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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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德成功后,信心大增,随即到小屋附近的树林中,找了好几颗含苞待放的植物不间断地测试,直到差不多可以确保七成的成功率后才停止。

    这段期间,放克也听话地练习那卷基础卷轴上的魔咒,虽然它们都是非常简单的初级魔咒;有一级火球咒的跟一级的徐风咒,前者可用来生火而后者大概是天热用来吹风凉快,无法实际应用在战斗之中。不过当陪著庞德在树林里晃悠,偶尔打个猎,生个火,用起来倒挺帅气。庞德眼底隐约的羡慕与晶亮让放克受用不少,于是练得更加起劲。

    第七日,庞德成功地把某株树上的绿色果实,从拇指大小催生为拳头这么大。

    放克说这叫绿甜果,长得虽然像叶子般绿油油,果肉却多汁酸甜,外带稍微坚硬的果壳,得以保存果肉水分,常被当作旅途中解渴的食物。

    庞德随即摘了那棵催生后的果实,切开表皮果壳,与放克一人一半。果真酸中带甜,水份充足,又有一种类似百香果的沁香。庞德咂咂嘴,又催生了三颗,自己一颗其馀的给放克。

    多弄几颗要放在戒指里的话,会不会腐坏?庞德问。

    应该不会,放克想了想,之前弄了很多肉乾跟青麦饼,放在戒指里从没坏过,我们最近吃的那些味道也没变...

    庞德吃果子的手一顿,我们吃的是什么时后买的?

    不记得,都混在一起。路过商店我就会买上一些,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饿肚子,放克随口应著,他正忙著把树上的果实摘下来。

    庞德感觉胃里抽了下,原来自己吃了这么久不知保存期限的东西,等等,你做什么?

    摘果子啊?你不是喜欢?放克捧著果子递给庞德。

    现在摘下来的都是不熟的,离了树,促生咒就没...庞德一顿,就没用吗?

    由于洛德的记忆里总是用盆栽测试魔咒,所以庞德一直以为促生咒只能用在与根干相连的植物上。要是离了根干,促生咒难道就毫无效力?

    庞德于是拿起一颗被放克摘下的绿甜果,说试就试。只见那果实在绿光下虽是逐渐变大,但当庞德拨开果壳咬了一口,却酸的皱起了脸...想是地元素的力量虽足以支持果实成长,却因为离枝的关系,品质差上很多?

    这到底是什么理论?庞德弄不懂,把我放你那的卷轴拿出来,我查查。

    哦,放克闻言还是收了果子进戒指,从里头拿了卷轴出来。

    庞德接过一打看,一愣,...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卷。

    拿错了?放克低头看著。

    这是哪来的卷轴?里头...这里头提到了双系魔法的锻鍊!?庞德满是讶异。

    是吗?我没印象收过卷轴,放克挤著眉毛回想,不过我捡到这戒指的时候,戒指里原就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许是里面的?

    杂七杂八...庞德有些无力,但视线已经抓住几处重要的章节,也不管身处树林中,随即细读起来。现在尝到魔法甜头的庞德,只觉得稀奇极了,一刻都不想错过地吸收新知。

    放克见庞德看的入迷,又看了看周围,树林平静,没有大型魔兽出没的气味及痕迹,于是盘腿坐到地上,也不管树林里的泥土跟枯叶,再拉著庞德坐自己腿上,让他更舒服地观看。庞德为此停下动作,抬头瞥放克一眼。

    放克理所当然地说,你慢慢看,我坐著顺便练石头。边说他拿了两个石头在左右两手,练起循环来。他们事后发现用上两颗石头的进度会比单手更有效率。

    庞德闻言,又回到卷轴里。

    这份卷轴的年代似乎有些久远,用字不像是现今这般,叙述却简单直接许多,没有太多庞德看不懂的特殊名词。纯粹是以魔法造成的直观感受,来述说每阶段卷轴想说的事。庞德在已经有了魔法体会的经验后,看起来是简明易懂许多。

    而庞德越看越是心惊,这卷轴里说的正是双系魔使的练习方法!

    里头与单系魔使最不一样的,是它多了一种抑制体内元素的冥想,能让双系魔使在锻鍊元素亲和度的时候,不再受到多数显性元素涡的分摊影响,可选择性地把一系压抑,让另一系突出,达到单系魔使锻鍊单系的强度。

    有了这个方法,双系魔使无须再忧虑博而不精的这个烦恼!庞德要不是有之前的经历,此刻也要像兴奋的小伙子跳起来大叫。

    放克这笨家伙,竟是身怀宝山却不自知!庞德从卷轴理抬头,见放克还乖乖地握著石头练习,视线散漫地在周围看来看去,忍不住打他一脑袋。

    放克挨了一记后,茫然地转回视线问,怎么了?

