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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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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沉默;他的队友们陆续降落,得意洋洋地呐喊欢呼,挥着拳头。只有罗恩除外,他在球门柱那边下了扫帚,一个人慢慢地走回了更衣室。

    “怎么,被说中了,不知道用什么反驳?”德拉科挑起眉,冷笑了一声,随后似乎发觉了什么,转身,“萨瑟伦。”

    听到这个名字,哈利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德拉科的方向,果然,德拉科的身后,斯莱特林们分开两边让出了中间三人宽的路,萨瑟伦如同一个真正的帝王一般缓缓穿过人群来到面前,冰冷的神色、冰冷的眼神,甚至连语气也是冰冷的:“德拉科·马尔福。”

    “我的错。”德拉科垂下了眼睑。

    “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冷冷的眼刀甩了过去,德拉科心里一颤,扯了扯嘴角,微微躬身:“是的,my lord.”然后扫了一眼斯莱特林们,“跟我来。”便将所有的斯莱特林们带走了。

    “嘿,哈利,我们该走了。”格兰芬多们上前招呼哈利一起走,厌恶地看着斯莱特林们,“干嘛要和这些人在一起。”

    “……你们先回去吧。”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挣开了他的队友们拉着他的手,走向了萨瑟伦,“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转身正准备离去的萨瑟伦听到哈利的声音,微微侧脸看去,只见哈利认真地盯着自己看,微微眯了眯眼,把身体也侧了侧半对着哈利,似笑非笑地看着哈利,“理由?”

    “只是……”哈利被萨瑟伦的目光盯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不知道手该放在哪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深吸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直直看着萨瑟伦,“我想对你说些话。”

    萨瑟伦面无表情地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有似无地勾起嘴角,“well,波特先生,我从来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需要交流的……”

    “我想我必须和你说这些,”哈利有些焦躁地打断了萨瑟伦的话,“那么,跟我来,快点!”然后冲上前一把拉过萨瑟伦的手,就这么拽着萨瑟伦跑开了。

    “放手!”萨瑟伦皱着眉,虽然有所准备,但是没想到哈利却出乎意料地拽着他跑,因而此时他虽然能够勉强跟上哈利的脚步,却因为重心不稳而无法挣脱,更何况哈利拉着他的手腕所用的力道并不小,萨瑟伦几乎都要认为哈利要在他的手腕上留下青紫色的淤痕了。

    哈利并没有理会萨瑟伦要他放手的话,只是一直往前跑,来到禁林和黑湖之间的空地上这才慢慢停下了,一只手仍旧拉着萨瑟伦的手,另一只手则撑在膝盖上喘着气;萨瑟伦也终于松了口气,除了仍被拉着的手,另一只手也撑在膝盖上,只是比起不断喘气的哈利,萨瑟伦努力深呼吸平缓下呼吸,再深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哈利:“现在,可以放开你尊贵的狮爪子了吗,波特先生?”

    “呃,抱歉……”似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哈利连忙放开了萨瑟伦,尴尬地讪笑了两声,“啊哈哈……”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萨瑟伦微皱着眉掸了掸袍子,似乎很是不满袍子上沾上了尘土——虽然那样华贵的袍子上早就被施了除尘咒。再看了看哈利,见他似乎又为什么事情而出神,萨瑟伦更加不满,脸色冷若冰霜,从鼻间冷哼了一声之后,利落地一个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袍子飞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等、等等!”哈利连忙上前两步踉跄着抓住了萨瑟伦的袍子,阻止了萨瑟伦的离开,见萨瑟伦不满地转过头来狠瞪着他,立刻放开,干笑了两声,“我……”

    “尊贵的哈利·波特先生,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的!”满腹怒火让萨瑟伦的冷笑更加具备让哈利被惊吓到的资本,哈利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真的有话想要对你说……”

    “那·就·赶·快·说!”萨瑟伦忍不住磨牙,他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批阅,而且魔法部那边传过来的情报也还没有看,如果不赶紧处理,很可能就会落到下风,这不是他希望见到的结果。

    “……”一听自己要说那件事,哈利浑身一僵,连带的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勉强抽了抽嘴角,最终哈利还是低下了头放下了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萨瑟伦见哈利又沉默下去,终于被气得冷静了下来,凌厉的目光将哈利上下扫视了一遍之后,作出转身的动作佯装要走。果然,哈利在萨瑟伦走出了两步之后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

