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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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深夜召集起一批男丁,带着各种照明工具和猎枪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吕莛莛定睛一看,这家伙连炸药包都捎上了,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就像是霉菌冲去阿富汗消灭*似的,不由觉得挺好笑的。

    肖恩问, “刚才有人出来吗?”

    “没有。”吕莛莛。

    “这么说,那个盗贼还在这里?”

    “如果没有其他通道的话,是的。”安德鲁。

    肖恩握了握拳头,信誓旦旦地在那发誓,“为了表哥,我豁出去了,就算下面是地狱,也要去闯一闯。”

    听见他撂下壮志凌云的豪言,吕莛莛立马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好样的,你表哥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去拯救了。”

    肖恩是冲动派,做事三分钟热度,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就要往地下冲,安德鲁忙伸手拦住他。

    “下面有机关,可能还有埋伏,不能莽撞。”

    闻言,肖恩收住脚步,问,“那怎么办?”

    安德鲁处事相当稳重,当下将人手分为两组,他和吕莛莛因为去过下面,所以当前锋打头阵;肖恩带着另一组垫后,他们手中有猎枪,如果前面有人袭击,可以随时伏击。最后还留了两个人留下守住入口。

    肖恩瞧了眼这阵势,嘴里嘀咕道,“怎么弄得和打仗似的!安德鲁,你和彼得一样,以前是混军队的吧?”

    安德鲁一怔,脸上闪过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神色,但很快就隐没不见了。

    五六个人,人手一只火把,顿时把这个地下空间照得灯火通明。人多光线足,大家看得很清楚,这不过是个类似防空洞的地窖,废弃了很久,四周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环视一圈,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安德鲁让一小队人守在楼梯口,另一队人跟着他们摸进暗道。刚才在黑暗中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个通道又深又窄,只能并排走两个人。吕莛莛走在前面,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

    终于到了底,一块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去路。

    “这后面可能有个暗室。”

    不等她把话说完,肖恩便扬起了火把,指挥道,“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家丁们搜查地很仔细,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但还是徒劳无功,这里就是一块平整的墙壁,似乎并没有什么机关。

    肖恩见始终摸不到方向,没了耐心,就想用炸弹去炸。

    吕莛莛赶紧一把制止他,道,“开玩笑,你知道这堵墙壁后面是什么?我们现在在地下十多米,万一有地下水库,这一炸,水冲出来,你我岂不是都完蛋了?”

    他一听,顿时懊恼地踢了石壁一脚,神情颓废地道,“打不开,又不能炸,我们还能怎么办?”

    她心里也很乱,一时回答不上,便走到安德鲁面前,问,“你怎么看?”

    安德鲁比两人都要镇静,道,“我们一路进来,没看见贼影。有两个可能,一,他已经逃出去了,二,他还在这里。”

    吕莛莛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分析,“从出口逃出去不可能,因为我们一直守着。打开机关从这里出去也不太现实,石壁这么厚重,启动机械一定会发出噪音,就算我们站在外面,也不至于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安德鲁沉默了下,道,“如果排除这些假设,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两人心有灵犀,听他这么一说,她立即猜出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不由背脊一凉。

    肖恩见两人打着哑谜,便追问,“什么可能?”

    “这人还躲在这里某处。”

    虽然火把点得通亮,但大家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过了,除非这人能上天入地,否则还能去躲哪里?”

    肖恩无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安德鲁了,他举起手电筒,向头顶一处一处地照过去。

    气氛有些诡异,肖恩干咳了下给自己壮胆,道,“我们人多势众,还有武器防身,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毛贼……”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冷不防一个黑影从头顶上方窜了出来。他的动作奇快,落地后,一脚横扫过去,瞬间踹倒了好几个。

    突生变故,众人都吃了一惊,肖恩回过神后,举起枪就射。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绑了一块黑布,虽然瞧不见面庞,却能看见他眼底的不屑。

    他的动作非常利落,肖恩就觉得黑影一现,那人便闪电般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手扣在扳机上还来不及扳动,突然手腕震动,接着虎口一震,枪把已经脱了手。

    他伸腿踢掉肖恩的枪后,顺势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这一下没少用力气。肖恩痛叫一声,弯腰跪,出了一头冷汗。

    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过身,将尖锐的目光投向吕莛莛。轻描淡写的一眼,随后又落在安德鲁身上,一步步向他们走近。

    吕莛莛一看这架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挺身挡在安德鲁前面。见状,那人脚步一滞,眼底闪过一缕深邃的幽光。

    肖恩喊来的都是自己的贴身心腹,忠心护主得很,见状,便围成一圈试图围攻。虽然他们都是彪形大汉,一个能抵吕莛莛俩,但西方拳击不同于东方武术,拳击讲究的是力量和方位、武术讲究的是精准和速度。这个神秘人不但敏捷,下手也快准狠。

