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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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桂子刚到学校便被吹雪抓住了——

    “你过来,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

    桂子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不、不,不用了。”

    “那我就只好把你送过来的东西给你送回去了。桂子,谢谢你的好意。”说完这些吹雪就准备走回教室,但是桂子冰凉的手却突然从后面绕过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住。

    “……你保证不会说出去?”她涨红了脸看着吹雪。

    吹雪见她这样,当下耸耸肩膀站定,一副聆听状:“只要你希望,我当然可以保密。但是你得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我无法帮你。”

    桂子小心翼翼地屏住气息,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其实他——救了我一命。”

    “呃?”吹雪瞪大了眼睛。

    “四天前,我放学回家时差点儿出了车祸……因为车子坏了所以我走路回家,不知为何当时明明是红灯了我仍在向前走,又正好有车子高速开过来……我吓得动弹不得,只觉得被什么人推了一把,听到车子紧急刹车的尖叫声,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那张脸……”她看一眼已经呆住的吹雪,“就是那天在校门口见到的那个男生,他救了我。”

    吹雪一时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故事,只是傻笑地看着她。

    桂子继续说:“你知道他有多勇敢心细,救了我,还变作我的护垫,我在路旁滚过几下,连衣服都没有弄脏多少,都是他一直抱着我,保护着的缘故。我觉得他简直象个骑士一样,英勇得令人砰然心动。”

    吹雪几乎无法置信地苦笑着:“你确定是他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她没听奕飞提起过这件事啊。

    桂子摇了摇头。

    “我只记得这些。再有知觉时,已经到了医院。多亏了他,我才没有受伤。听医生说,他好像是悄悄地溜走的,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医生原本要给他做检查找不着他,交警要跟他录口供也找他不到。他们都只能告诉我当时是一个男生救了我。”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僵直,吹雪愈加疑惑地盯着桂子。

    “我现在想跟你打听他的消息,是因为我很想当面跟他道谢,也想认识这个朋友。吹雪,你会帮我的吧?”

    是奕飞吗?吹雪手臂冰凉地思考着。

    他的确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是奕飞若做过这件事情,不可能没跟她提起——他每天的电话基本上就是报告当天都做了什么事情的。不过,桂子只记得一张脸——亦真冰冷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

    她只好对桂子说:“我先去确定一下,回头再跟你交代。”

    桂子的眼睛睁得大大:“吹雪,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吗?”

    确实很像编出来的故事。吹雪虽想这么回答,但终于只是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所以需要去确认一下。”

    “吹雪,你是不是不想将他介绍给我?!”桂子的脸绷紧起来,“我绝对没有记错的!我也绝对没有撒谎,都是真的!我真的单纯想跟他道谢,因为、因为他毕竟救了我……”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起来。

    吹雪吃软不吃硬,见她眼泪汪汪,再也不好再知情不报,只好老实地交代说:“你想太多了,我说的要先确定,不是不相信你说的故事。事实上,那天来学校找我的男生有个孪生兄弟,我不确定是哪一个救了你……”

    桂子的眼睛睁得核桃般大——

    “双、双胞胎?”

    “对,因为你只记得一张脸……”吹雪苦笑。

    “所以你才说要确认的呀……”桂子的脸色缓和下来,她终于露出笑容了,转而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不过,天、天啊,那么漂亮的脸,天下居然有两张吗?上帝真是有点太眷顾我们了……”

    吹雪听了,心里象打翻了五味酱醋罐。

    桂子转而担心起来:“那岂不是很不容易确认?若他不想说,大可以不承认是他;若另一个想要冒名顶替,也简单地点一下头即可。”

    吹雪点一下头:“那你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没有?”

    “首先当然是两个人都在场,观察他们的反应比较好,”桂子沉吟地说,“其次就是要找一些当天的那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我知道了,我有办法了!”

    吹雪见到桂子神秘而兴奋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之感。她克制住自己背脊发凉的感觉,耐心地听她往下说。

    “在调查事件的时候,警察曾把一张烂掉的cd给我,问是不是我的。我那天并没有带着cd走在路上,所以我猜是那个男生的——当然只是猜想,不过觉得有八成的把握。如果那两个人中有谁正好弄丢了那张cd,那就肯定是他了对不?”

    “cd的名字是?”

    “我当时没有看清楚,但是我可以回去问警察,那张cd应该还作为证物保管在警察局。你等我去问好回来告诉你吧。”

    桂子给她一个甜甜的笑,高兴地抱住她。

    哎呀呀,妈妈。吹雪汗颜地想着,女儿为了你,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了……只好又一次苦笑,乖乖地被抱住,其实心里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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