    我们回去,有新功课!庞德声音稳定,双眼却亮的吓人。

    放克低头看看庞德(即便庞德坐在放克腿上还是矮上一截),精致漂亮的五官因为隐约的兴奋,较平常更是生动许多,放克突然觉得心痒痒的,说,要赶紧回去?

    越快越好!庞德自然点头。

    放克咧嘴,好,说完单手抱著庞德起身,拍拍屁股,迈开腿一路往小屋奔去。

    庞德一僵,拍拍放克的肩,放下,我能自己走。

    飒飒的风在两人身旁吹过,我抱你跑,这样比较快,放克嘴里这么说,脚下却没有用上最高速度,他甚至还想多绕小屋几圈,却又不敢。这附近被两人摸的很熟悉了。

    而庞德满心想著新卷轴里说的冥想,不再挣扎,抓著放克的肩头稳住自己,心思又扑到了等会儿要尝试的冥想里。

    在魔法尝试方面,庞德几乎成了放克的老师,洛德的基础卷轴已经被他再三推敲,虽然还不是全懂,但整体概念可比全然无知的放克强上许多。

    回到小屋,庞德随即教授放克抑制元素涡的方法,但抑制以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辨识体内的元素涡。

    一个魔使能用上哪些元素,虽然由运转魔核的感觉可模糊感到不同,但却不能明确分辨。这种冥想做的就是分辨、进而抑制的工作,熟练以后,在催动魔核时就能掌控显性元素涡的切换,更白话一点的说,就是说风得风要火得火。

    也该庆幸卷轴里把方法写得直白可懂,理解上甚至比那卷基础卷轴无障碍。

    里头说明其实元素涡在体内魔核中的排列方位基本是固定的,这是由于各元素间的相生相克与平衡,不太可能有紊乱随机的排列,所以只要仔细体察能量在魔核中的方位,进而利用冥想拉近相克的元素涡,造成抑制,就能达到切换显性元素涡的效果!

    边教授的同时,庞德也尝试自我辨识,即便自己只是单系,但有了具体经验更方便他为放克进行解说。

    岂料,细细感应之后,庞德竟是发现除地系以外,在光系及水系的方位上,竟也有元素涡运转的迹象。难道,自己竟是三系魔使!?庞德一愣,不信邪地多试几次,结果依旧相同。

    庞德有些紧张地翻出基础卷轴,挑了个初级的召水咒尝试,几次之后,竟哗啦一声,一个掌心般大小的水球出其不意地出现,然后泼啦地往下掉,溅湿了庞德的衣服。

    这时,他突然想起那金色石头里七彩的光芒,跟之前练习收纳与释放元素时忽冷忽热的异状...所以,他之前持续锻鍊的元素吸纳,难道是三系轮著来!?

    庞德赶紧也要放克仔细确认自己是否仅是风火二系,还是有其他更多的?不过最终,放克依旧是风火二系。但随后庞德想了想,以放克这种单纯的个性,更多系的发展并非更好,博不如精。

    而基础卷轴上并未记载光系的魔咒,庞德对于自己的推想也没有十足把握,就想著能否弄到一些光系魔咒,用以确定自己是否真能驱动,成为真正的三系魔使。

    要是不算上教会的牧师,光系魔使一般并不常见,魔咒的话,恐怕得要到拍卖场看看吧?放克说。

    最近的拍卖场在哪?庞德问。

    西北方有个大城泛德西,那里可能会有你想要的魔咒,我们可以去看看。

    这时庞德才想要问,原先你不说要去找你队友,我们在这儿这么多天没问题?

    我跟勒司通信说我晚点过去会合,方索城是他老家,他在那等多久都没关系的。放克摆手。

    那就先去泛德西,庞德点头,卷轴里的魔咒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在发展能力上,庞德不会与放克客气,同时间,他也督促放克与自己一起练习,补上这块放克原先忽略的能力。

    好喔,放克毫无抗拒地点头,也该帮你买个戒指,鞋子,匕首上的附魔,...唔,还有什么缺的,一起买一买。

    庞德看了眼掐著指头算数的放克,想著自己是越欠越多了。

    ***

    隔天,两人整理好行囊,正打算出发时,小屋外突然传来呜呜的细鸣,就像是幼猫的叫声,但又低沈了些。

    庞德打开门,就见小屋前的空地多了一团脏兮兮的橘色毛团。

    那是只介于幼虎与幼豹间的生物,橘色的兽皮带著黑色的条文,短短的四肢末端各有圈暗色的绒毛,圆滚滚的兽眼与一身纠结肮脏的毛发,显的楚楚可怜,走路一拐一拐,呜呜地对东方叫著。

    可跟著庞德身后出来的放克,一见到小猫,却如临大敌地把庞德扯住,往自己身后带。

    虎克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