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61[倒V]

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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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萨瑟伦和邓布利多对视着,互不相让。

    “well,即便你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但是,我假设,您那个早就被甜腻腻黏糊糊的蜂蜜糖浆浸泡着致使头盖骨之中即便存在也已经丧失运转功能的名为‘大脑’的东西还能起到些微的作用,还能够隐约记起,除了霍格沃茨校长之外,您还有一个身份,叫做‘威森加摩首席大巫师’。”萨瑟伦开口了,“虽然,威森加摩的决策会议并没有邀请您这一点我万分遗憾——当然我同样也万分庆幸他们开始明白您那已经被蛀虫蛀空了的脖子上的球状装饰物并不能让他们得到他们的利益——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以下的话,那就是——关于鹰马巴克比克的处置决定,是霍格沃茨的内部事务,请您一个威森加摩的巫师就不要掺和进来,以免遭受霍格沃茨对于擅自插手霍格沃茨内部事务的巫师的严厉处罚。以及,对于提出处决从属霍格沃茨的魔法生物的建议的您的惩罚。我假设,您能够明白,您卑微的学生说的话的准确意思。”

    再次一片沉默。

    “是的,我当然明白,斯莱特林先生。”沉默良久之后,邓布利多才终于开口,面上虽然仍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但是眼中的锐利锋芒却丝毫没有掩饰地直直射向萨瑟伦。而邓布利多的这个表现让萨瑟伦面上完全没有丝毫变化的自信冷笑,心下却暗暗唾弃不已,就这样的演技,还能让他瞒过那么多人,估计看透了邓布利多的人也就只有伏地魔、斯内普和隐藏起来的四巨头了吧!只是,伏地魔完全不晓得什么叫做“群众基础”,斯内普完全被邓布利多拿捏住了弱点、四巨头现在还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他萨瑟伦又还不能完全和邓布利多对立,造成邓布利多一家独大的情势。只是,现在,萨瑟伦手下也拥有他完全摆放在了明面上暗中的势力“羽林军”,虽然还不是时候和邓布利多摊牌,但完全不碍着他明确他对邓布利多的立场。

    “那么,请这位转告威森加摩,”萨瑟伦看向那个年轻的威森加摩巫师,视线从巴克比克身上一划而过,“希望威森加摩能够认清立场,明白霍格沃茨在巫师界的地位,明白他们对于巫师界的意义。否则,威森加摩并没有理由继续存在下去了,鉴于它并不能给巫师界带来任何的利益,反而是巫师界的累赘拖后腿的。”

    “是的,斯莱特林阁下。”那个巫师恭敬地对萨瑟伦弯腰行礼,“我会将您的意思丝毫不差地传达给威森加摩,请您放心。”

    “很好。”萨瑟伦点了点头,看向福吉,“那么,部长先生,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你的工作,那么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了,十分感谢您的招待,斯莱特林阁下。”福吉立刻明白萨瑟伦这是要送客了,于是行了一个礼后告辞了。

    “那么,邓布利多校长?”目送福吉三人远去,萨瑟伦才将视线投向已经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很久的邓布利多,假装完全不知道不在意邓布利多那失礼的行为。

    “是的,斯莱特林先生,”邓布利多也一副完全没有作出失礼行为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我要感谢你,为你拯救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当然,斯莱特林因此加上十分。”

    “是的,感谢您的慷慨,校长先生。”萨瑟伦也对刚刚他所说的话题闭口不提,反而将话题引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校长先生也认为,斯莱特林并不是邪恶的呢?”

    “当然,我亲爱的……斯莱特林先生,”原本想说“我亲爱的孩子”的邓布利多在“孩子”这个词上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才想起萨瑟伦曾经说过的话,硬是改成了不伦不类的“亲爱的斯莱特林先生”,不只是萨瑟伦,连邓布利多本人的表情也扭曲了一瞬间,但很快也恢复了原来的和蔼,“那是一种污蔑和侮辱。斯莱特林作为霍格沃茨的一员,又怎么会是邪恶的呢。”

    “那么,您已经承认,格兰芬多对于斯莱特林的邪恶狡诈的评价属于污蔑和侮辱了。”萨瑟伦了然地点了点头,冰绿色的眸子似笑非笑,“那么,相信作为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的您,能够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而不存在偏颇的,是吗?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被噎住了,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这才发现掉进了萨瑟伦的陷阱里。

    “那么,我是否能够信任您呢,邓布利多校长?”萨瑟伦还嫌不够,见邓布利多表情僵硬,便追问道。

    “……是的,当然。”萨瑟伦强调的“校长”让邓布利多明白萨瑟伦的又一个陷阱,但是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回答——那是一个学生对校长提出的问题,对于能不能信任自己,校长还能怎么回答?难道说“不能”吗?

