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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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肖恩溜得比泥鳅还快的背影,吕莛莛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卧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唯一一个和她站同一战线的人,就酱紫被普法茨不费余力地赶走了,只剩下她孤军奋战,前景堪忧啊。

    收回视线,便瞧见普法茨那张浑然天成的冰山扑克脸,顿时内心一阵暴躁。抢在他开口之前,她决定先声夺人,道,“你说过给我便宜之权,让我全权负责这桩案子的。”

    “我是说过,但我也可以随时收回。”

    她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这是为了破案,你明明知道其中利弊,还要故意作梗,你就不能讲一点道理?”

    他的语调是出奇的决断,“我说过,这里的游戏规则由我定。”

    “这不是游戏,这可是一桩血淋淋的命案啊!缩手缩脚,还怎么查出真凶?”

    普法茨不为所动,“这是你的问题。”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用力地甩了一下手,想挣脱开他的禁锢,可他却握得紧紧的,没松手。见他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吕莛莛也光火了,低声威胁,“放手,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普法茨眼珠一转,目光转到她的身上,眸底的熠熠神采犹如刀剑一般锋利。他人高马大,又天威十足,即便不说话,也给人造成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两人单是气势上这么一比,吕莛莛就觉得自己气短半截,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挺了挺胸,鼓着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见状,普法茨那张凉薄的嘴唇寡欢地向上挑起,轻轻一抿,随即变化出一抹浅笑。他的笑容明明是如此的光鲜夺目,却吹来一股冷意,看得她浑身发毛,心中十级红色警报拉响。

    哎呦喂,不好,冰山面瘫男要炸毛了!

    果然,他挑起一道眉,目光犀利而尖锐,紧紧地锁住她。他每向前踏近一步,吕莛莛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直到自己的背脊抵在墙上,无路可退。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叫道,“你,你想干嘛?”

    普法茨眯起双眸,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一字一顿地道,“你倒是叫一声非礼试试看。”

    他的音调不高,可语气中自带的威胁与压迫却无处不在,犹自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魄。看着他的脸,吕莛莛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立即跳出一个成语,盛气凌人!

    身高比不过他,气势也没他强,她终于意识到,肖恩的决定其实是多么的英明。

    她眼珠子一转,他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向前移动一步,封住了她的退路。他松开她的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地道,

    “我们普法茨家族在这片土地上统治了162年,不听话的人很多,但能够一犟到底的没几个。让一个人活着不容易,要让人去死,绝对比让他活着容易。不是每个人的死,都值得人关注,有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你好好地选,但千万别选错了。”

    这男人显然和西蒙、肖恩、安德鲁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大权在握,又在部队里呆了不少时间,所以行事冷硬果断,而性格又刚愎自用,不好惹。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想让她明白,莉亚死了,他们会大动干戈地去调查,是因为她姓冯.萨尔兰。而她吕莛莛不过是自己在路边一时兴起捡来的小野猫,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之所以给她机会,让她站在这里查莉亚的案子,不是因为有人在乎事实的真相是什么,而完全是他普法茨好心施舍给她的‘仁慈’。

    长那么大,吕莛莛还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可一世的人。本来对他的威严,她是有点买账的,可一听到这样碉堡了的话,顿时就想呵呵糊他一脸。顺便再送他一句话,臭小子,你丫的这么吊,你妈知道吗?

    她一甩肩膀,抖开他的手,冷笑,“嘿呀,你很拽啊,既然你这么牛逼,怎么当今皇帝不是你?”

