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你的牛皮糖来了

呱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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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餐后,薇山城、雁屿城加上云汀城参加这轮赛的队伍一起开拔,一行六十多人,已经甚有声势了。

    奇怪的是,三位城主的脸上却或多或少有些青淤,特别是这闻战,整个左眼圈都是青黑色的。但是,三位城主的精神头却显得特别的好,一个个神清气爽的样子,活像吸饱了鸦片的瘾君子。

    离开云汀城后,四周还是一片浓郁不散的雾气,直到上了一个高坡后,周边的景像才清晰起来。站在这坡上回首望去,只见远处的云汀城完全被遮掩在一片云雾里,就像从天下掉下一床云被,将它紧紧包裹,只城主府屋顶上的风向鸡时隐时现着。

    奇怪的是,除了云汀城所在的这一块,别的地方却都是一片清明,天朗气清,空中无云,地面无雾,真是神奇。

    见林啸看得出神,南宫如薇轻声说道:“我们这九连城,各有其独特之处。这沙汀城附近多有地热,江水流到此处便会温度上升,每到夜晚气温降低,这热气便会蕴成云雾,将云汀城包裹在内,要到晌午才散,云汀城也因此得名。”

    原来如此,真是城如其名,林啸暗暗点头。

    这时,与南宫如薇并行的冯娆也大声说道:“我们雁屿城每到冬天,就会有无数从北方南下过冬的大雁聚集。江面上密密的都是,一声大喝就可惊起黑云样的一片,一箭射去就能掉下来七、八只呢!”说罢,一脸的兴奋。

    林啸听了,心中也很是神往,不知这九连城的其余各城,都有什么特点呢。

    一行人个个都是精锐,人如龙,马如虎,沿着江边的栈道时上时下,飞速行进着。渐渐地,江面变得越来越窄,这漓沧江就像一把刀子,在无尽的岁月里将这里的大地切割下一道深痕。这一段江谷深幽,两边的崇山峻岭相对而出,抬头看不到山顶,大山中时时传来奇异的鸟兽啼叫。

    “这是漓沧江双峡中的铁壁峡,前面就快到铁柱城了呢。”南宫如薇介绍道。

    果不其然,转过一个弯,便见前方景色大异,不远处的江两岸,那一排高耸入云的高山忽然相对着在此处形成一个缺口,就像两排高大的士兵在此处却各站了两个孩童一般。在这缺口所正对的江中央,屹立着一根巨大的铁黑色石笋。江水流经此处,被这石笋分成两股,便更显汹涌,打着转,咆哮着相互激荡。

    这石笋直上直下,高出江面足有100来米,而此时的林啸一行人所站的栈道正与这石笋的顶部齐平。只见这石笋的顶端甚为平整,约有一个标准足球场的一半大小,上面密密地建满了各式建筑。显然就是铁柱城了。这铁柱城并无城墙,看这情况,也确实不需要,估计是没有人可以渡过这样的江面,再爬上这样的石笋去进攻它的。

    这铁柱城离两边的江岸约各约50米,从这铁柱城中各引出一条悬空的铁索桥与两边的江岸相连。而在这铁索桥搭到江岸的地方,则各建有一座高大的关隘。

    这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只需要集中少量的士兵守住两处关隘似的桥头堡,整座铁柱城就安如泰山了。

    而从这两岸的这两个缺口中,各有一条小路从远处群山中蜿蜒而来,最终到达这两座关隘处,看来,这铁柱城正扼守住了漓沧江这一段的唯一的一个交通要冲。

    “这可真是天造地设啊!”林啸称赞道:“只可惜这石笋必竟太小了点,估计这石柱城最多也只能住个五、六百人吧?”

    “才不是呢,铁柱城虽小,却也有1000多人口。这铁柱峰在江面以上的部分是中空的,所以柱中也可住人呢!”

    闻言,林啸不禁感叹造化之妙,看来这九连城真的是一个个都别有特色,无不是凭地利之险,扼交通之钥。难怪有了这九连城后,这蛮族就再也无法越雷池一步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这栈道与关隘的交汇处,这关隘甚为险峻高大,关前有一个小小的广场,上面早立有数人在等候着。

    见众人来到,广场上的数人中有一年青人上前向南宫翔等人行礼道:“南宫伯伯、冯伯伯、闻伯伯,家父因有些要事,已先一步赶去月崖城。命在下在此等候南宫伯伯一行,家父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招待好诸位。”

    这年轻人约二十来岁,长身玉立,虽是个白面书生,眉宇间却有一股刚强不折之气。

    “楚玉贤侄,不必客气,楚明兄既然已经先行一步,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时候尚早,我们到前面的天荒坪再休整不迟。”

    “楚玉,你此次不去月崖城看看热闹吗?”此时,冯娆上前问道,看来她与这个楚玉甚为熟稔。

    “不了……我……我在城中看守。”楚玉的一张俊脸上微有些尴尬羞愧,神情间还隐有些恨恨不平之意。

    “既如此,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楚玉贤侄,那就在此别过吧。”南宫翔一行人不下马,便接着向前赶路。这楚玉见无法挽留,便也上马送出十多里地才无奈辞别。