    “很好,我期待着您的作为,校长先生。”再次在“校长”这个词上下了重音,萨瑟伦满意地转身离开,走开两步之后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对了,关于这个鹰马,还是放了吧,毕竟,只是一个争斗的不必要的牺牲品而已。”

    萨瑟伦再次仿若不经意地扫过哈利和赫敏他们躲藏的树丛,这才真正地离开了。回到城堡后,他便向地窖出发,通过休息室回到宿舍他的寝室,然后打开了密道暗门进入了密道。他需要到尖叫棚屋去,将彼得放出去,牵制住哈利他们,同时让西里斯·布莱克恢复清白。

    果然,当他到达尖叫棚屋的时候,正好遇到布莱克和卢平抱在一起,而赫敏拦在哈利他们面前,而此时,赫敏指着卢平说道:“他一直在帮助布莱克进城堡,他也要你死——”

    萨瑟伦并没有出去,他只是让自己隐藏起来,等待着最合适的机会出现。

    里面一阵沉寂。现在大家的眼睛都转向了卢平,卢平尽管相当苍白,却很镇静。“这和你平时的水平不相称啊,赫敏,”他说,“恐怕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我并没有一直帮助布莱克进城堡,我肯定不希望哈利死掉……”他脸上一阵古怪地颤抖。“但是我不否认我是狼人。”

    萨瑟伦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争吵和述说,那些他出生之前的事情。他是一个优秀的出色的斯莱特林,从这些东西中,他能够得到的信息比哈利他们能够得到的要多得多。接着觉察斯内普赶来的萨瑟伦再次把自己隐藏得更好一些,以免被斯内普发现。

    后来,里面再次发生了争执,斯内普被卢平和布莱克两人击昏过去,而彼得中了魔咒现出了人形、被变形出来的绳子捆绑了起来。然后,他们带着被绑起来的彼得和昏迷的斯内普通过密道离开了尖叫棚屋、从打人柳下面钻了出来。萨瑟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手中紧紧地握着魔杖。然而,这时候,遮挡着月亮的一朵云飘走了,露出了后面的满月——今天是满月之夜。沐浴在月光之下,布莱克抬手阻止了哈利和赫敏继续前进,他们看到卢平的身体变得僵硬,然后他的四肢开始颤抖。

    “哦,天哪——”赫敏喘息着,“他今晚没有服药!他不安全!”“快跑,”布莱克低声说。“快跑!马上!”但是哈利不能跑。罗恩和小矮星彼得还有卢平铐在一起。他往前跳。但是布莱克抓住他的胸部把他推了回去。“让我来处理——快跑!”

    可怕的咆哮声,卢平的脑袋在拉长,他的躯体也一样。他的肩膀拱起来了,他脸上和手上冒出毛来,清晰可见,手在蜷曲成为爪子。克鲁克山的毛又竖起来了,它在后退……这狼人也在后退着,开合它的长下巴。

    小天狼星从哈利旁边消失了——他变形了,那熊一样巨大的狗向前跳去。狼人挣脱了束缚它的手铐,狗抓住狼人的脖子把它往后拉,让它离开罗恩和小矮星彼得。狼人和狗纠缠在一起,下巴对下巴,爪子彼此撕抓……哈利站着,被这番景象吓得呆若木鸡;他一心一意地看着它们打斗,无暇注意其他。赫敏的尖叫惊醒了哈利,小矮星彼得已经去拿卢平丢掉的魔杖。罗恩由于那条有绷带的腿而站立不稳,摔倒了。砰的一声,进发出一道光线——罗恩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了;又是砰的一声——克鲁克山飞到空中再跌到地上成了一堆。“除你武器!”哈利大叫,将他自己的魔杖指着小矮星彼得;卢平的魔杖高飞到空中不见了。“待在那里不准动!”哈利大喊着向前跑去。但是,太晚了,小矮星彼得变形了。哈利看见他的秃尾巴抽在罗恩伸出来的手臂上,听到草丛里一阵急跑。一声嗥叫又是一声咆哮,哈利转身看见狼人逃走了,它在往禁林里奔……“小天狼星,他跑了,小矮星彼得变形了!”哈利大叫。大狗在流血,它的口鼻部位和背部都有伤口,但是听见哈利的话它又爬起身来,转瞬之间它也跑了,爪子落地的声音很快就听不见了。哈利和赫敏向罗恩冲过去。“他对他做了什么?”赫敏低声道。罗恩的眼睛只闭了一半;他的嘴张开着。