    一片沉默,萨瑟伦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脸上依旧冷漠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哈利把话说完。

    “对不起。”似乎开口了之后,接下来的话也就变得容易出口了,哈利抬起头,看向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单薄背影,虽然觉得压力从萨瑟伦的身上滚滚碾压而来,但同时他也忽然觉得,这样的拒绝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害怕、在不安、在紧张?自己不能再同四年前一般因为畏惧而止步了,那样造成的结果,是他不愿意接受的——而当初的他的胆怯,就令如今的僵持出现了四年。深吸一口气,哈利开始慢慢诉说他心里的、一直以来都想要告诉萨瑟伦的话: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一个格兰芬多应该做到的。我不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知道,从我八岁的时候你出现了、引领我进入魔法世界之后,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敌意,你从来就不是、也不会是我的敌人,我知道。你是我的老师,或许你不会承认,而且,我也曾经认为,我会是你的朋友。如果说这是我的痴心妄想,我……咳。”

    说到这里,哈利忽然说不下去了,干咳了一声,撇过头去。萨瑟伦挑起了左眉似笑非笑,而哈利忽然想到了什么,由于尴尬而涨红了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死白,没有了血色。

    “呵,想到了?”萨瑟伦终于开口了,怒极反笑的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魔压更加庞大可怕,“我给过你机会。”我担负着整个斯莱特林的压力争取而来的机会,却被你如此轻易地放弃,并且你的回报,便是伤我至深的一句话。

    哈利从来都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更何况,他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孩子了,当然能够听得出来萨瑟伦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也正是如此,哈利的脸更白了一分,紧咬着的下唇也变得苍白。哈利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萨瑟伦冷冷地看着哈利,等待着哈利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很抱歉,是我太过冲动……”磨蹭了许久,哈利终于低低地说道,握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指节发白。哈利知道,就算此时他向萨瑟伦解释,也不会得到萨瑟伦的原谅,斯莱特林就是这样,即使是误会,如果没有及时解除,那么之后再澄清,也只会被认为是在狡辩,他们只看重结果——如同他们的规则里说的,“没有被抓到,就不算违规”。

    “我从来对格兰芬多能够保持冷静使用头脑不抱任何希望。”萨瑟伦忽然说道,不知道指的是当初的事情,还是现在哈利的行为。但从哈利的言行来看,他显然认为萨瑟伦指的是当初的事情。

    “我不期望能够再次拾回和你的友情,我只希望能够求得你的原谅……我无法忍受你看着我时那冰冷如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明明最先认识你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么,高高在上的尊贵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救世主先生,你这是什么语气,是在质问我吗?质问一个斯莱特林?”萨瑟伦冷冷地勾起嘴角,没等哈利说什么,又接着说道,“而且,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了,斯莱特林,永远不会给人第二次背叛的机会。”而这就意味着,你没有资格再站在我的面前,向我索求我的友情。斯莱特林的骄傲不允许被如此践踏。

    “……我……知道的……”哈利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我……还是忍不住……抱歉……”

    “……”看着哈利如此低落的心情,萨瑟伦眯了眯眼,开始策划要不要把哈利拉到自己的这一边来,哈利对自己的愧疚和歉意,是自己能够拉拢他的最大筹码,况且,还有……

    “我认为你想得太多了,波特。”萨瑟伦开口,“如今你是格兰芬多的领导者,而我是斯莱特林的领导人;而你是凤凰社的核心,我是羽林军的首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处于同一个政治地位,羽林军和凤凰社的结盟虽然并不牢靠,但在目前还算是稳定的,你又何必纠结于是否得到我的友情。”不再理会哈利想要说什么的表情,萨瑟伦转身离开,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要不要从哈利的身上入手,好好算计邓布利多一把。

