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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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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费尔奇被这儿的声音引了过来,他挤过人群后,看到了被挂在火把架上的洛丽丝夫人,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声音猛然拔高:“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然后,他看见了哈利,立刻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是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了你,我要……”

    “安静!”萨瑟伦沉声厉喝,打断了费尔奇的歇斯底里,在瞬间变得安静之后,他才把仍停留在墙上血字的目光移开,转头狠狠瞪着费尔奇,“你的猫没死。我该感谢你的猫,否则被石化的就是学生!不仅是斯莱特林,霍格沃茨也绝对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同样,我也不认为一个格兰芬多会对密室这件事有多了解,尤其是去年才回归魔法界、不喜欢看书只会骑着扫帚在天上飞的救世主!他只能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凑巧到错误的地方去了,虽然在之前的万圣节晚宴上我根本没发现他们三个在礼堂里用餐。”顿了顿,萨瑟伦完全不理会因为听到他的话而绿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的哈利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罗恩、赫敏他们三人,转身大声道:“now, everyone here proceedyour dormitories immediately, except……(现在,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回到你们的宿舍里去,除了……)”转身看向哈利,“……except you three. (……除了你们三个。)”然后再次转过头,“and, where are the professors and dulmblidor (教授们和邓布利多在哪儿?)”

    所有人立刻本能地按照萨瑟伦的吩咐做,连格兰芬多也由级长珀西组织起来带回格兰芬多塔楼,现场很快就只留下了萨瑟伦、费尔奇,以及哈利三人。

    很快,邓布利多带着几个教授赶到了现场,盯着墙上的字好一会儿之后才解下了被倒挂着的洛丽丝夫人,道:“……跟我来吧,费尔奇,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以及……斯莱特林先生?”

    萨瑟伦皱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现在不是跟邓布利多闹翻的时候,他还需要靠邓布利多把格兰芬多踩下去。

    “我的办公室离这里最近,校长——”洛哈特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道,然后转身离开。洛哈特非常兴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跟在邓布利多身后;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也跟了上来。接着,萨瑟伦冷冷地扫了一眼哈利他们三人,便走到了斯内普的旁边,哈利他们相互看了看,还是跟了上去。

    当他们走进洛哈特昏暗的办公室时,墙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几张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们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筒。这时,真正的洛哈特点燃桌上的蜡烛,退到后面。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哈利、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萨瑟伦锐利的目光迅速扫了一边整个房间的格局,然后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使用无声无杖的变形术把一把椅子变成完全斯莱特林风格的银绿色皮革檀木雕花的华美沙发,然后随意地坐了下去,手一抬,便握住了凭空出现的一个水晶高脚杯,抿了一口其中的葡萄汁,动作慵懒而优雅。

    邓布利多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碰到猫了,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洛哈特在他们周围徘徊,不停地出谋划策:“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

    “行了,洛哈特先生,”萨瑟伦不耐烦地打断了洛哈特的自吹自擂,“我刚刚说过了,这只猫——洛丽丝夫人——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用除了咒语以外的方式。但就我所知,我并没有发现我不知道的可以使生物被石化的奇怪的方式。”萨瑟伦的话本身就存在着一个隐蔽的陷阱——萨瑟伦所说的是“没有发现不知道的”,而萨瑟伦当然知道洛丽丝夫人是被蛇怪石化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听起来就像是萨瑟伦在说他也不知道原因。

    “……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洛哈特顿了顿,继续说道,“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墙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其中一个忘记了取下他的发网。

    “很抱歉再次打断你的自吹自擂,洛哈特先生,”萨瑟伦抿了一口葡萄汁,“连康沃尔郡小精灵都无法收拾的你,我实在很怀疑你是如何解决那些所谓的真实的事件的?果然你还是靠你那个白痴闪亮的笑容把那些怪物都收拾掉,然后把为你倾倒的巫师们的眼睛都刺瞎了吗?”

    “它没有死,阿格斯。”邓布利多此时直起身来轻声说道,看了一眼萨瑟伦,“和斯莱特林先生所说的一样,它只是被石化了,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问他!”费尔奇尖叫道,把斑斑驳驳、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唾沫四溅地说,肥胖松垂的脸变成了紫红色,“是他干的,是他干的!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他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他知道我是个——我是个——”顿了顿,这才抽搐着已经扭曲的脸咬牙切齿将几个单词从齿缝中蹦出来,“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我根本没碰洛丽丝夫人!”哈利大声说,他不安地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包括墙上所有的洛哈特——但萨瑟伦依旧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睑地研究他手中的葡萄汁是用什么葡萄什么手法做出来的——还是艰难地说道:“我连哑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胡说!”费尔奇咆哮着说,“他看见了我那封快速念咒的函授信!”

    “我记得我说过,我希望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阿格斯·费尔奇管理员先生,”依旧微微低着头,萨瑟伦只是侧了侧脸,抬眼看向费尔奇,眸中所蕴含的墨绿色风暴立刻让费尔奇冷静了下来,“我不认为一个格兰芬多的无知的救世主会知道密室的事情。他只能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凑巧到错误的地方去了,虽然在之前的万圣节晚宴上我根本没发现他们三个在礼堂里用餐。那么,可以告诉我们,你们那个时候去了什么地方?”

