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川枫我对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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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了个咪的,不是说我悟透了嘛,那不就意味着可以投胎转世了么?那在投胎排队的时候推我下来是几个意思?把我推到这荒郊野外的又是什么意思?这已经明显是不能在一起玩耍的节奏嘛!可我是怎么悟透的?

    我拍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有些回忆不清楚,我似乎是要了碗孟婆汤,咦?我这为什么会要孟婆汤的?啧啧,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了,果然是老了~我悲叹着自己无奈的人生,一边站起身来瞅着着山下头。一片平房啊~看来这地方不发达啊,唉,也不知道又到什么地方来了,咦?为什么用又这个词?唉,不想了不想了。

    我站起身来就要向山下走去,结果脚一软,连人带身整个的从那坡上滚了下去。果然!果然什么都不利!这是我昏厥前最终的想法。

    “¥,&……*!*&,!¥”“¥,&……*!*&,!¥”“¥,&……*!*&,!¥”“¥,&……*!*&,!¥”“¥,&……*!*&,!¥”

    妈蛋!耳边这乱七八糟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究竟是什么啊?越是她听不懂这两个人怎么还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我了个擦的!

    我实在是受不了的嚷了一声:“吵死了!”虽然明显是中气不足,声音虚弱

    “¥,&……*!*&,!¥”“¥,&……*!*&,!¥”

    又是听不懂的对话,但似乎这两个人也吓了一跳我会猛然出声。

    我受不了的睁开眼,也不顾仍旧昏昏沉沉的脑袋冲他们嚷道:

    “大哥大姐,你们不能说人话么?啊?你们说这些鸟语我听懂个球啊,我真是……”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意识到不对劲,这四周都是韩语标志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啊哟我的妈,千万不要这样啊!我赶紧的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果然!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大嚎起来,也不顾自己是蹲在马路中间——尽管这马路是在不是很宽敞:

    “说好的投胎转世的呢,怎么这样对我!我不会韩语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哭的昏天暗地的,觉得身边似乎是站了一个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拽起人家的衣裳就擦着自己的鼻涕眼泪

    “哎呀,你这个女人!”

    哇靠,哇靠靠,是中文,是中文!果然听到母语的我再次振奋起来,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的直接抱起这个会讲中文的娃,心情激动的简直难以平复:“么么,有人会说中文简直是太好了,么么哒”

    “神经病啊你”他有些嫌弃的推开我,打量着自己洁白的衬衫还时不时的搭着一句:“脏死了”来表示对我的嫌恶之情

    我可不管他嫌恶我还是不嫌恶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有个老乡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再次狗皮gao药一样的黏住他:“不管不管,就你会说中文,我不管,就要粘着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又加了一把劲抱紧了他的手臂

    这说出去简直是个耻辱,我慕容舒静怎么说在学校里也算是个牛叉哄哄的人物了,还没这么没脸没皮过的,果然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造狗熊啊。不过既然大丈夫都能做到能屈能伸,我一介小女子就更能屈能伸了。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又理所当然的圈紧了身边的救命草。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他对我这样是无可奈何,既然不能对我动手,那就直接对我动‘口’了,不过显然我是不吃这套的。

    唉,当年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来韩国啊。那时候自己修语言的时候,修了法语,修了日语,修了俄罗斯语,修了英语,怎么就没想起来修修韩语呢?果然因为自己那时太年轻啊~

    我愤愤不平的想着的时候,还是用勺子叉了好大一勺子米饭塞进了嘴里,不管不管了,像姐姐我语言天赋那么好的人,花上个个把月的修好这个思密达语言还不是个问题的。不过,咦?我为什么会到韩国来呢?怎么想不起来呢?

    “对了,话说你有手机没有,我下载个韩语软件什么的,保证几个月就学会,我这脑子记词汇还是很有一套的”我叽叽喳喳的对眼前这个小哥说着,可这小哥似乎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念叨着什么,就没了下文。看他表情,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我靠!难道说这又是个旧时代?我去,怎么又用“又”这个词了?

    我禁不住好奇,也不管饭是不是没吃完,就在这不大的屋子里兜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这个用老式电话,老式碟片机,老式缝纫机的年代,大概是min国年代。

    我几近颓废的坐下来吃饭,只觉得刚才吃的津津有味的东西现在都跟白水一样的,我这忧愁的小心脏啊,当真是拔凉拔凉的啊~那个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这里可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地方,以后刷锅洗碗的事情全由你负责,这些事情做完还要看店铺,懂吗?”承泽面无表情的对我说着,承泽就是这个唯一会说中文的小哥。

    承泽全名叫柳承泽,目前和自己的外婆一起住,我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去哪里了,在这里的几天只看见他和他外婆。我觉得叫他柳承泽实在是没感觉,不如叫承泽来的亲切些。承泽家里是开胭脂铺的,我是对min国这个时代不是太了解,但在这个时代能开起铺子的,家里条件都应该不是太差才对,当然了,那是在以前的中国,不知道韩国是不是也这样。

    承泽话不多,他基本上属于面无表情的典范,这点我就不是很喜欢了,我慕容舒静好歹也算是个明媚的姑娘,长相么,也算是过得去的,他每每用这胡了一脸屎的表情和我说话,我就总会有一刹那的错觉认为我是个大饼脸,芝麻皮,上头还镶着一颗直径五厘米的黑痣,而且黑痣上还有很长一根黑毛的抠脚大汉。这实在是太不让我心里平衡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看样子…好像是以为我故意粘着他的泼皮,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我只是一不小心在投胎的队伍里被别人挤掉下来了好嘛!不然我慕容舒静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像只猫一样听你差遣?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头乱糟糟像被猪拱的头发,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嗯,这个形象是有点……让人恶心。呸呸呸,怎么能自己都这么嫌弃自己呢,不行不行!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给自己催眠——我是大美女!绝对、百分百的大美女!

