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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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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莫斯,”韦斯莱大声说,“你想想吧……会施那个魔咒的巫师只是凤毛鳞角……她是从哪儿学会的呢?”

    “也许迪戈里是在暗示,”克劳奇说,每个音节都透着冷冰冰的怒气,“暗示我定期教我的仆人变黑魔标记?”

    接着是一阵十分压抑的沉默。迪戈里仿佛吓坏了,“克劳奇先生……不是……绝对不是……”

    “到现在为止,你用几乎很明显的语言,无端指控了这片空地上的两个人,他们是最不可能变出那个标记的!”克劳奇怒吼着说,“哈利·波特——还有我!我想你应该熟悉这个男孩的身世吧,阿莫斯?”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迪戈里嘟囔着,神情十分惶恐。

    “我相信你还记得,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一贯厌恶和仇恨黑魔法,以及所有玩弄这些法术的人,是不是?”克劳奇喊道,眼珠子又暴突出来。

    “克劳奇先生,我、我决没有暗示你跟这件事有关!”阿莫斯·迪戈里又嘟囔着说,他那棕色胡子后面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你指控我的小精灵,就等于在指控我,迪戈里!”克劳奇嚷道,“不然她能从哪儿学会变这种魔法?”

    “她、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

    “说得对啊,阿莫斯,”韦斯莱说,“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闪闪?”他和气地转向小精灵,可是她畏惧地退缩着,好像他也在冲她嚷嚷似的,“你到底是在哪儿捡到哈利的魔杖的?”

    闪闪使劲拧着她身上的那块茶巾的贴边,她手指的劲儿太大了,贴边被拧得开了线。

    “我、我是在……那儿捡到的,先生……”她低声说道,“那儿……在树林子里,先生……”

    “明白了吧,阿莫斯?”韦斯莱说,“变出标记的人,不管他们是谁,在完事以后就幻影移开了,扔下了哈利的魔杖。他们干得真聪明,不用自己的魔杖,免得暴露身分。片刻之后,这个倒霉的闪闪无意间看到了魔杖,把它捡了起来。”

    “这么说,她当时离真正的罪犯只有几步远?”迪戈里不耐烦地说,“小妖精,你看见什么人没有?”

    闪闪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她那两个灯泡大的眼睛看着迪戈里,又看看卢多·巴格曼,再看看克劳奇。然后她吸了一大口气,说道:“我没有看见什么人,先生……一个人也没有……”

    “阿莫斯,”克劳奇很生硬地说,“我完全知道,按照一般的程序,你要把闪闪带到你的司里审问,然而,我还是请你允许由我来处置她。”

    迪戈里似乎不太赞成这个建议,但克劳奇是魔法部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迪戈里不敢拒绝他。

    “你放心,她会受到惩罚的。”克劳奇冷冷地补充道。

    “主、主、主人……”闪闪抬头看着克劳奇,眼睛里含着泪花,结结巴巴地说,“主、主、主人,求、求、求求你……”

    克劳奇瞪视着她,他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每根线条都显得十分突出,目光里没有丝毫怜悯。

    “闪闪今晚的行为,令我感到十分震惊,”他慢慢地说,“我叫她待在帐篷里。我叫她守在那里,我去解决骚乱。我发现她违抗了我。这就意味着——衣服!”

    “不!”闪闪失声尖叫,一头扑在克劳奇脚下,“不,主人!不要衣服,不要衣服!”

    “似乎,克劳奇先生,你违背了回避原则。”似乎终于看够了戏,萨瑟伦挑了挑眉,“然后,似乎你的人无礼地把魔杖对准一个前来搜·查的斯·莱·特·林,而不见得你对此有任何言论,我不得不对你的立场表示怀疑。”

    “斯莱特林先生!”萨瑟伦的这番话似乎在正在冒火的克劳奇头上浇上好大的一盆油,“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一贯厌恶和仇恨黑魔法,以及所有玩弄这些法术的人,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不是吗?”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你是她的主人这一点,不是吗?”萨瑟伦抬高下颔,面无表情,“单凭这一点,就不可能得到她的审问权及处置权,理由就是回避原则!尽管你把你自己身为食死徒的儿子投入了阿兹卡班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气氛更加冷凝。

    “同时,”萨瑟伦的嘴角诡异地勾起一抹微笑,“我只赞同你所说的一句话,在这里,哈利·波特先生和你都是不可能放出黑魔标记的——同样,放出羽盾标记的我更不可能,当时我就在战场上——但是,你的儿子却是最有可能的。”

    “说、说什么!我、我才不认同他是我的儿子!那个肮脏的、邪恶的食死徒!”克劳奇大惊,“而且,他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了,就在几个月前!”

    “是的,克劳奇先生……”萨瑟伦的眼眸由冰绿色变为深邃的幽绿色,“但是,你家的小精灵不是说,她没有看到一个人吗?而且,你迫不及待的,希望给她一件衣服?”

