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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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笑什么笑?!你敢笑你爷爷我,不怕老子蹦了你的脑袋!”刘蛤蟆以为阿童笑他的话,气得冲上来就要打人。

    阿童灵巧地躲过他的拳头,闪到一边继续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被你丢尽了二哥的脸!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哥要扔掉你,原来他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我的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阿童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勉强地笑:“随便你怎么笑,也随便你怎么说。”便走进电梯,还故意马上就按关门钮,将赶过来的刘蛤蟆夹了一下。

    他骂骂咧咧地捂着肩膀进了电梯,仍对一旁站着对我们摆手的阿童狠狠地道:“下次碰上你就要你好看,不识趣的小杂种!”

    我烦躁,用力地去摁电梯的关门钮,那门好容易才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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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踩上罗江所在那一层的地毯,我的心就猛地紧缩起来。

    虽然在这个楼出入的次数不少,但因为各位当家的势力划分非常清楚,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下面的人也从来不允许到处胡乱逛,所以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如此豪华的装饰,比我在林家见过的还要奢侈——话说回来林家其实并不算很气派,甚至有种一切简约的味道——相比之下,这里简直是极尽奢华之能,但凡能想到的角落,一律摆上装饰,甚至还想到用鲜花点缀屋角,实在另我这粗人觉得太过铺张,华丽到有点变态。

    刘蛤蟆一出电梯,就突然变得安静,萎缩地低头跟在我后面,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早有人等在电梯口,见了我便点点头。

    “香香姐,二爷正在等你。”他正是罗江的贴身秘书苏襄,一个在帮内以虐人手法狠厉出名的怪物。此时他上下扫视我一轮,说:“要搜身。”

    我心里顫了颤,乖乖地抬起双手,让他身后一个短发的女人上前来摸遍我的全身。

    刘蛤蟆在居然旁边看得口水都流出来般,我强忍住了没有冲上去打他。但苏襄已经走了过去,一巴掌盖下去,回头对我笑说:“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人。”

    我已经看到刘蛤蟆呻吟着趴下来,嘴巴里一颗牙齿混着血掉了下来,勉强歪了歪嘴角。旁边的小弟上来扶着他下去了,而苏襄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突然觉得脚下有些软,摇摇牙拔了腿跟上他。

    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华丽又古董的檀木门前,他示意要我进去。我犹豫了一瞬,才伸手去拉把手,将门推开。

    那门虽然沉重,但居然没有一点儿声音。里面就是一个同样装饰得如西方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圆顶房间——这里就是罗江的办公室了,传说这家伙有洁癖,到处都擦得闪闪发亮,果然不假……

    我来不及将四周好好打量一下,已经被办公桌前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摄住,再不敢东张西望!

    拿发胶梳出来的工整发型,金色半框扁圆眼镜,冷峻的线条刻画出深刻的轮廓,深色的西装没有一点儿皱痕,领带夹在台灯下闪闪发亮。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的侵略味道。

    此时,他坐在他那张黑皮大班椅里,双手合十,手肘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罗……二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着畏惧的颤抖。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房中只剩下我跟罗江两个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心好像就要跳出喉咙口。

    “听说,你找我有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且语速缓慢,一个字接一个字顺次从我的心上敲过去。

    我畏了畏,尽量自然地笑起来:“罗二爷好神奇,楼下的事情,一瞬间便知道了。”

    他慢慢地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袖珍液晶显示器转向我——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爱好。我喜欢观察所有走进这栋楼的人,偶尔,也会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从那个巴掌大的显示屏上看,分明居高临下地将楼下大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不知是罗江自己安装的摄像头,还是直接连到大厦的保安系统。想必他还有窃听的装置,所以刚才我所说的话做的事,全部都被他第一时间知道。

    这个人……果然好变态……!

    我压抑住心里恶心的感觉,笑道:“罗二爷果然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二爷。”

    他浅笑,并不作答,将那个显示屏扳回去。

    我断定这是给我机会,赶忙继续往下说:“二爷既然料事如神,应该已经猜到我是为什么来的了吧?我就有什么直接说什么了。二爷昨天为什么要派人到我家,弄得天翻地覆?”

    “我派人到你家,弄得天翻地覆?”他慢条斯理地重复我的话,犀利的眸子透过眼镜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讲错话:“我是说……罗二爷手下不知是哪位弟兄,昨天到我家去做客,不小心弄坏了点东西,也没说声就走了。我们家实在不阔绰,所以不得不厚着脸皮,来跟二爷讨个公道。”

    他浅浅地笑:“乖孩子。我一向讲道理,如果你真的有理,我自然主持公道。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这只黄鼠狼在给鸡拜年……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说是我爸妈欠了二爷的钱,想要他们早点儿还,所以昨天有些个兄弟上来转了转。二爷,借钱是应该还钱,可也不用把我们家的电视机也砸了啊,还顺手拿了些不该拿的东西,让我以后可怎么见人。”我尽量抬起脸,不露出畏惧的神色,笑着看他。

    “哦……?”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拿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垂下眼睛,声音放低,心里打鼓声越来越密。

    刚才跟阿童只是打了个照面,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身陷险境。不过,即使他看懂了,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会理我这个已经被二哥踢出门的人。

    心里揪得紧紧,却想不出来任何可以自这个房间里逃跑的办法。我虽然此刻还能胡诌几句,但总会有词穷的时候,况且我根本不知道罗江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兴致,把我招到办公室去聊天,这家伙平时跟人废话多一句都懒,只有对着老大才会摇着尾巴拍马屁,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用意?

