀咕着,便又唰唰唰又是一阵提笔,一边写着一边还喃喃自语道:“我灵萱小侄女那么可爱,定是要让别人记她一辈子的,倒便宜华容那小子了”

    她落笔的时候,我似乎看见她还朝我眨了眨眼,有些调皮的笑道:“灵萱侄女,归仙位的时候,可要记得三姑姑我对你的这份恩情哟~”

    我一个头皮发麻就从梦里惊醒了过来。这梦也太真实了些,连那仙女的样子我都记得分外的清楚。我滴个小乖乖~我原来也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啊。

    天色才微微有些亮,从窗户外透过的一丝小光线刚好落在承泽的脸上。倒是弄的承泽看起来分外的神秘。我觉得承泽的脸实在是长的太*,每次看感觉都不一样。我犹记得那一次觉得这家伙还有些暖人的感觉,这回再看,又觉得丫竟然也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子仙气。

    妈蛋!都怪刚才这梦害的,我慕容舒静竟然能用仙气这个词来形容人,真是邪乎的很。

    但是吧,美好这种东西果然拥有的时间不能太长,正当我还沉浸在欣赏承泽这*的脸庞的时候,外头就是一阵子声响。

    承泽一个激灵就起了身,连带着我也跟着想看看出了什么事。乖乖,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院子里竟然站着一排持着枪刀的日本军阀。而站在最前头的,赫然就是那个曾经试图暗杀外婆的小个子。

    他做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一帮人围住了我和承泽。他危险的眯着小眼,凑到我们跟前,邪乎的笑了笑。又做了个手势……我就被拉走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会被拉走,就像我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电视上演的是先关在木栅栏的牢房里,而我却是被直接绑在了柱子上。乃们这帮家伙难道不带缓冲一下嘛,我还没准备好呀~

    这小黑屋子实在是比电视上要恐怖的多,不对,简直不是尼玛一个层次上的。这四周充斥着腐烂后发臭的味道,湿漉漉的没半点生气,四周都是实实的墙面,连个能透气的窗子都没有。唯一有的东西,估计也就是离我不远的一张凳子,凳子旁不远的一个被火架子驾着的大铁锅,里头的油还滋滋的响着。还有一扇紧闭着的铁门,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铁门一旦开了,门后头就会走出一头无比凶恶的野兽。

    这屋子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我有些不争气的想哭。尼玛,我貌似没犯什么罪吧?顶多也就是在偷偷看承泽的时候亲了丫一下,再厉害的就是我前头很不厚道的刮了尹世贤好一顿油水。其它的我真没用做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眼睛里似乎有些雾气,连带着竟然还有股憋不住的尿意~完了,我这一紧张就想要嘘嘘的毛病看来还跟着自己。

    我就这样忐忑的等待着,当然了,还带着自己那股明显有些着急的尿意。门外头似乎有些声响,我觉得此时的我心跳超级的快,那种紧张感~啧啧,果然电视上那些演员演的太浮夸了,这以后要是拍什么谍战片,我一定得去报名。妈蛋,绝对能来个神还原啊。

    厚重的门有锁被解开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推开了门进到我面前来。我一抬头,差点小便失禁——站在我跟前的竟然是尹世雅?!我看了看她四周,发觉这货竟然是一个人进来的就更加的疑惑了。不过还没轮着我开口,这货就率先开了口,只不过她的话好像冰锥子一样,一下子锥进了我的心里。她说:

    “早知道在贫民窟的时候就该杀了你……”

    我有些后脊梁发凉,隐隐的觉得,这货不单纯。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觉她穿戴的尤其的讲究,并且还是着的日本和服,就更觉得她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

    以前就听人家说,憋尿憋到一定时候,自己的思维会特别清晰脑袋会特别好用。我觉得我目前大概就是这个状态,首先我得坚信承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救我。其次我得和这个姑娘好好zhou旋zhou旋,而且我得尽量说好话,哄丫开心。不然我可能会在承泽还没到的时候就先挂了,我慕容舒静虽然再次活了过来的时候已经很狼狈了,所以要死的话一定不能重蹈覆辙。虽然不奢求什么华丽丽的死去,好歹也得死的像个样子。什么叫像样我是不知道,但是要是受不了严刑拷打或者是严刑拷打的中途就挂了显然是很不像样子的。

    决心这么一定,也就分外注意这姑娘的神色和言语来。

    “真是看不出,你到底是哪点值得让柳承泽拒绝我父亲”尹世雅明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都有些心虚。我好像记得是有那么一回事,尹世贤说有机会让承泽见见他父亲来着,看来是见过了,只是这结果好像让尹世雅的心情有些不美丽。这个大小姐,估计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决定对我进行行为报复。嗯,看这个模样,绝对是!只是,她再开口的时候,让我有点受到了惊吓。

    她的声音很绵很柔,语速也始终的不急不慢。她似乎是带着一丝笑容,但却让我觉得十分瘆的慌,她说“不知道要是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你就是芙蓉侠的话,他会怎么办呢?嗯?小猫咪,你觉得呢?”

    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底。整个人都仿佛跌进了冰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