    “我、我们去了尼克的忌辰晚会,”哈利、罗恩和赫敏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那儿有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打断了他们的话,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那是因为,他说……”赫敏说着,把目光看向了哈利,罗恩也同样。立刻,所有人都注意着哈利——仍旧是除了萨瑟伦,他依然淡定地看着手中的水晶高脚杯,灵活的手腕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晶莹液体。

    “说了什么?”斯内普敏锐地感觉到这是关键,追问道。

    “……”哈利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但没什么人看出来了,他先前脸色就不好。犹豫了许久之后,哈利还是决定将听到声音的事情隐瞒下来,“我说我很累,想早点儿睡觉,教授。”

    “不吃晚饭?”斯内普的脸上闪过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认为,鬼魂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大声说,同时他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斯内普嘲讽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well,很显然,韦斯莱先生并没有说真话,他认为凭借他那副营养不良的柔弱的身子,不需要进食就可以保证一天的正常活动,甚至足以支撑他那典型格兰芬多风格的莽撞冒险活动。”讽刺地勾起了嘴角,萨瑟伦手腕一转,葡萄汁变成了苹果汁,如同香槟一样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烛火下闪着柔和的微光,“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虽然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是的,斯莱特林先生?”邓布利多等人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萨瑟伦的身上。

    “首先,写字的人确定是一个低年级。”萨瑟伦手腕翻转之间,水晶高脚杯就失去的踪影,而萨瑟伦完全不在意地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支撑着稍稍倾斜的上身,右手自然垂下拦放在腰腹处搭在左手上,下巴抬起十五度、嘴角扬起五度角,随意而优雅的姿势立刻散发出一股高贵自信的味道来,“那字离地面大概有一尺,写上去的人只能是高约一尺的低年级生——除非必要,一般人都会把字写在和眼睛齐平的高度,而不会弯腰,虽然弯腰写字的话字体上可以看得出来。其次,霍格沃茨内有斯莱特林的密室,这件事广为人知,甚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继承人也只能是我,而我在万圣节晚宴上一直跟所有斯莱特林在一起。那么,上面所指的‘与继承人为敌者’,应该就是罗纳德·韦斯莱先生了,魁地奇球场上发生的事情大概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了吧。”说着斜睨了罗恩一眼,没有让任何人有反驳的机会,萨瑟伦紧接着开口:

    “再次,洛丽丝夫人被石化,当然不会是简单的魔咒所造成的,即使是邓布利多校长,也不能说能够将一个生物石化到这个地步。因此,石化洛丽丝夫人的这件事不会是学校里的学生所做的。两件事虽然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但即使推理出来的结果相悖,我同样不认为我的推论有错误。只能说,目前我们的情报还不够多。”萨瑟伦勾了勾嘴角,冰绿色的眸中阴暗一闪而过,“同样,看情形,石化事件应该还会发生,我们只能够期待没有闹出人命,然后收集资料了。”

    “你的意思是放任这个事件发生吗?”罗恩立刻暴跳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地说出这种话!”

    “要不然呢?要我像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一样尖叫着连可能有什么危险都不查清楚、整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都不去了解透彻就闭着眼睛一个劲地往前冲,丝毫不去顾虑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甚至伤害到学生们的安全和霍格沃茨的名誉吗?”萨瑟伦冷笑着,看着怒火中烧的罗恩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你们的脑子果然被你们卑微的血液中那不可思议的高温给烧坏了,完全没救了的格兰芬多蠢狮子!”

    “罗恩!别这样!”哈利立刻拉住了罗恩,不让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他知道萨瑟伦这话很有道理,甚至完全是在提醒他们不要鲁莽行事,只能用眼睛来表达对萨瑟伦的感谢和歉意。但是却被萨瑟伦完全无视过去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斯莱特林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请原谅我先行离开的失礼了。院长先生。”萨瑟伦看也不看哈利,站起身对斯内普微微点了点头。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为你的敏锐。斯莱特林再加十分,为你提供的线索。”斯内普给萨瑟伦加上三十分后就让他离开了。萨瑟伦只是再次点头行礼表示感谢,便直接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正好听到几句对话: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我们可以治好它的,阿格斯。”邓布利多说,“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一眼洛哈特,“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回到休息室,萨瑟伦意料中地发现首席们都留在那里等着他回来,当然,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权力圈高层之一的德拉科也在场。沉默地布下一连串静音咒防窃听咒等等咒语,同时催动斯莱特林契约将休息室隔离起来保证谈话不会被传出去,萨瑟伦这才坐到他们留下来最上首的位子——一张华丽的银绿色单人沙发——上,右手食指轻点茶几叫出一杯果汁并且抿了一口后,微微后仰地靠在沙发背上,才淡淡开口:“说吧,你们讨论出的结果。”

    “我们认为,的确有人打开了密室、放出了里面的怪物,借此作为警告。”七年级首席代表发言,“按照您所说的,很有可能那个人是想要把这件事栽赃到我们斯莱特林的头上来,我们的名声本来就在……那个人统治后期不怎么好,他失败之后我们更是战战兢兢,加上邓布利多的压制,我们斯莱特林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再加上这件事,我们斯莱特林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但是,斯莱特林从来不会退缩。我们将站在您的身后,随时为您所用。”

    “很好。”萨瑟伦满意地勾起嘴角,“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挑战。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在我出现之前,那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指的,是谁。而这一次,是斯莱特林荣誉的保卫战。你们所讨论的,无疑,是你们自己的想法,那么,我允许,你们将我的这番话转告所有的斯莱特林,并转告你们各自身后的家族。斯莱特林的荣光,不容任何人玷污践踏,即便那个人,是有着斯莱特林高贵血脉的,‘斯莱特林后裔’,或者,是斯莱特林曾经的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