    无心的一句话,却踩中了他的痛脚,当年祖辈软弱无能,铁血宰相俾斯麦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莱茵诸国。普法茨年少轻狂,一直视这段历史为耻,现在又从一个外国人嘴里说出来,他心高气傲的,肯定受不了。

    他双眉一紧,就想发飙。不过,吕莛莛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一看苗头不对,立即一脚踩上他的右脚,乘他分心之际,拱起膝盖,又是一记顶在他的胃部。她机敏地一委身,从旁边的空隙滑了出来。

    因为自身有缺陷,普法茨在部队时更加苛以律己,勤于苦训。但身手再矫健,也比不上她这一身彪悍的中国功夫,更何况,她还是毫无征兆的偷袭。他只觉脚趾间一阵火辣,胃部也跟着翻江倒海似的剧痛难忍,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养尊处优,居然被一个身高刚到他下巴的东方女人动手给打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

    普法茨觉得自己心肺脾都要气炸掉了,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妥妥地写着恼羞成怒四个字。

    吕莛莛心口一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角落里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杆子砸下去。因为惊慌,她没少用力气,他来不及闷哼一声,直接一脸血地躺地上,晕了。

    用球杆挑起他的下巴,见他双眼紧闭,确实失去了直觉,这才松口气。想到他刚才那副吊样,气不打一处来,叉腰骂道,

    “让我好好选?选你妹!本姑娘在大天朝生长25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吃遍化学元周期表,天天吸尾气,外带雾霾顶你个肺,早练成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躯,我会怕你这区区亲王?什么规则由你定……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基督耶稣啊,你越是不让我做,我就越是要做,我们走着瞧,哼!”

    三两下将他拖到角落,正转身打算去叫管家,这时,一脚踩上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钱包,下面压着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上印着他老妈的肖像,这她不敢动,而且就算拿了也没出路。但皮夹里的钱,可是好东西,数数也有好几十张,她顺手一牵羊,全给掏走了。

    跑去休息室叫来管家,管家一看见地上躺的人,顿时给吓尿了。

    “哎呦,我的嘎嘎小姐啊,你怎么把我们的殿下给打成这样?”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比起管家那一脸的忧愁,她超淡定地在那命令,“你找人先把他抬去我房间,然后叫上肖恩和安德鲁,我有话要说。”

    “可是,殿下……”

    她脸一沉,打断他道,“殿什么下,现在是我负责这个案子,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快去,别啰嗦!”

    管家没辙,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苦着脸叫人去了。十分钟后,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仆人,看他们健壮如牛,却胆小如鼠。一看躺在地上头破血淋的普法茨,吓傻了,连碰都不敢碰他。

    她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叫道,“没用,真没用!”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种情况下,不被吓尿似乎也不太可能。普法茨这个名号,对他们来说无异于神,他们对他就像是神一样的供奉着,不敢有半点越俎代庖的行为。不过,吕莛莛不一样,她是患有间歇性中二病综合症的现代穿越女,所以,大脑神经元有异于常人,这是必须的。

    见自己差不动他们,她一跺脚,举起球杆指着他们,威信十足地喝道,“你们谁敢妨碍我查案,我就将你们一个个都送进警察局严办!”

    被她这么一嚷,大伙儿纷纷虎躯一震,谁也不敢再拖延。心里头再忐忑,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她吩咐将普法茨抬进房间,然后再七手八脚地搬上她的床。

    做完这些事,管家带着几个仆人正想撤,就听见她在那里道,“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

    “脱……脱衣服?”管家战战栗栗地道。

    “对,脱了,留条裤衩,”她想了想,随即又改口道,“不,全脱了,一件不剩。脱下来的衣服,都拿过来给我!”

    管家克鲁哭丧着脸,道,“这,这样做不好吧。等殿下醒过来,会扒了我的皮!”

    “不会,他又不知道谁脱的。要找也是找我。”

    “可是……”

    吕莛莛一瞪眼,道,“你再啰里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管家无计可施,只能把手一挥,让仆人照着办。吕莛莛将他的衣物扔进自己的柜橱里,想想觉得不放心,又去找了几块丝巾,将他的手和脚一起绑在床头床位的铁架子上。

    管家觉得她大概是疯了,打死不敢多言,赶紧散了仆人,跑去把肖恩和安德鲁叫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推开房门走进来,后面跟着克鲁。

    “叫我们来干嘛……”肖恩目光掠过床上,一句话顿时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双手捧着心脏,一字一顿地叫道,“哦、买、噶!”