    他肯定是活着的,他们可以听到他在呼吸,但他好像不认识他们了。

    “我不知道。”哈利绝望地向四面看。布莱克和卢平都走了……和他们做伴的只有斯内普,斯内普还悬离地面,没有知觉。“我们不如把他们弄到城堡里去,再告诉谁。”哈利说,一面把头发从眼睛面前拂开,努力把事情想清楚。“来吧——”但就在这时,他们听见黑暗里传来一声吠叫、一声呜咽,一只狗负痛而吠……“小天狼星。”哈利喃喃地说。瞪眼向黑暗里看去。他有一会儿拿不定主意,不过目前他们没法为罗恩做任何事,从声音听起来,布莱克遇到麻烦了……哈利拔脚飞奔,赫敏紧跟在后。吠叫声好像是从湖那边传过来的。他们拼命往那边跑。哈利竭尽全力跑着,感到冷,却没想一想感到冷意味着什么——嗥叫声突然停止了。他们跑到湖边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小天狼星又变成人了。他蹲着,双手举在头上。“别别别,”他□道,“别别别……请别……”然后哈里看见它们了。摄瑰怪,至少有一百个,黑黑的一团,在湖的周围向他们滑行过来。他飞快地转身,他所熟悉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渗透了他的五脏六腑,雾气开始模糊了他的视线,这帮家伙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更多地拥来;它们在包围……“赫敏,想想高兴的事情!”哈利大叫着举起了魔杖,狂怒地眨着眼想看得清楚些,摇着脑袋以便摆脱脑子里已经开始的那种微弱的尖叫声——我要和教父一起生活了。我要离开德思礼一家了。他强迫自己想到小天狼星,只想小天狼星,而且开始吟唱:“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布莱克抖了一下,翻身一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苍白得像已经死了。他会好起来的。我要去和他一起生活了。“呼神护卫!赫敏,帮我!呼神护卫!”“呼护——”赫敏低声说,“呼护——呼护——”但是她说不好。摄魂怪逼近了,离他们不到十英尺了。它们在哈利和赫敏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墙,而且越逼越近……“呼神护卫!”哈利狂叫,努力阻止耳朵里的尖叫声。“呼神护卫!”他的魔杖冒出一缕银色的光线,像雾一样在他面前摇曳。与此同时,哈利感到赫敏倒在他身旁。他只有一个人了……完全一个人了……“呼、呼神护卫——”哈利感到膝盖碰到冷草了。雾气弄得他视线模糊。他尽力记起——小天狼星是无辜的——无辜的——我们会没事的——我要和他一起生活了——“呼神护卫!”他喘着气。

    凭借他发出的不成形的守护神的微光,他看见一个摄魂怪停下来了,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它不能穿过哈利发出的银色迷雾。斗篷下面滑出一只细长的死人的手。这手做了个姿势,好像要拨开那守护神。

    “不——不——”哈利喘气说,“他是无辜的……呼、呼神护卫——”

    他能感到它们在观察他,听到它们格格的呼吸声,这种声音像有害的风一样在他周围吹着。离他最近的家伙好像在考察他,然后它举起两只腐烂的手——而且放下它的头巾。

    在应该有眼睛的地方只有薄薄的结痂的灰色皮肤。单调地蒙在空眼眶上。

    但它有嘴……一个没有形状的洞,以死前喉鸣的声音吸着空气。

    哈利满心恐怖,人像是要瘫痪了一样,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的守护神闪动着熄灭了。

    白色的雾使他看不见。他必须战斗……呼神护卫……他看不见……在远处,他听到那熟悉的尖叫声……呼神护卫……他在迷雾中摸索着找小天狼星……找到了他的手臂……它们不能带走他……但是一双强壮冷湿的手突然扼住哈利的脖子。它强迫他抬头……他能够感觉到它的呼吸……它要先把哈利解决掉……他能感到它的腐臭的呼吸……他的妈妈在他耳朵里尖叫……她将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然后,雾气正在将他淹没,他想他看到一道银色的光,越来越亮……他觉得自己向前跌到草地上了……哈利脸向下,虚弱得不能动弹,浑身发抖,睁开了眼睛。炫目的光照亮了他周围的草坪……尖叫声停止了,寒冷的感觉正在消逝……什么东西把那些家伙赶回去了……这东西把他和小天狼星还有赫敏包围起来了……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然后那些家伙格格作响的吮吸声渐渐远去。它们在离开……空气又暖和起来了……哈利集中全身力量把头抬起来几英寸,看见光线中有一头动物,穿越湖面疾驰而去。哈和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但汗水模糊了眼睛……它很明亮,像是一条巨大的长着爪子的怪蛇。哈利保持头脑清醒,看着它盘旋在湖面上空,然后低下头。但是,他不能再想什么了,他觉得最后一丝力气离开了他,他的脑袋撞在地上,他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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