    见自己的人一个个被对方撂倒,肖恩捂着肚子,气的双眼喷火,扯着嗓子一顿吼道,“用枪射他脑袋!马丹怎么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猎枪的长度使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一时转不开身,反而妨碍了行动,可要是不拿枪,就更不是他对手。

    安德鲁见吕莛莛蠢蠢欲动,一把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鲁莽。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手臂一扭,挣开了他的手,几步抢上去。

    那人看见她,那双黑夜般的眼眸中立即闪出一片光芒。和他一经交手,吕莛莛就知道自己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差了他十万八千里,但她非常肯定一件事,就是对方没打算伤害她,不然她早就和肖恩一样,被打趴在地上了。

    “你到底是谁?意图为何?”她压低声音问。

    他眯起眼睛,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什么也没说。

    她不甘心,又问,“你把普法茨弄去哪里了?”

    这回,他说话了,低沉嗓音自带这一股神秘,“明晚9点,马房。”

    她还没回神,就被他扫中了膝盖,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肖恩不甘心他就这么逃脱,举起猎枪就想射。事情扑朔迷离,真想还被蒙在鼓里,吕莛莛不希望那人受伤或者被捕,灵机一动,便摸起地上的小石子,弹了出去。

    手一偏,子弹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灰。见自己射偏了,肖恩恼火地扔了猎枪,骂了一句脏话。

    吕莛莛松了口气,不经意地回头,却瞧见安德鲁正看着自己,那目光深沉得让人陌生。她吓一跳,有些心虚地别过脸。

    安德鲁走过来,将她扶起来,问,“你没事吧?”

    她摇头,“他的身手太好了,我不是他对手。”

    肖恩问,“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藏在我的城堡里?”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肖恩见等不到答案,便又问,“他刚才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安德鲁没回答,只是沉默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地窖的天花板。

    肖恩也跟着瞥了一眼,道,“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折腾了一晚,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人人脸上都面露沮丧。

    安德鲁看了眼蒙蒙亮的天空,道,“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肖恩无奈地挥了下手,道,“只好先这样了,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沉默着各自回房,走到两楼的时候,吕莛莛正想进屋,却被后来追上的安德鲁一把拉住,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是故意放他走的是吗?”

    吕莛莛吃了一惊,暗道,不会吧,她做的那么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她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见状,安德鲁又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她摇了摇唇,道,“没有。”

    他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好休息吧,明天又将是艰难的一天。”

    ****

    躺下去没几个小时,吕莛莛又爬了起来。脑中都是刚才的画面,她一直在想,西蒙莉亚的死和这个神秘陌生人有什么关联,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睡不着,便披上外衣出去走走,一路想着心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跑上了三楼。等回神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安德鲁的大门口,她吓一跳,赶紧放下打算敲门的手,准备回去乖乖上床睡觉。

    走了没几步,看见三楼的阳台上有个人影,经不住心里的好奇,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安德鲁在那抽烟。

    清冷的月色照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银色,让他显得尤其英俊。他侧对着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烟圈,那神情很是冷漠,和平时温文尔雅的他不太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起了一丝畏惧,不敢打扰他,便想下楼。但他还是被她的脚步声给惊动了,回头投来一眼,眼眸映着身后的星光,虽然清冷却也熠熠生辉。她一怔,忘了要移动步伐。

    看见是她,他眨了下眼睛,敛去眼底的精光,向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着走了过去,就听他在那问,“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他理解地点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好睡一觉,睡醒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着捻熄了烟头,随手一弹,转身便走。吕莛莛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的疏远,在地下还那么热情地亲她、向她告白,怎么回到地面,就跟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她转念又想,他突然变得冷淡,是不是因为在责怪她,瞒着不告诉他和陌生人的对话?如果是这事的话,她宁愿向他坦白直说,也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地心里起个疙瘩。

    眼见他就要进屋了,她有些不甘心,一咬牙快步追上去,一手撑住他的房门。见他投来疑问的眼神,便脱口说道,“我的伤口裂了,你帮我上点药。”

    他声音平静地说了一句好,然后侧身让她进去。

    她坐在椅子上把撩起外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她悄悄地看着他准备纱布药品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忐忑不安,一双脚荡来荡去。

    还解释什么?直接勾引他吧。脑中有个声音在说。

    这怎么行,他会以为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另一个声音立即窜出来反驳。

    不豪放一点,怎么嫁出去呢?上辈子就是剩女,前车之鉴还不够?

    可是……

    吕莛莛大叫一声,“好了,都给我闭嘴。”

    安德鲁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反应过来,忙讪笑,“哎呦,我说,这张椅子怎么那么高,你看我坐在上面连脚都碰不到地……”

    说了一半,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见她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医疗器械,问,“怎么了?”

    吕莛莛没说话,三两下穿好衣服,夺门而出。

    她跑进西蒙的房间,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出所料,脚尖一下子碰到了地板。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来不及雀跃,她心又迅速一沉,难道西蒙的死亡和安德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