    “你碗堆在那里不洗晚上用什么吃饭”承泽猛的出现,面无表情的说话,简直吓了我一大跳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做那个可以,但是,能不能给我找个干净的衣服?”

    唉~想我慕容舒静那么响当当的人物,竟然也有低声下气求人的一天,简直是可耻!好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心还是不错的,当他面无表情的将干净的衣裳递给我时,我似乎看见他脸颊红了一下。所以说嘛,这小哥长的帅又容易害羞还真是一场美好的景象。不过这美好的景象终于被我接二连三摔坏盘子给毁了。

    “你是头猪吗?你就算是头猪学几次洗碗也该会了吧!你连猪都不如!”他接近咆哮的向我吼道,搞的我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直上。

    “怎么样!我就是不会洗碗怎么样!”妈蛋,这么些年还没人敢这么骂我来着,我一上火,干脆把最后一个盘子也给摔了,啪啦的一声,听着心里头总算是觉得有些爽

    “你给我从这里滚!”他二话不说就拉住我往外头走,一把将我推出门,然后用木板堵住了门。

    “滚就滚!你妹的!老娘信了你的邪了,没你我还活不下去么!”我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喷火:“死女人,说好投胎的呢,没投胎成功你好歹也来找我啊,妈蛋!我保证看到你不打死你!”

    然后上天果然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话——赏了我两道雷,吓的我连忙的躲到了一边

    “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我双手合十,不用看都是一脸诌媚的模样:“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怪罪、不要怪罪哈~”

    真特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简直是岂有是理!我愤愤不平的走着,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脚下猛的一疼,人一个不稳就跌在地上。所以就说人倒霉的时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我都已经很惨了,偏偏这时候又来了一辆车‘嘀嘀嘀’的直叫唤。我索性闭着眼睛等死,说不定死了就解脱了,然后再接着去投胎。我靠,我简直就是聪明的化身呐~

    可我的想法是一回事,实际却又是另一回事:“¥,&……*!*&,!¥”果然是听不懂,但看着这从紧急停下的车上下来的老头子满脸通红的表情来看,他应该还是很生气的。我反正是死不成了,只好站起来冲着他淡淡的说了句“比亚内”,这句还是我先前看韩剧的时候觉得简单所以给记着的,反正对不起的意思已经达到了,我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然后我就一瘸一拐的向旁边站,这老头似乎也是骂累了,于是又重新上车,开了车就走。

    这旧时代的车虽然是丑了点,但好歹也是个车,我望着远去的车子的背影,又是一阵子凄凉的感觉从心里散出来。真不带这样的,到这个破地方来也就算了,没鞋穿也就算了,寄人篱下也就算了,但没车坐真不能算!要知道我慕容舒静念书的时候起码都是奔驰保姆车代步的好嘛!尽管里头还坐着我那可恶的姐姐。我要投胎到那个时候啊~我要手机、电视、网络~

    脚底的疼痛让我没法再做梦,于是我找了个看起来算是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其实干净不干净都差不多,因为我坐的就是光秃秃的地面。我掰过脚,颤抖着将脚心那块玻璃给拔了出来,看着伤口的血渐渐的越出越多,我鼻子一酸,越想越觉得难受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喜欢的不是我,是我姐姐。我果然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就算重新投胎也一样不受人喜欢……这样越想就觉得鼻子越酸,伴随着这样苦涩的心情,眼里流出的透明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在这一片吵杂中,我掩面痛哭起来。

    我想到太多东西,那个深爱了那么多年的景城哥哥,那个害死我的姐姐,还有我的父亲母亲。然后我就在想,我要是不那么冲动多好,那样我就不会死了,好歹也能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活着。然后我又接着想,我要是收敛一下就好了,就不会被承泽赶出来,也就不会被划伤了脚,不划伤了脚也就不会想起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来……这样想的时候,我就又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承泽。

    他看着满是泪水的我一言不发,然后叹了口气,将我抱起来往回走。不知道怎么了,被他抱在怀里,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我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再把我摔走。

    “对不起,我忘记你还是个病人”承泽轻轻的对我说着,我温顺的躺在他怀里,轻轻的说着没关系。

    我没告诉承泽,我其实不是病人,我只是投胎的时候从队里掉出来了,然后暂时没被那个带我去投胎的人找到罢了。我当然也不能这么告诉他,不然他一定又会面无表情的白我一眼,又或者他会被我吓死。不过按照情况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比后者要高太多了。

    “老天爷,看在我那么诚心向你的份上,你就让我能在这里顺畅的与人沟通吧,求你了~”睡前我跪在东方的朝向,满心的真挚的祈求着。我想老天爷一定会同意的,我犹记得我要去投胎的时候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总是对我笑,那种笑让我一看就觉得幸福的很。

    不过他们说那个老头子叫月老,只负责管姻缘。嗯,连月老都对我笑了,证明我还是很可爱的~

    祈求过后,我带着这些莫名其妙自恋的心情沉沉的睡下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终于出现了那个把我抛弃的孕妇,她慈眉善目的看着我笑,和月老一样,笑容让人觉得很幸福。她那样笑着看着我,一语不发,她不说话我可不能不说话,于是我就问了一大堆问题,比如说我什么时候会阳寿尽再去投胎啊,在韩国这个小地方能呆多久啊,能不能给点特异功能啊之类的~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说是因为承泽这个家伙强行的将给我拉了起来!就因为我睡的有些迟了,没去帮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