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糖糖宝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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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杰的眼中燃起了惊喜的火焰:“吉特叔叔.............谢谢,谢谢您!”

    吉特重新将墨镜戴上,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离开了。

    长杰挽着受伤的手臂,缓缓地走向楼梯间,面上,已经是放松下来,极度安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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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陈亦真拿走了爸爸在信用金库里保险密室的钥匙?”

    许诺一拍桌子,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

    周围,许家势力范围之内的众位首脑人物,均垂手侍立。许樊的遗嘱由忠心耿耿的律师公布下来,大家全都哗然。没有想到,许樊会将所有的财产和权力,均留给收养而来的许诺,而且吩咐他一旦有任何人身安全问题,财产就全部捐献出去给希望工程。

    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不敢乱动了,因为许家的财产,也就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财产,许家散了财,也就是他们一起散了财。更何况,许樊在内里关系巩固的“那一位”,早就认定了许诺是唯一正统的继承人。

    所以,尽管有着许多暗中不满的情绪,许诺还是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当家的位置,成为了如今许家的龙头。就算许贤和她的姐妹母亲有再多的不忿,今时不同往日,不只是彼此的身份不同了,许贤还做了引狼入室的傻事,如今面对许诺,她们也不得不由以前的嚣张,变为了隐忍的态度。

    许诺倒是非常公道,在许樊身边偷偷观察,早就学来种种为人之道,此时在几位许樊时代就倚重的几个重要支柱人物辅佐之下,倒也将事务处理得头头是道,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再过几天开学了,他也照常会回学校去听课,不过已经开始考虑要退学请家庭教师,以免自己上下学的路线成为其他组织杀手的主要目标。

    不过,眼前他的心里有一个心结尚未解开的心结,那就是他爸爸的死,和自那之后就下落不明的陈亦真。

    因为这是一起枪击案,在禁枪的这个国家之内,民宅之内发生枪击案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一旦上报,便很可能会被人趁机利用这个机会,对许家进行彻查,到时候麻烦只会大于好处,所以这件事无法公办,许樊以急病的原因“去世”,许家上下都统一了口径。

    秘密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许樊的确是死于枪击,但是现场留下了两种不同的子弹痕迹,两把枪都随着亦真的失踪,变得下落不明,现在帮内的人正在紧张地搜查着亦真的去向,而许诺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仍然留了一个心眼,暗暗吩咐调查易龙这个人,有没有犯案的可能。

    不过,他仍然相信,亦真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他一开始接近许贤就动机不纯,现在又这样明显地畏罪潜逃。

    所以,当易龙报告上来,说亦真拿走了保险密室的钥匙时,他马上便紧张了起来。

    “.............他要那个密室里的什么东西吗?那东西就是他那一夜想要到爸爸的书房拿走的东西?还是.............”

    易龙大声地回答:“这.............我不知道。那一个密室只有一把钥匙,如果不适用钥匙硬要打开密室的大门,密室内的机关就会自动启动,将密室内的东西全部销毁.............密室的钥匙就只有许老板自己保有,现在落到了陈亦真的手上,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人可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认为陈亦真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一个在密室里的东西,所以才潜入许老板的书房的。他在找东西的途中,又或者还没来得及离开书房的时候,正巧碰上许老板回到书房,他于是潜伏在书房内的某处。然而,却很不巧地,他被许老板发现了,情急之下才会朝许老板开枪.............当然,这不排除是他本来就有杀意,夺走钥匙只是顺便.............”

    “那一个密室连我们在场的那么多人都不知道,一定装着很重要,很机密的东西,”许诺摇摇头,打断了易龙的话,“如果只是顺便,未免太牵强了。”

    易龙一瞬间有点尴尬,忙改口说:“是的,您说得对,前一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陈亦真或许最初并不是刻意要杀害老爷的,只是情急之下开了枪.............”

    许诺淡淡地一笑——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分析是比较贴近可能性的。

    但是.............

    他暗暗地想着。

    从许樊当时受伤的情况来看,易龙的这一番分析却又是不合理的。

    当时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是——现在,他可以相对冷静地来思考这件事。

    当时房间里面总共开了两枪,一枪是朝着许樊的,一枪毙命,子弹留在许樊的身体内;另外一枪是朝着易龙的,击中手腕,而且只是擦边而过,子弹陷入后面的墙壁中。

    疑点之一是,如果两枪都是陈亦真开的,为什么他朝着不同的人要使用不同的枪,还两支枪都费力地装上了消音器?

    疑点之二是,如果陈亦真的目的只是为了夺取钥匙,为什么他会朝自己需要情报的许樊狠下杀手,一枪就击中要害,而对后来进入房间,随时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易龙,却只是击中手腕而已?

    许诺面上不动声色,反而笑了地问易龙说:“易老大,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陈亦真?既然他要的是那一个密室里面的东西,他已经去拿了吗?”