    “楚明这老家伙,这么急着先赶了去月崖城,明显是为了捧那马守仁的臭脚,向他表明和我等划开界线。私底下却又让自己的儿子出面向我等示好,难道是想两边讨好都不得罪?”冯铁骂骂咧咧。

    “这楚玉却是比他老子有骨气!”望着楚玉的背景,南宫翔回首说道。

    “嗯,听说这楚玉对其父一味阿谀马守仁深以为耻,确是有些骨气。”闻战捋了捋长须。

    “楚明也有难处,他城小力弱。这马守仁对他又多般拉拢,他自然就靠过去了。”南宫翔沉声道。

    “哼!这马守仁自以为抱上了右相这条大腿,抓住机会就想发难,现在左拉右拢,到底是何居心。”冯铁一脸愤然,看来他对这马守仁很是有意见。

    “哼哼!无非是想取南宫兄而代之,做这九连城的共主了!”闻战的声音也变得冷峻。

    “妈拉个巴子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也想当这共主,哼!我冯铁第一个不鸟他!”冯铁大声嚷嚷。

    “九连城九城一体,守望相助,当以团结为上。这也是我九连城防线数百年固若金汤,拱卫公国的关键。如有不利于此者,即不利于国事,我也定当不饶!”南宫翔在老兄弟面前,却也并不隐瞒心迹。看来对这马守仁也是颇有不满。

    林啸正在三位城主身后,他们议论也并不避着林啸,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看来主九连城中也是分帮结派,暗流涌动啊。

    时至响午,一行人顺着栈道来到一处小山顶,此山顶如被削去一截,形成一个小小的坪地。

    “就在此处休整片刻,用下午餐。”南宫翔下令。众人纷纷下马。

    “林啸,你喝水!”林啸一下马,南宫如薇便递来一个水囊。

    “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薇儿走到哪儿你就在哪儿出现啊?!”冯娆撇撇嘴。

    正接过水囊的林啸一时语塞,这真是毫不讲理。抬头却见南宫如薇掩口而笑,心中一暖,争辩之心顿无。

    正在此时,只见远处一骑飞速赶来,马上的骑士放声叫道:“冯娆姐,冯娆姐!我来了!”

    “哈哈,你的牛皮糖来了!”正在喝水的南宫如薇用手在额前一搭,边看边笑着说。

    “我的个神啊!他怎么来了!”冯娆的一张俏脸顿时拉得老长,而那些个从雁屿城中来的人脸上都显露出暧昧的笑意。

    转瞬间,那匹快马已经跑近,马上的人并不勒住缰绳,却从奔马上一个跟头就翻了下来,落地后又连翻几个跟头卸去前冲之力。而那匹空马则自己放慢下脚步,跑到坪上去吃草了,看来早就习惯了主人的这一招了。

    “穷显摆!”冯娆别过头去。

    这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精瘦,一身劲装,一头的银灰色短发向上直冲,一双滴溜溜的亮眼睛,一脸坏坏的笑,一举一动别有一种敏捷的感觉,一看就是一个机灵好动的少年。

    这少年下马几个跟头后,便稳住了身形,同时一边喊一嗓子:“南宫姑夫好!冯伯伯好!闻伯伯好!”一边却只眼看着冯娆,屁颠颠地跑过来。

    “淳元捷,你来干嘛?”冯娆冲着这少年就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嘿嘿,冯娆姐,好久不见。我们潮涌城一行到了云汀城,听说你们早上刚从那里出发,我就先一个人赶过来看你了。果然让我给追上了,真是超赞!”这位叫淳元捷的少年一点不尴尬,笑嘻嘻地说道。

    “谁要你看了,滚远点。”冯娆手一挥,做要打人状。

    “超赞!来吧。打是疼,骂是爱!嘿嘿。”这淳元捷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还转过身把屁股撅了起来。

    “妈的,这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调戏我的女儿,有种!”远远传来冯铁的声音。

    众人听了,忍俊不住。

    而这冯铁说完后居然就顾自大吃大喝起来,却不过来干涉,居然不管!

    而这边,冯娆大怒:“什么爱不爱的,放屁!”说罢,挥起长腿就朝淳元捷的屁股踢去,甚是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而这淳元捷依然笑嘻嘻地,身形一闪就避开了,却是快得惊人!

    好身手!林啸心中暗赞,看这淳元捷的架式,是一个敏系的武者,而且境界不低。

    这淳元捷躲过冯娆的一腿后,连连说道:“冯娆姐,你别生气了,我也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所以胡说来着。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谁要你的东西,不希罕!”冯娆一击不中,也不再打,似乎也知道拿这个淳元捷没办法,一边说,一边就走到南宫如薇和林啸边上坐下准备吃午餐。

    “冯娆姐,你看这是什么?超赞吧?”这淳元捷紧跟着凑上来,献宝一样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冯娆本来是漫不经心地转头一瞥,一见这东西,却是大喜,一把抢过:“这是七彩羚的血尾毛,我正要找这东西呢!”这是一束捆扎好的,长约尺许的动物的毛发,血红色,像一把燃烧的火。