    吕莛莛白了他一眼,哦哦哦哦哦,哦你妈个头。

    就连安德鲁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她不以为然地道,“我让管家脱了他的衣服,又绑住了他的手脚……”

    见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管家出了一身冷汗,忙反驳道,“我是被逼的。”

    “没错,是我要求的,省的他在后面唧唧歪歪扯我后腿。没了衣服不能出去,绑住了手脚不能乱动,哦,对,安德鲁,你再去给我拿几颗安眠药,这样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听她这么一说,几个人顿时恍悟,他们这是彻底遇上女流氓了。

    肖恩回过神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胸口划十字,一连划了七八个,嘴里大叫哈来路亚。

    管家是根本不敢插嘴,低头看脚趾。

    肖恩直摇头,道,“你完了。”

    “查不出凶手,我也一样玩完,”吕莛莛上下瞥了肖恩一眼,道,“就算完也是我完,你怕毛。”

    安德鲁也皱起了眉头,“你太不明智。”

    吕莛莛打断他们,道, “行了,你们别说废话,我在做啥,我自己清楚。”

    安德鲁道,“我看你一点也不清楚,你知道他是谁吗?”

    “肖恩他表哥,普法茨州的亲王。”她不以为然,“反正做都做了,现在还能回头?要倒霉也等十几个小时之后再说。现在,能不能让我们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案件上?”

    安德鲁叹息一声,道,“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见他有所妥协,她立即松了口气,道,“安德鲁,你给我几颗安眠药,确保普法茨在明天天亮之前不会醒来。肖恩,你去准备晚上的宴会,顺便通知各位贵宾。还有管家先生,你去找几个可靠的壮丁,一半守在城堡出入口,另一半守在宴会厅,随时待我差遣。然后,就等夜晚降临,我们来一场瓮中捉鳖。”

    ****

    下午三点左右,西蒙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浴缸里在泡澡,他举起水晶酒杯,晃了晃杯里的红酒,然后凑到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

    水温刚刚好,热腾腾的冒着烟雾。泡在热水里,缓解肌肉酸痛,令人心旷神怡,真是痛快。虽然他不看好肖恩的这一场相亲派对,但难得有几天忙里偷闲的日子也不错,就跟度假似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一心玩乐。

    据说,晚上要召开一个半裸派对,男人女人们穿着正好遮住*部位的内衣出场,这个创意可真够离经叛道的,也亏肖恩想得出来。

    不过,大部分的客人,应该都和他想法一样,嘴上叫着上帝,暗地里指不定有多期待呢。是的,谁的心里没有那么一点叛逆呢?尤其是他们这些太子皇孙党,平日里不得不一板一眼,生活就和演戏,和父母相敬如宾,和兄弟姐妹也是相敬如宾,半点差池不得。而肖恩的这个宴会,就像一块石头投进大海,一下子激起了大家的热情和新鲜感。

    思绪一转,他忍不住又想,嘎嘎小姐是不是也会参加?肖恩说得很清楚,城堡里的每个人都务必出席,这么说,她也不会例外。平时看她俏丽多姿,一言一笑都充满了色彩,不知她只穿内衣又是何种异域风情。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不体面,但他还是纵容了自己,毕竟他是个男人嘛。不想女人,难道去想男人?

    等他洗完澡,还得刮上一次胡子,处理一下身上多余的毛发,选上一条保守一点的平角内裤……再然后?

    他思想跳跃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水晶杯里的红酒一喝而尽。双臂搁放在浴缸上,放松身体、清空大脑,什么也不去想不去做了。

    正专注享受着眼前的宁静,西蒙丝毫没察觉,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