    “照今天为止的报告来说,还没有.............”易龙稍稍显得有点紧张,“那一栋银行的金库非常稳固,不是常人可以轻易潜进去的。”

    “他还没有去,那就是他一定会去那里的意思了?”许诺盯紧了易龙的双眼,“到他来的时候,我们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才好?”

    “既然许老板是因为这个东西而死的,我们就一定不能让它落到陈亦真的手上,即使毁了它也不能交给他!”易龙情绪高涨地说,“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简单地放过这个逮住陈亦真的机会,我们在金库的入口处严密地把手,等他来了就将他擒住,最后万一不行了,就让他跟密室一起同归于尽!”

    房中一片安静,包括许诺在内,没有一个人为他的豪言壮语喝彩。

    易龙说完,马上便发觉气氛不对,面色稍稍变了,警惕地看着周围。旁人都看着许诺的面色行事,许诺的面上不动,大家自然都不动,所以易龙看了一圈,视线还是回到了许诺的身上,紧张得冒了汗。

    他不认为自己关于那一夜的说辞是毫无瑕疵的.............之前虽然仗着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将亦真指做了犯人,之后亦真自己又消失不见了,正好为他的说法添加有力的证据,但是,现场留下来的子弹痕迹,和所谓下落不明的枪支,却成为了连他自己都认为是致命的疑点。

    虽然,击中许樊的那支枪,他是额外准备的,并不是他寻常用的枪支,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事,当天他的人也只是聚到了门前进行威胁,并没有真正将许樊的保镖们怎么样。之后,他的善后工作也做得很好,许樊的丧事他很尽力,亦真的调查他也很卖力,杀人的枪也完美地处理掉了。

    换句话说,一切都做得很慎密,怎么看都应该不至于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但是.............万一陈亦真当着许诺或者大家的面,说出来那一夜的真实情况,那很多矛头,就无可避免地会转移到他的身上来了。至少,帮内觊觎他地位和身份的人并不是没有,就算凶手不是他也可能被人借来大唱一番,更何况他本来就做贼心虚。

    所以,他思考的最终就是——要将陈亦真除掉,而且是以杀死许樊的凶手的身份除掉,这样才可以保证他的真正安全。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点猴急了,难道,暴露出自己的心虚来了?

    他小心地观察着许诺的神情变化,想要揣摩出来眼前这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心中真正的想法。

    许诺突然嘴角一弯,笑了。

    “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掩了眼帘,笑着坐回了大班椅内,“不过,如果要毁掉那个密室,岂不是会连人家金库也给毁了?这样,事情也未免闹得太大了。”

    易龙暗暗抹了把汗,回答说:“他如果要硬闯到那个份上,也算是银行大盗,可以将他绳之正法了,一个爆炸那算什么。当然,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希望走到这一步。但是.............为了保住许老板用生命保护着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了,不是吗?”

    许诺听到这里,面上立时浮上了一团乌云,沉了脸色。

    “.............的确如此,”半晌,他点点头,“东西不能轻易地交到陈亦真的手上,不管那是什么。”

    易龙见许诺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心里一阵狂喜:“其实,我觉得根本不会到那一步的,那个钥匙之前,还有好几重密码和机关,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他也肯定没办法对付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所以.............那只是最后关头的手段。”

    他一边说着,心里早已开始了美妙的盘算,例如.............怎样一马当先,冲到并未防范有伏兵的亦真跟前,抢先对他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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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雪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万丈的艳阳天。

    .............现在是几点了?

    四周一片宁静,这里是亦真的房间,而她,独自在床上醒过来。

    又是一天.............

    亦真离开了之后,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天了,他明明叫她跟长杰在这里等他回来,可是等她醒来之后,不只是他自己,连长杰也不见了。她只有一张长杰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可是.............他们自己呢?

    她无从寻找他们的下落,只好守着亦真的那句话,耐心地等着他重新出现在屋子里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亦真和长杰,无论谁都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守着一座空荡荡的房子,孤零零地等待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在等待的,似乎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兑现的诺言.............

    突然,吹雪发现,今天空气里传来的香气跟平日不同。

    有牛奶和茶的香味!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紧张地从床上爬起身来,跑出去打开房门。

    外面,丝丝透过纱状窗帘投射进来的阳光,温和地在地板上印出斑驳的痕迹,雪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拿着晨报在看。他的面前,精致的英式奶茶散发着甜蜜的浓香,银质的汤匙放在茶杯的碟子上,反射亮丽的光辉。

    听到了身旁的响动,沙发上的人缓缓地转过脸来。

    栗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笔直的鼻梁和轮廓优美的眼眸动人心扉,他全身拢在阳光之中,一瞬间令她以为看得见他背后伸出来的白色羽翼。

    吹雪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小声地问:“奕飞,你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朝她点头笑了:“是的,早上的飞机回来的。早上好。”

    这果然是奕飞!

    不知不觉,今天已经是年初五了,奕飞说好的回来的日子,就是今天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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