    一些羽林军已经听出了萨瑟伦的意思,也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克劳奇。对于他们这些惯弄阴谋的斯莱特林贵族来说,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提示了。但是,那些格兰芬多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克劳奇往后退了一步,摆脱了小精灵的纠缠。他低头审视着闪闪,那神情就好像她是什么肮脏腐烂的东西,正在玷污他擦得锃亮的皮鞋。“我不需要违抗我命令的家养小精灵,”他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一个忘记听从主人意旨、维护主人名誉的仆人。”

    闪闪哭得伤心极了,她的哭声在空地上回荡。又是一阵令人十分尴尬的沉默,最后韦斯莱轻声地说:“好吧,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我就把我的人带回帐篷去了。斯莱特林先生,是否可以把哈利的魔杖……”

    萨瑟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把魔杖递给了哈利,哈利接过,放回到他自己的口袋子里。

    “克劳奇先生,”萨瑟伦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森森的寒意,“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将斯莱特林视为无物,并且不遗余力地挑衅斯莱特林的忍耐性,用斯莱特林视之终于家族及性命的,荣誉?”

    “我没有那个意思!”克劳奇怒吼。

    “但是,据我所见,你所表现的任何一个言行都在表明着这一点。”萨瑟伦幽幽地说道,却依旧优雅,“无视斯莱特林的存在,无视斯莱特林的发言,甚至,无视斯莱特林的告诫?是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给你的权力?嗯?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克劳奇脸色变得青紫,是被气的,毫无疑问。

    “侮辱?只是怀疑而已,却不如您的肯定,克劳奇先生。”萨瑟伦完全无视了克劳奇的怒火,“看,你的人现在还把魔杖指着我呢。”话音一落,就见那些魔杖全部刷刷刷地放下了。

    “闪闪,是吧?”萨瑟伦把视线放到闪闪身上,“你是个合格的好精灵,知道吗?我可以给你霍格沃茨的茶巾,但是,你需要记住的唯一一点,你的主人,是霍格沃茨,而再不是克劳奇家的任何一个人,霍格沃茨有专门的束缚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契约,穿上霍格沃茨的茶巾,就无法违背这个契约,否则就会成为被霍格沃茨内所有的以及未来的家养小精灵们嘲笑鄙视的坏精灵,明白吗?”

    “闪闪是好精灵!闪闪是好精灵!”闪闪立刻尖叫着道,然后她身上的茶巾变为了绘着霍格沃茨标记的茶巾,闪闪的尖叫立刻再高亢了几个八度,“闪闪是好精灵!闪闪是霍格沃茨的好精灵!闪闪不要当一个坏精灵!主人,您真是一个仁慈高贵的主人!闪闪愿意为您服务,听从您的命令!任何的!”

    “很好,那就到霍格沃茨去吧。”萨瑟伦挑了挑嘴角,伸手拍了拍闪闪的脑袋,换来闪闪闪着泪花和感激的光芒的大眼睛的注视,尖叫着“闪闪是好精灵!闪闪回霍格沃茨!”然后“啪”地一下消失了。

    “克劳奇先生,希望你能够记住,斯莱特林,永远不是能够被挑衅的对象,尤其,是没有眼色没有脑子不识时务不自量力的人。”萨瑟伦留下一句一语双关的话,然后转身领着羽林军离开了。

    当他们回到体育馆的时候,刚一踏入场馆,所迎来的,就是震天动地的欢呼,甚至比魁地奇决赛上或者是比赛结束后的欢呼声更为宏大响亮。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到场观看比赛的、除了羽林军以及刚刚协同出去参加战斗的好几万巫师,他们所有人都用力地鼓掌、尽情地欢呼着,甚至有些还用魔杖对着上空发出魔咒表示庆祝。他们拥护着萨瑟伦走到场地的最中间,然后,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单膝跪下右手抚胸垂下头行了最高等级的礼,羽林军们则全体左手后背右手抚胸弯下腰行礼。

    萨瑟伦虽然惊诧自己竟然收到了如此高的礼遇,但是表面上他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抬手用魔杖向上空再次发射了一次羽盾标记,然后说道:“i.g., the imperial guards, willeverything whatshould do.(i.g.,羽林军,将做每一件我们应该做的事。)”顿了顿,“以我萨瑟伦·斯莱特林之名起誓:mitment will carry out.(承诺,必将践行。)”

    “yes,your majesty!(是的,陛下!)”“in pliance with the word,your majesty!(谨遵圣谕,陛下!)”非羽林军与羽林军同时回答。

    天亮之后,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虽然场馆外面的营地仍旧是一塌糊涂,但是在场馆内避免了危险度过了一个安全的晚上之后,所有人的精神都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他们平静地走出场馆,按照羽林军们的只是缓缓地走出营地,通过各种方式有秩序地离开了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只是时隔三十年后第一次举办的魁地奇世界杯,更是羽林军的横空出世,紧紧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回味一生。萨瑟伦的东西早就由家养小精灵们收拾好了,他还没有回去,只是为了维持斯莱特林、维持英国巫师界的脸面——他不能率先离开,在这里的人还没全部散去之前。