    看着萨瑟伦越走越远的背影和那翻滚如同波浪一般的袍脚,哈利的心一点点沉入绝望的深渊。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没想到,萨瑟伦竟然会如此决绝不给他半分的希望!而他,更宁愿有希望,即便最后失望更甚、受伤更深,因为有希望,则意味着自己有机会去努力挽回。而萨瑟伦的背影,哈利忽然觉得眼圈红了,从前有自己纠缠着,那个身影的旁边也有自己的位子;自己离开之后,出于歉疚,他并没有对萨瑟伦多加注意,因此也就没有发现那个背影是有多孤寂;而现在,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哈利忽然发觉自己错了,虽然萨瑟伦是高高在上的羽林军首领、是斯莱特林的首领,但那样的身份地位也让他身边没有人敢站着吧!如果不是由于自己的愚蠢和冲动,那个人的身边还有自己,还有自己能够陪着他……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拐入一个诡异的方向,哈利呆呆地站在原地,连身后有人靠近也没有觉察。

    “哈利?”一声轻唤终于唤回了哈利的神智,哈利连忙回头,就见卢娜站在自己的身边,好奇地看着自己。

    “啊,卢娜,”哈利干笑了一声,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无意间见到卢娜赤着的双脚,有些惊异,“你的脚,不觉得冷吗?”

    “有一点。”卢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很不幸,我的鞋子都神秘失踪了。我怀疑是蝻钩干的。”

    哈利不知道要说什么接话,顺着卢娜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夜骐:“那是什么?”

    “它们是夜骐。其实它们很善良的,可是人人都避开它们,只是因为它们有些……”卢娜看着不远处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小夜骐,停下了。

    “……不一样。”哈利也看到了那只小夜骐,接了下去,卢娜赞同地点了点头,向前走去。哈利连忙跟上:“可是为什么别人看不到它们?”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见到它们。”卢娜回答道。

    “那么,你认识的人里面有人死了?”哈利被卢娜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

    “我妈妈。”卢娜丝毫对哈利提出的问题不以为意,淡淡地给出了答案,“她是个非凡的女巫,但是她很喜欢试验。有一天她的符咒出了大差错……我那时候九岁。”

    “……我很抱歉。”哈利道歉道。

    “是的,那的确很可怕。”卢娜忽然说道,“有时候我感到悲伤,不过我还有爸爸。”顿了顿,卢娜从她斜跨着的布包里掏着什么,“其实我们都相信你,”拿出了一个苹果,“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来了,而你跟他争斗过,即便最后和他战斗的是斯莱特林阁下,而你回到了霍格沃茨……而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就合谋陷害你和邓布利多。”

    “谢谢,我想你是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哈利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不这么认为。”卢娜摇了摇头,将手里的苹果滚到小夜骐的面前,但是小夜骐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吃。“但是我猜那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追问道。

    “well,如果我是神秘人,我也会让你觉得被所有人孤立,因为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卢娜轻轻说道,“他会先将斯莱特林阁下作为敌人,因为斯莱特林阁下将他驱逐出了斯莱特林,彻底瓦解掉了他所能掌控的最大势力,如今他只能指使极少数的食死徒。对于神秘人来说,最为迫切的,是抢回斯莱特林,抢回他曾经的势力。”说着,卢娜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生肉,抛给了小夜骐,小夜骐立刻将生肉咀嚼吞下。

    哈利似乎从卢娜的话中得到了什么启示,和卢娜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而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回礼堂去了,否则他就需要自己去找厨房填饱肚子了。于是,哈利和卢娜告别,转身离开。

    看着哈利离开的背影,卢娜笑了笑,转身看着夜骐,嘴边的笑容却是有些诡异的,有些完成了任务的欣喜,有些顺利算计了某人的阴险,也有些对于某人的担忧。但是最后,卢娜还是向萨瑟伦报告了她的任务完成情况。这让萨瑟伦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对于争取哈利到羽林军的这一边,他有了至少七成的把握,只要把之后的时机掌握好,那么凤凰社就将损失一员大将——甚至是核心或者是领导者,虽然是未来的。而只要成功的可能性超过了七成,那么,斯莱特林就将全力以赴完成这么一件事。此时的萨瑟伦,才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哈利争取过来。可以说,卢娜就是萨瑟伦对哈利的试探,而今,试探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九一八。。。忽然心情沉重

    昨天的倒功太用心练了,所以今天浑身酸痛。。。另,每次提到倒功,都会想到“推倒再攻”。。。咳

    嘛,为毛没有评论呢,鸭梨山大的月月已经快提不起精神来写了。。。垂头丧气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