    “没关系,跟我说。”他意外地耐心跟我瞎聊,让我越来越心寒。

    我只好抬起头,脸红到耳际:“有人,偷拿了我的内裤……我实在觉得这实在有损二爷的名声,所以怎么也想要讨个公道。”

    他的眼中闪了闪,沉吟一瞬,便抬手按了桌上某个按钮——

    “苏襄,带雷八进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意仍淡淡地未变:“有人做这种事,我还真没料到。”

    门无声地开了,听到错乱的脚步,一个尖嘴猴腮,中等身高的男子,被苏襄推了进来。我吃了一惊:这个人我隐约有点印象,有段时间天天在我回家的路上,站在路旁看我!

    “二……二爷!”那个男子只叫了罗江一声,就看到了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着这个人的面,你再说一遍,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罗江对我说,面上一点表情也无。

    我突然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嘴唇颤了起来:“罗二爷,这……”

    “说。”

    他轻轻一个字就让我求情的打算灰飞烟灭,我睁大眼睛看眼前这个已经开始如筛糠般抖起来的男人,好容易才说出话来——

    “昨天,有人从我家,偷走了我的内裤……”声音如蚊子般小,在这静谧的房间内却显得清晰无比。

    那个人听到我说的话,眼中的某种东西突然破灭般,无力地跪到地上。

    “有这样的事吗?”宿襄静立在那个人身后,冷声问。

    那个人前额已经被冷汗打湿,身子伏到地上,不断地颤抖着,连看着他的我,都忍不住陪着他一起发起抖来。

    罗江这个家伙,竟然叫苏襄亲自把他带进来……他的打算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可是,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场面,除非,我一开始就不讲这件事……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跟那个人一样跪倒在地。

    “……是……”好容易,那个人的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个字,“……一时……糊涂……”

    我不知道他此刻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更不明白他昨天到我家捣乱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这个人是跟刘蛤蟆一样对我有非分之想,还是纯粹就有此肮脏癖好……?不管是哪一种,这个人……这个人此刻都已经面临被罚的境地了!而罗江——不,苏襄罚人的方式,则……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心中杂乱的想法如激流般交错冲击在一起,脑中几乎有飞机滑过跑跑道的声音掠过。

    “苏,交给你了。”

    罗江这四个字如重磅炸弹在我跟那个人的头上爆炸,我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听到那人趴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开始求饶——

    “对不起,二爷,对不起……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

    “罗嗦。”罗江动都没有动一下,声音如玻璃探珠落在石玉盆里。

    苏襄已经从后边拎起他的领子,象拖麻袋一样把他拖了出去,他还一路叫着“二爷,二爷,香香姐”“救命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我直直地看着门关上,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握拳的两手,已经捏得出水。

    “香香,我还你一个公道了。”罗江仍是那副支着手的样子,淡淡地看着我。

    我的嘴巴抖得张不开来说话。

    “然后,你还有什么事?”那副眼镜寒寒地反射着灯光。

    我当然有事……我没有忘记我是来求情,希望能将还钱的日子延缓一点。可是,我的嘴巴张了张,没有声音出来。

    此刻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已经不再占理了。连我自己都说了,欠债还钱,我们家爸妈欠了罗江的钱就是该还。他既然对自己手下都这样,就根本不可能给我一点恻隐之心。

    罗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没事的话,那就到我的事了。”

    他的话令我的身体微微晃了晃,我的神经到面上全部绷紧了看他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陆香香,你真是大胆,居然敢说自己是我的女人。”

    我忍不住嘴角苦涩地翘了翘——原来是这件事……那也不算很意外。

    如果我露出恐慌的神色,就是给他最享受的一刻吧?

    这样的想法掠过脑中,心里反而突然安静了下来。在这里好几年攒来的傲气帮了我,我绝不可让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丢了脸——因为那就是丢了二哥的脸!

    我若说我只是借他的名进来这栋楼,就相当于那他开玩笑。他肯定马上把我扔给苏襄,而我落得个跟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同样的下场……虽然我知道现在根本没有最佳选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能缓则缓。

    我强压住心里的彷徨,挤出笑容:“罗二爷如果不嫌弃香香,这会是一场好戏,而不再是香香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对面的男人听了,突地一声冷笑——

    “真是一句好话。我若拒绝你,就实在太不解风情。”

    什么……?我的心一寒。

    “既然你这样执意要求,就过来服侍一下我如何?我喜欢女人自己脱光了衣服,慢慢给我撩起感觉来的。”他鹰一般的眸子直盯着我。

    我的身子震了震,睁大了眼看他——看来今天……我要走出这个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