    羽林军的存在在这个晚上之后,从只流传于贵族之间、到被证实它确实存在并且广为人知,而且声名广播。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上,“新兴的巫师组织:来自贵族与斯莱特林,首领是斯莱特林陛下!”的标题正在滚动着,而下方的照片则是以魁地奇场馆为背景,放大了在体育馆上空展开了双翼的羽盾标记,四周环绕着的是华丽的字体所组成的新闻内容,主要说明了羽林军在这次混乱中所作出的快速反应和提供的避难场所与救治对安抚受惊群众的情绪的巨大作用,以及组织巫师们参与反击和护卫的明智之举。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

    斯莱特林阁下鼓励巫师们自我帮助,在组织混乱人群进入体育馆避难的时候,他首先提出了保护女性与孩子,并且让人数有限的羽林军分组组织的时候更是处于断后的位置,足以证明斯莱特林阁下将一般巫师的安全看得比羽林军的要更重,或者是说,他对羽林军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而这一点,在混乱结束后羽林军只有三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二十六人体力或魔力稍有透支的情况得到了证实,需要注意的是,他们受伤的原因,无一不是在与食死徒、与巨人和妖精的大混战中造成的。

    ……

    在组织非羽林军巫师参战的时候,他将这些巫师们分成了四个队伍,分别是斯莱特林、纯血贵族、其余纯血与混血、和麻种。然而,他的一番好意却被开学后就读霍格沃茨四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韦斯莱先生认为是想要将功劳独吞,并且公开指责阁下为“邪恶的斯莱特林”。然而,阁下之后所作出的答复却发人深省:

    “这里是战场,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与巨人和妖精的战争,而不是你们想的那些巫师决斗!你以为你们这些冲动鲁莽的格兰芬多上去之后还会有脑子知道我们需要的是配合和信任和不是热血沸腾地只管往上冲,还是你认为你们那些毫无用处的例如咧嘴呼啦啦和门牙赛大棒之类的恶作剧魔咒对这些对魔咒有免疫的生物有用,或者你觉得你们这些混血和麻瓜种巫师所知道的魔法比我们这些斯莱特林、我们纯血贵族要多?停止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不是受伤后在医疗翼躺两天就能继续活蹦乱跳的玩笑,而是稍有不慎就会进入圣芒戈甚至是丢掉性命的生死博弈!”

    是的,这是战场,而不是霍格沃茨这个安全的校园内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打闹可以相比的。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所享受着的一切所带来的责任,希望你们都能够明白,那就是,继承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意志,守卫巫师界不被侵犯。这是斯莱特林的责任,以及独属于斯莱特林的荣光。斯莱特林为荣誉而战,为信仰而战。斯莱特林,从不惧任何艰险挑战,然而,斯莱特林,为了胜利,从来不择手段!”

    斯莱特林阁下掷地有声,并且组织着斯莱特林们背诵著名的斯莱特林们奉为至高圣典的斯莱特林守则中的第四、第八、第十、第二十一、第二十八、第三十、第三十七、第四十三、第四十四、第四十八、第七十九条。这些,都揭露出了斯莱特林们不为人知的特质——他们视荣誉高于生命,他们忠于信仰并为之奋战,他们面对困境依旧冷静,他们团结并且配合默契。在斯莱特林阁下独特的人格魅力下,许多来自外国的接受了帮助的巫师们也投入到了救助的队伍之中。

    ……

    接着,《预言家日报》还专门报道了羽林军们的战斗情况,而这显然是重中之重了——

    ……

    不得不说,斯莱特林阁下是一个极为出色的领导者,羽林军们都是霍格沃茨四个学院中有名的世家贵族,而在这场战斗中,我们完全无法分辨出来,他们之间是否如大众所知的那样有着分裂的倾向,虽然我们仍旧能够辨别得出他们各自所属的学院,但是他们的团结、默契、无间的协作,让笔者深深震撼了——这,应该就是四个学院本来应该出现的画面,虽然有着不同的特质,但最终,他们仍旧是一个整体,是霍格沃茨,是英国的巫师界。在千年之前的四巨头,是不是也是如此相互配合着闯过重重难关之后创建了霍格沃茨?是不是他们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巫师界有一天巫师们相互信任并且相互扶持帮助?是不是,现在的霍格沃茨让他们失望,所以在千年之后他们四人的家族只剩下微薄血脉、更是只剩下了斯莱特林仍旧存在的时候,让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莱特林阁下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并且进入霍格沃茨?那么,霍格沃茨变成现在这样,又是谁负最主要的责任呢?对此,笔者万分不解。

    ……

    在这之下,附上了当时的战斗的照片,前面三四张都是着重于四个学院的合作,之后两张是萨瑟伦的战斗英姿,最后一张是黑魔标记出现,然后羽盾标记将其击散。

    放下报纸,萨瑟伦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优雅地小小吮了一口,开始算计着怎样利用这个丽塔·斯基特为羽林军所用。而事实证明,萨瑟伦顺利收服了丽塔·斯基特,她暗中加入了羽林军,听命于萨瑟伦,成为羽林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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